煙霧縈繞,朱祁鎮不著寸縷的泡在浴桶中,手腳不安分的在紫芙的身上胡亂的摸索著,俏臉通紅的紫芙不敢反抗,淚眼婆娑的為朱祁鎮擦拭著身體,嬌軀微微顫栗著。
“怎么了?”
朱祁鎮感到有些不對勁,停下手中動作,將紫芙的柔荑緊緊握在手中,柔聲詢問道:“是不是覺得很不甘心?”
“奴婢萬萬不敢有此等大不敬之想!”
紫芙聞言,急忙抽回被朱祁鎮握著的芊芊玉手,也不管地面潮濕,毫不猶豫的就跪倒在地,恭聲解釋道:“陛下,您現在年齡還小,一旦過早經歷人事,會傷及陛下的根本的,太皇太后娘娘和太后娘娘她們知道了也不會罷休的。”
“原來如此…”
朱祁鎮不由一陣無語:“你先起來吧。”
看著扭扭捏捏的站起身的紫芙,朱祁鎮沒好氣的開口道:“在你眼中,朕就是這么急色的啊?”
“額…”
聞言,紫芙明顯一愣,下意識的開口道:“難道陛下不是想那什么…”
話音剛落,紫芙便意識到了不妥,但是,話一出口,肯定收不回來了,只得紅著俏臉,可憐兮兮的看著朱祁鎮。
果然,聽到紫芙的話,朱祁鎮臉上的笑容更甚。
不過,更讓朱祁鎮滿意的是,紫芙明顯并不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女子,這就讓他能夠放心的和她廝混了。
畢竟,他現在年齡還小,可以玩鬧,但是絕不能動真格的,否則的話,他肯定會和原歷史上一樣英年早逝的。
“我說紫芙啊,你說的那什么是什么?”
朱祁鎮戲謔的看著紫芙:“你不給朕答疑解惑?”
“哎呀,陛下…”
紫芙看著朱祁鎮,滿臉嬌嗔的道:“您就知道戲弄奴婢!”
話雖然這么說,但紫芙心中卻感覺很溫暖,因為她非常清楚,作為朱祁鎮的貼身丫鬟,她這一生都只能陪伴在朱祁鎮身邊。
“好了,不逗你了。”
一邊說著,朱祁鎮一邊在紫芙的攙扶下,從浴桶中出來。
待得朱祁鎮出了浴桶之后,紫芙便拿著絲帕開始仔細的擦拭著朱祁鎮身上的水漬,然后拿起一件絲質的明黃里衣為朱祁鎮穿上。
紫芙為朱祁鎮穿衣時手指不時的觸碰到朱祁鎮的肌膚,感受著紫芙絲滑的肌膚,朱祁鎮的心頭便沒來由的一陣悸動,幸好朱祁鎮還年幼,表現還不算明顯,再加上他腦海中的兩世記憶賦予他的厚臉皮,倒是沒讓紫芙發現異常。
待得紫芙將衣服為朱祁鎮穿好之后,朱祁鎮這才帶著紫芙朝浴室外走去。
“紫芙,母后讓朕明天去看看蹇義尚書,你要不要跟著朕一起?”
朱祁鎮在前面走著,頭也不回的開口對跟在身后的紫芙問道。
“啊!?”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想得正入神的紫芙突然聽到朱祁鎮問話,猛地一愣,不知所措的看著朱祁鎮瘦小卻挺拔的背影。
微微向后瞥了一眼,一張紅得像熟透了的蘋果般的俏臉映入朱祁鎮的眼簾,見此,朱祁鎮的嘴角微微翹起,心中暗自偷笑,蘿莉養成計劃第一步成了。
“別不好意思。”
朱祁鎮就像沒有發現紫芙的異樣一般,自顧自的在前面走著,開口說道:“既然你沒有意見,那朕就算你默許了,你明天跟著朕出宮轉轉吧。”
“陛下,這會不會不妥,奴婢畢竟是女子,哪能在大街上拋頭露面的。”
紫芙對朱祁鎮的自作主張并沒有任何反對,她只是向朱祁鎮說出了她的疑慮。
“沒關系,明天你去找王振,讓他給你弄幾件小太監的衣服。”
朱祁鎮擺擺手,紫芙的擔心在他看來完全就不是問題,隨口便說出了解決之法。
“幾件!?”
