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無奈,但趙王府長史但還是說道,“這件事其實咱們也是被殃及無辜,其實是朝廷戶部對于部份商品進行了稅制改革。”
“稅制改革?!”
長史又將一疊紙箋交給了趙王,“王爺請過目!”
趙王打開紙箋便看見以朱筆標題的大字《戶部關于對多種奢侈品稅率調整的通告——附具體商品名錄》。
趙王看了個標題就忍不住發問道,“楊清源回朝廷中樞了!?”
這個標題實在是太具有楊清源鮮明的個人風格了,一般人寫不出來。
葛長史非常理解趙王現在問這個問題的原因,他剛看到的時候,也是這么以為的,“回稟王爺,楊清源并未返回,而是一直逗留于江南地區。這是朝廷內閣所頒布的政令…”
以王華為首的內閣已經開始著手對于大周進行改革,最先改革的就是朝廷的公文,楊清源風格的標題,雖然顯得有些長而繞口,但能清楚表明政令的中心思想。
這個稅制改革,也是大周改革體系中的重要一環,依照現在大周的財政壓力和消耗,光靠農業稅是不可能支撐起整個帝國的財稅的。
所以內閣選個在商稅上做文章。
但一旦過度提高商稅,那就又從側面大幅提高了商人的地位,這與祖制不符,所以內閣選擇從奢侈品動手。
“葛長史,這會不會是朝廷對我們動手的征兆?!”趙王覺得世上沒有這么巧的事情,怎么可能剛好就動到自己的錢袋子。
葛長史搖頭否認道,“王爺,卑職以為,內閣并不是沖著咱們來的,這后方的商品名錄我看了,其中以安息香、象牙、犀角、玳瑁、珊瑚等海上舶來品為主,北地的皮貨、貂毛、人參、馬匹只在其中占了一小部分。朝廷內閣應該是想整頓東南沿海的海貿商人。”
趙王循著葛長史的話,看完了手中的名錄,也是點頭認同了葛長史的說法。
這份名錄之上就九成都是針對東南沿海海貿的稅收的。他們趙王府的生意,只是占了很小的一部分。
“這部分缺口從王府的銀庫中出。”
“是!”
“朝廷此政對于我們的影響大嗎?!”
造過反的朋友都知道,造反最重要的就是錢糧,沒有錢糧,沒人會給你賣命。
趙王府能夠支撐現在麾下的大軍,這壟斷生意占了七成功勞。
“影響不小,朝廷的稅一收,收入要減少兩成!”
原本趙王府的財政情況還是比較正常的,每年都能有盈余。
但這兩成一少,那就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能解決嗎?!”趙王本人不通經濟之道。
“卑職盡力而為!”葛長史沒有大包大攬,兩成的缺口,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是個大難題。
朱楷臉上露出了笑容,拍了拍葛長史。
葛長史對于趙王府的財稅管理是不可或缺的人物,猶如蕭何之于漢高帝、房杜之于唐文皇。
有他執掌趙王府的財政,朱楷很放心。
就在葛長史走不久之后,黑衣老僧渡衍出現在了趙王眼前。
“王爺,王府之外有七個高手,為首的說想要見您!”
渡衍的話讓趙王的神色凝重了起來。
渡衍老僧是少林渡字輩的高僧,是代表少林來扶持他的,渡衍不是他的下屬,更像是合伙人。
能讓渡衍說出高手的人,實力絕對在洞玄境及以上。
“來人可有惡意?!”
趙王身邊雖然也有高手守護,但是同時面對七個高手,即便是趙王也是有心理壓力的。
“是否有惡意尚未可知,但此人言稱,是來送王爺一頂白帽子的。”說到這里渡衍和趙王的臉上都露出了古怪之色。
這個套路已經有人用過了,而且用的人就是渡衍和尚。
趙王為王爵,王上加白,不就是一個皇字嗎?!
“那就見一見吧!讓為首之人進來!剩下六人帶著他們前往客廳休息,派高手盯住,若是來者不善,格殺勿論!”
“是!”
