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初北有病這種情況下才會忍一忍!!讓她怎么忍!他是在打她!在打她!放開!可除了嗚嗚的聲音,她現在什么聲音也發不出來!
易朗月絲毫沒有手下留情,貼的結結實實!
可她不甘心!這樣屈辱的姿勢!劇烈的疼痛——讓她郁初北瘋狂的掙扎著!
顧君之覺得耳根頓時清凈了,俊美無雙的臉露出一抹輕挑的笑,他彈彈耳朵里的助聽器,有漫不經心的取出來,吹一吹,放進去。
顧君之突然想到,他好像除了堵住她的嘴,還可以自己摘了助聽器!
不過,無所謂,結果都是一樣,完成了就行。
郁初北掙扎著!如果能說話能行動!她就劈了他!
顧君之剛想移開腳,但看著她像只蟲子一樣,瘋狂的在他腳下扭動,臉色頓時冷下來,礙眼!煩躁等情緒沒有任何預兆的涌向他心口!
顧君之帶著爆裂的狂躁干,好不猶豫的重新的跳腳,一腳踩在她后背上!兇狠!殘忍!表情冷肅!無動于衷!踩完后,突然又像孩子一樣純凈無暇!
郁初北突然不動了!一動不動!
易朗月親眼看著這一切,呼吸瞬間緊繃!
郁初北的眼睛一點點渙散,身體承受著背上突然傳來的巨大痛苦,她想狠狠的瞪易朗月!
因為她想把所有的哀求都給易朗月!她知道,他們會因為迤嬴對她的放縱而憐憫她!進而解救她!
那是她現在唯一的希望!!
但現在,她發現她沒有力氣,連去看易朗月一眼的力氣都沒有!
易朗月幾乎瞪大眼睛看著夫人的背!顧先生早瘋了!外面更是戰火連天,失去了活著的希望!
郁初北喊不出來,趴在地上,連手指縮卷一下的利器都沒有,她的手努力的想向前要,躲開悲傷的疼痛,但她像被盯在地上的死魚,除了更疼,一無所有。
易朗月扶著墻,腿軟的手腳發涼,這半年來,無論顧先生手法多殘忍他都沒有這樣覺得暗無天日、沒有生路過!因為——那可是顧夫人!
郁初北似乎終于控制住了手掌住的力量,艱難的向前伸出手…
顧君之覺得她煩,他怎么回去揪另一個家伙,于是他再次抬起腳,用巨大的力道狠狠把她踢了出去!
獻血瞬間從郁初北鼻孔、耳朵溢出,人一動不動!
易朗月癱軟在地上,腦海中一片空白,完了…全完了…
郁初北睜著痛到閉不上的眼睛,意識一點點的渙散…她…竟然還沒有昏過去。
疼痛從背后鉆入內里,她好像親眼看著一塊巨石砸在冰面上,慢鏡頭里,她漂浮在空中看著碎冰一粒粒濺起化作刺骨的針,一顆顆碾進她的五臟六腑。
明明是一瞬間的事情才對。
但思維在疼痛中被慢鏡頭的分解,一粒粒、一顆顆的…緩慢的、清晰的,不容許她阻止的,讓她感知的…那些針一點點的造穿她所有的肌理…那些本健康的各司其職運作的器官,突然間被刺穿,被鑿破,滲出紅色的血跡,開始只是一點點,然后慢慢變多,變多,融匯、聚集…
郁初北覺得眼皮很重…很重…可是閉不上,嘴里的血出不去,被一點點的撐大,隨時能倒流讓她窒息!
顧君之神色淡淡,扔了擦拭手指的手絹,心情才好了一點,對他倆說,他只不過做了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哀鴻遍野的漆黑色白骨之地內,黑霧中的顧君之再次出現,他像抓住好獵物要惡意的與人分享的壞朋友,重新站在了依舊保持著一個人站立姿勢的人身邊。
黑衣少年想過去問他做了什么!