紫芙聞言,不由微微一怔,隨即,便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朱祁鎮的背影。
“那當然。”
朱祁鎮并沒有對紫芙說,他打算明天去了蹇義府中之后,便徑直在北直隸周邊的府縣轉轉,學學前世電視劇里的康熙,也來一出微服私訪,視察視察民情,萬一有不長眼的官宦子弟欺男霸女被他撞見,那他也能就地化身正義,為天下窮苦百姓們主持公道。
不過,以朱祁鎮對紫芙的了解,一旦他說了這事兒,估計明天他連宮門都出不去了,畢竟,他年齡還太小,一旦被別有用心的人知道,不出事兒還好,一旦出事兒,沒人能夠負得起這個責。
夜深人靜時,朱祁鎮獨自躺在床上,視線之中都是昏暗燭光,讓他的意識有些昏昏沉沉起來,腦海中前世今生的記憶不斷涌現,在這些紛亂的記憶中,朱祁鎮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朱祁鎮強自睜開有些澀澀的雙眼,亮如白晝的燭光映入眼簾,朱祁鎮不由自主的抬手輕輕揉了揉,將眼角的眼屎揉出之后,才慵懶的伸了伸腰。
“陛下,您醒了,奴婢這就讓她們準備熱水和早膳。”
就在這時,一道柔聲傳入朱祁鎮的耳中,赫然是紫芙。
“紫芙,現在什么時辰了?”
看到紫芙,朱祁鎮臉色猛然一變,他今天可是要去看望蹇義的,而且還要趁機溜出京城,要是太晚的話,可就來不及了。
“陛下,現在卯時末,快辰時了。”
一邊說著,紫芙一邊為朱祁鎮更衣。
“哦。”
聞言,朱祁鎮暗自松了口氣,卯時末、辰時初也就相當于現代早上六點到七點之間,還不算太晚。
朱祁鎮任由紫芙在他身上擺弄著,這古代的衣服他也不知道怎么穿,現在這具身體更是從出生以來就從未自己動過手。
看著紫芙熟練的為自己更衣,鼻尖涌入紫芙誘人的體香,一雙小手忍不住的在紫芙那曼妙的身軀上胡亂摸索,直把紫芙弄得面目通紅,呼吸也逐漸急促起來。
“陛下,錦衣衛指揮使劉勉大人在殿外等待召見!”
就在朱祁鎮趁著紫芙為他更衣之際上下齊手、毫無顧忌的占著便宜的時候,王振的聲音很不合時宜的響起,讓朱祁鎮心頭暗恨不已。
“噗嗤~”
紫芙見朱祁鎮稚氣未散的臉上滿是怒氣的樣子很是可愛,不由自主的輕笑出聲,不過緊接著笑容便收斂起來,畢竟她現在在笑的可是當今大明帝國最有權勢的皇帝,即便尚未親政,也絕不是她一個小小的宮女能夠取笑的。
“咳咳~”
看著面色緋紅的紫芙,朱祁鎮并未計較紫芙的不敬,反而他自己都對此訕訕一笑,只能干咳兩聲以期將室內的尷尬氣氛驅散。
在朱祁鎮看來,如果朝夕相處的身邊人都整天面無表情、恭恭敬敬的,那人生還有什么樂趣?
