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初北也走了進來:“怎么了?”她覺得易朗月走的有些急,所以不放心。
夏侯執屹盡量往輕了說:“可能有些不舒服。”
郁初北皺眉,過去將視頻重放了一遍,眉頭皺的更緊了,這是有點不舒服?!“我去看看他。”
顧君之聽到開門的聲音并沒有抬頭。
郁初北看了他一眼,雖然擔心,可也沒有上去強制關心,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安靜的等著葉醫生來。
顧君之也就當她不存在,忙他自己的事情,他很忙,忙到只有百分之幾的時間來看這個世界。
郁初北的視線在他的手上滑過,側臉,側頸,尤其在他曲線好看的頸項間停留了更長的時間。
想確定他是不是在硬撐,他的膚色已經不是蒼白,可能這些天好好鍛煉過,多了一層陽光的暖色,比那天去老宅照顧他時候,慘白到孱弱的樣子,此刻的他,比以前健康的多。
除了唇色過于不正常的艷氣,其他的看起來并沒有什么不正常。
但看過他剛才的痛苦和隱忍,想上去安慰她,又清楚的知道自己安慰不單令對方覺得多余,還會覺得厭煩。
葉醫生來的很快。
顧君之雖然沒有看郁初北,但也沒有托大,還是讓對放給自己做了全面的檢查。
郁初北、夏侯執屹、易朗月都站在對方面前。
葉醫生已經習慣,為顧先生檢查身體就相當于一場座談會:“初步檢查來看,顧先生身體狀況沒有明顯的問題,具體的幾項結果,會通過傳真的方式送過來,至于顧先生剛剛的表現,以前也不是沒有過,可能是頭部受創留下的心理性后遺癥,也可能是實際創傷,顧先生已經及時的吃了陣痛和舒緩神經的藥物,現在來看控制的很好。”
夏侯執屹點頭,的確不是第一次,以前都會便隨著人格陡變,有的時候還會出來個他們從來沒有應付過的人格。
也不知道顧先生哪來那么多想法,尤其前段時間顧先生狀況不好,他有些擔心。
葉醫生說沒事就好,也可能愛情事情雙得意,精神穩定,沒有生出什么亂七八糟的‘枝叉’。
郁初北更想知道:“他需要休息嗎?”
顧先生什么時候不需要休息,休息能更好的養神,還能降低破壞率:“顧先生不是聽勸的的人。”何況現在的顧先生,顧夫人也無能為力。
郁初北聽到了心里:“謝謝葉醫生。”然后又看向放下袖子,準備再看文件的顧君之。
郁初北想了一下,不禁笑著走了過去:“顧董。”
顧君之正好還沒有打開文件,眼前的人玩花樣的時候,算不上和善,于是抬起頭,眉眼間的冷淡和銳利毫不猶豫的向她而已。
郁初北深吸一口氣,被嫌棄是標配,已經習慣了,所以紋絲不動:“顧董也坐了一會了,奧斯的室外活動做的也不錯,顧董不如帶易設他們去看看,畢竟今天的客人也都是因為顧董。”
顧君之看著她。
郁初北微笑著讓他看。
顧君之再看她什么時候倒霉到放棄,頂著冷嘲熱諷和空氣一般的存在,也鍥而不舍的刷存在感,累不累。
真有那么不離不棄!等這具身體換個控制者,因為某一個扒上來的角色心生憐憫時,過馬路扶老太太時,聽信謠言時,她的耐心早晚耗光,所以他等著她哭!
郁初北也在等著他:“顧董下去走走嗎?”笑容客氣,不失禮貌,保持著秘書與董事長之間安全的接觸范圍。
顧君之將筆放下,給她這個面子。
郁初北頓時笑了,不是敷衍的你,是真的為他這一刻肯聽話,而如釋重負的高興,為他能愛護他自己而欣慰,所以笑容溫暖又安慰。
顧君之系扣子的舉動停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又恢復如常,但依舊不改嘲諷,他就看這份用心什么時候消失。
夏侯執屹對自家夫人要佩服的五體投地了,顧先生也能叫出來曬太陽,這位可不是言聽計從的那位。
果然盲目的崇拜、愛著一個人,也會讓那個人理智全失嗎?難道是自己崇拜、敬仰顧先生的方式不對?
夏侯執屹收起所有不靠譜的想法,態度恭敬:“顧先生請。”
郁初北沒有跟著,走到大廳的時候,靠左側的幾桌離開另一半的人,都去陪顧董游項目去了,剩下的幾位年紀都有些偏大。
天世這邊去的人不多,但顧成不在,應該也去了。
顧玖也沒有在桌上,不遠處在跟人說話。
孩子們在樓上休息,這里就她一個人,雖然剛剛的炫孩子舞臺上,顧君之沒有給她獨一無二的地方,眾人的心里也不定發酵出個什么結果。
但她都是顧夫人,她一到,這里就坐滿了陸陸續續來打招呼的人。
郁初北無所謂啊,不要帶出來礙眼,她都能接受,她心里還經常腹誹別人呢,沒什么實際傷害,過之就忘,她別掉下來就行。
郁初北覺得自己顧夫人的位置還挺穩的。
不遠處,好總拍著顧玖的肩,正在緩和關系:“上次合作的事,叔叔有些準別不足,如果小玖還有計劃,可以和勝勝談,叔叔一定全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