片刻之后,在渡衍的帶領下,一個身著黑袍,頭戴面具的人來到了趙王的花園之中。
“聽渡衍大師說,先生要送我一份禮物!”趙王一邊說話,一邊將煮沸的茶水倒在了茶盞之中,雖然一擲扔向了來人。
趙王本就是沙場宿將,武功不俗,雖然不能和江湖上的頂尖高手比,但元化之境還是有的。
只見這飛出的茶水,即將潑灑到黑袍人之時,突然停滯在了半空之中,隨即像是被一股無形之力包裹,灑出的茶水一滴不漏地回到了茶盞之中,茶盞也落在了來人的手上。
“茶香四溢,果然還是好茶!”
黑袍人也沒有見怪的意思,見面試探一下,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久聞趙王殿下麾下人才濟濟,果然不凡,這位渡衍大師雖然武功不顯,但是心機智謀當世一流,而這小小的花園之中竟然還有兩位法天象地高手,實在是讓在下刮目相看!”
黑袍人開口便點破了趙王隱藏于暗處的高手。
這番舉動,讓趙王對其評價也更上一層樓,“此人的武功確實不凡!”
隨后黑袍人說出了一句狂妄無比的話,“其實王爺大可不必如此,以在下的武功,若是真的想對王爺不利,這少林講經堂的二位是攔不住在下的。”
藏在暗處兩個老僧,正是少林講經堂的高手,其中一人就是在張三豐壽宴當日暗上武當的白衣僧渡會。
這兩個老僧雖然是佛法高僧之輩,但是聽到這黑袍人如此狂妄的話語,還是忍不住手癢,想要打人。
趙王沒有回應黑袍人的這句話,反而是話鋒一轉,“足下剛剛說要送給本王的禮,帶來了嗎?!”
黑袍人將茶盞放在石桌之上,徑直坐在了趙王的對面。
“在下的這份禮太大了,留在神都之中,得等王爺自己去取!”
趙王的眼中露出了一絲笑意,“那就別彎彎繞繞了,咱們言歸正傳!”
“好,王爺果然是爽快人,在下也是個直腸子!!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那尊駕要怎么送我這頂白帽子呢?!”趙王的稱呼從足下變成了尊駕。
“王爺兵強馬壯,雄踞燕趙,本就有一爭天下的資本,只是一直在等待機會,而在下就是給王爺帶來這個機會的。”
“哦?!還請尊駕細說!”趙王右手一伸,請黑袍人發言。
“當今天子,年幼無知,不過是個擺設,大權盡在內閣、六軍都督府和都察院中。論及圣明手段,天子不及王爺多矣!之所以王爺一直按兵不動,所慮不過二也!”
黑袍人盯著趙王的表情,看到他臉上幾乎不可察覺的驚訝之色,便知道自己沒說錯。
“其一,為天策軍大都督李承恩。此人執掌天策軍多年,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麾下天策軍更是當世第一強軍。北擊大乾,東平后金,其中都有天策軍所部的影子。他就是攔在王爺進京路上的第一座大山,此山不除,王爺便沒有辦法出燕趙之地而西向!”
趙王沒有答話,只是點頭示意黑袍人繼續。
“其二,便是太子太傅,武鄉侯楊清源!若說李承恩用兵還有跡可循,那此人用兵便是天馬行空。此人對大周軍制改革之后,盡收軍心,可謂如今大周軍中第一人,此人若在,王爺也未必能勝他!”
聽到黑袍人如此說話,趙王也沒有生氣,反而贊同道,“兵者詭道也!萬般變化,防不勝防!與楊侯交手本王自忖只有三成勝算。”
“此二人不除,王爺的大業,便沒有辦法功成!”
趙王低頭抿了口茶,隨后開口,“莫非尊駕有移山填海之術?!”
“正是!”
南疆,血河宗總壇。
了盡找到了那塊代表著金行的石碑,有了之前的經驗,這次他加倍小心,果然在石碑之中,找到了一只金色的蝎子。81Zw.ćőm
披身蓋甲之蝎,五行屬金!