怪不得正德皇帝天天叫囂著不住皇宮,還耗費大量人力、物力在宮外修建豹房。
很快,朱祁鎮便在紫芙的伺候下穿戴整齊,看起來很是寬大,但是,這樣的服裝穿在朱祁鎮的身上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不過,這畢竟是這個時代的潮流,只能入鄉隨俗了,想要改變,也只有以后待機而行了。
“你去給劉勉傳諭,讓他選派一批錦衣衛好手,朕一會兒要去看望蹇義老大人,你讓王振也去內承運庫看看,挑選幾樣好東西帶著。”
朱祁鎮一邊整理著服裝,一邊對身旁的紫芙開口道。
朱祁鎮口中的內承運庫是專屬皇帝的內庫,還有一個外承運庫,也就是國庫,不過,隨著宣德五年周枕巡撫江南,改革了江南稅賦之后,將從江南帶回來的金花銀(成色上好的白銀)存入內承運司,成為實際的國庫。
因為這一批金花銀是稅銀,所以,內外承運庫由此開始合并,從正統元年開始,直到弘治十四年到正德四年,外承運庫才正式廢除。
他之所以讓紫芙去傳諭而不是召王振去傳諭,其目的便是為了要逐漸將紫芙的地位提升起來,免得在私底下被宮里的一些老人欺辱。
“奴婢這就去。”
紫芙領命朝乾清宮外殿走去。
乾清宮內殿門外,只見王振畢恭畢敬的弓著身子等待著,見紫芙面帶微紅的從內殿緩步走來,雙眼中閃過一絲嫉妒,不過很快就消失了,并沒有引起紫芙的注意。
“紫芙姑娘,陛下有何旨意?”
王振面帶笑意的出聲向紫芙問道,一直都沒有聽到朱祁鎮的召見聲,此刻紫芙卻出來了,很顯然,紫芙是帶著朱祁鎮的口諭而來的。
“王公公,陛下口諭!”
紫芙來到王振面前,臉色肅然的開口道。
聞言,王振急忙下跪:“奴婢王振,恭聆圣諭!”
“圣諭:朕一會兒要去看望蹇義老大人,著內侍王振去內承運庫挑選幾樣好東西帶著,此諭!”
“奴婢謹遵圣諭!”
說著,王振直起身子,恭恭敬敬的磕了個頭。
紫芙并沒有因為傳達朱祁鎮的口諭而對王振有絲毫不敬,反而非常謙謹的伸手去攙扶王振:“王公公,陛下的口諭宣畢了,您請起!”
“有勞紫芙姑娘,雜家萬不敢受!”
說著,王振便避開紫芙的攙扶,獨自站起身來。
如果紫芙是宮里的老人的話,就會知道王振已經將她恨上了。
紫芙雖然自小就在宮里,但卻一直都在朱祁鎮身邊服侍,由于其一直比較穩重,所以深得孫氏的喜愛,在咸陽宮時基本沒人敢欺辱她。
如今朱祁鎮登基為帝,而她雖然依舊是宮女的身份,但卻由于其在皇帝身邊服侍,也沒人能夠欺辱她,從來沒有吃過虧的他,雖然有老宮女給她說過宮里的腌臜事,但毫無經驗,因此,并沒有注意到王振細微的神情變化。
“王公公,奴婢還要去給劉勉大人傳諭,您請便!”
雖然一番好意被王振無情的拒絕了,但紫芙并沒有放在心上,而是恭恭敬敬的對王振福了一禮,便徑直朝乾清宮外走去。
錦衣衛雖然是直屬于皇帝的親軍,但,劉勉作為外臣,沒有皇帝的召見是不能隨便在宮內行走的,所以,他一直都在乾清宮外等待著。
劉勉此時的心情是激動的、忐忑的。
激動的是,新皇帝剛登基便想到了他,顯然新皇帝對他的感官很不錯,未來可期。
忐忑的是,萬一新皇帝對他不滿,雖說不至于撤掉他的職,但要塞人到錦衣衛怎么辦?
劉勉站在乾清宮外陷入沉思,對乾清宮內傳來的隱隱腳步聲毫無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