了盡解決了蝎子之后,奮力一拳,便擊倒了石碑。
隨后,了盡按照張玄清所說,依次以金、木、水、火的順序,擊倒了石碑。
就在了盡破壞陣基之時,張玄清在和四長老的交手之中又中了一爪,其腹部出現了五道深逾兩寸的傷口。
“老天師,這么大年紀了,還拼命?!你拼得過嗎?!”四長老似乎是選擇性地遺忘了了盡的存在,和張玄清一直纏斗不止。
張玄清雖然受了傷,但身上的氣機依舊不見衰弱,只見雷光將他整個人包裹,已經看不清他的面目。
在張玄清靜立不動之時,他的身后不知從何處出現了一個與張玄清一模一樣的人。
也是被雷光包裹,看不清面目。
“化影分形?!這天下難道真的有這般神奇的武學?!”
化影分形乃是江湖上一種厲害至極的武功,必須要有特殊的法門與氣質才可練成,這種功夫在武林中也止于傳說,究竟有沒有誰也不知道,但眼前的事實令四長老神意驚遽,難以置信。
“不過是障眼法而已,也在本座面前賣弄!?”
急速前突,四長老一爪出手,直取雷光身影的胸口,他不信張玄清真的會這般武學。
雷光閃爍的模糊身影,出手一掌,擋住了四長老的爪勁,隨后勁力一運將四長老震退。
“這個是真的!”
四長老在電光火石之間已經做出了判斷,隨即一招出手,攻向了身前的這個道雷影。
與此同時一道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四長老的身后。
當四長老攻至雷光身影身前之時,卻發現這張好像打了馬賽克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像是打量一件令人玩味的物什一般看著他。
四長老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感覺,但下一瞬,他知道了。
剛猛的爪勁直接貫穿了他身前的雷光身影,毫無阻滯!
這是假的!
而在四長老身后的那道身影,出手一拳,打在了四長老的后腰之上。
“噗!”一口鮮血噴出,四長老被這一拳打得在地上接連翻滾了兩圈半,在止住了去勢。
“怎么可能?!”四長老的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明明剛剛身前的那道身影才是真的,張玄清是在何時換的位?!
只見那道雷光身影消散,張玄清身周的雷光也消失,露出了本來面目。
“你家道爺的手段,不是你這等旁門左道可以明白的!”
這是張玄清以電光神行步的速度,加上自身的輕功身法和楊清源交流討論之后,研究出的絕技——風雷幻形。
兩道身影,都是假的,也都可以是真的!
只要你的速度夠快!
楊清源也會這一招,是從白鳳的鳳舞六幻那偷師來的。
當然,還是有高下之分的,白鳳的鳳舞六幻,在法天象地境高手面前未必有用,但楊清源的,普通法天象地絕難破解。
張玄清的這招風雷幻形,尚不成熟,對于人身體的負擔極大,張玄清雖然武功高深,但畢竟年事已高,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態,難以長時間施展這門奇學。
就在張玄清和四長老分列兩邊之時,血河宗正廳中央的最后一塊石碑,應聲而斷。
“哈哈,小子,五行之陣已破,你拿什么和我斗?!”
四長老所依仗者不過是,五行之陣而已,五行陣基已毀,五行之勢已亂,四長老必敗無疑!
但就在了盡走到張玄清身旁并肩而立之時,四長老的嘴角揚起了詭異的笑容。
剛剛的五處石坑之中,有鮮血不斷地流入,五處石坑不多時便化為五處血池。
“你們這么自信!可以來試試啊!”四長老沒有絲毫的慌張。
了盡招韋陀伏魔拳轟出,剛猛之極的拳勁帶著佛門的護法之力,直取四長老的面門。
但見四長老,不斷吸取著周圍的血煞之氣,不閃不避隨意彈出一指。
這韋陀伏魔神拳的拳勁便被血河真罡消磨于無形!
“這?!”了盡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拳頭,剛剛那一拳,他用了八成功力,沒有五行之勢相助的四長老是不可能如此輕易地接下的。
“我血河宗花費了數十年才布成的大陣,難道會這么輕易被破?!你們在想什么呢?!”
四長老身上的氣機不跌反漲,比剛剛還強了三分。
…(本章完)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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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