白衣少年拉住了他,他早已經察覺了他情緒不對,當那個人說會動那個女人的時候他就情緒不對!
但不要沖動,應該沒事,因為意識海沒有波動,他未必找到了 郁初北。
黑霧的人看著近在咫尺的一張臉,臉上諷刺的意味毫不掩飾,聲音更是隨意:“你猜我找到她了嗎。”
金色的沙粒悄然向黑霧中匯集。
卻剎那間被濃郁的黑色摒棄在外,留下的微弱金光在濃郁的黑色面前,有些被同化成黑色,有些被分解出摧毀。
一段無聲的交戰結束。
站立的人不動。
黑霧少年突然笑了:“告訴你個好消息,我找到她了!”興奮、激動,想能分出勝負的孩子!
站立著的少年聞言才看向他,平靜的目光中有一絲溫柔一閃而逝。
黑霧中的少年笑的更肆意了:“終于肯搭理我了。”
站立著的少年點頭:“既然這樣,我們一起去問問她,誰才是這里真正的主人。”他好久沒有見她了,她一定想他了。
黑霧中的少年想想,覺得可以,誰更強大這個問題,從來只有一個。
再說了,他不在乎這個答案,只有迤嬴在乎,他只是好奇他們要怎么比,難道比一個人砍外面那個女人一刀最后誰會砍死?雖然沒什么意思,但比這個也行。
黑霧中的少年沒什么興趣的決定配合他做游戲,不配合他,他不滾也挺麻煩的。
黑霧中的少年和迤嬴一起站起了意識海的出口處。
“我先出去一下。”迤嬴還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黑霧中的少年無所謂,這里目前他把持,只是還需要加一條保障,黑色的霧線纏繞向他的的后背:“請。”給你先出一招又如何,這次的話他想,他們就比看誰切的片出血率最低,還要比最后她在誰手里斷氣!輸了的一方自動滾蛋!
迤嬴背后驟然聚齊一條黑線,意味著他能被背后的人輕易再拉回來!迤嬴冷淡一笑,并不在意,他要告訴她選擇她,然后擠出了意識海。
顧君之的眉目率先溫柔下來,他下意識的去找初北,他的初…目光無意識的落在地上的時候,他愣來一下,快速收回腳,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初北……”他快速撕開她嘴上的膠帶。
顧君之眼睛赤紅!瞬間暴怒!剛要喊人,被黑色的霧氣暴力向后拉扯,拉個屁!
迤嬴瘋狂的抵抗著!初北受傷了!她受傷了!易朗月是瞎子嗎!叫醫生!救他!
黑霧的拉扯之力越來越大,迤嬴的喉嚨像被人掐住發不出一點聲響,無能為力的痛苦,和看著初北倒在血液中的刺激,讓他第一次厭惡血色,厭惡赤紅,初北…初…
拉扯之力幾乎撕裂他的人格,他不知道的地方,意識海以為他情緒的波動在劇烈震顫!
迤嬴依舊堅持著掙扎要喊一聲,不受控制的人格轉換,在他幾乎噴薄而出呼喊之間,讓他焦躁的摸到旁邊的臺燈,用力砸向自己頭!血瞬間拉回他一絲主動權!
但下一刻就被更大的力道徹底拉扯回去!
易朗月機會看呆了,怎么回事!發軟的腿盡量要站起來!快速跑過去看向突然要自裁的顧先生!剛要喊醫生!
顧君之嘴角突然扯開一抹笑:“滾!”
易朗月覺得這一聲對著自己又不是對著自己,顧先生的臉詭異的扭曲著,他死死地盯著地上的人,的目光甚至都不屑于落在他身上,即便現在是只蒼蠅他也會說同樣的話。
易朗月不會自艾自憐這種事情,顧先生沒事就好,他悄無聲息了看了一眼地上仿佛已經死過去的顧夫人,心中發顫,顧夫人絕對不能出事,如果是高成充在……
這家假設機會湮滅他的理智!為什么死的不是他!
“真是看不出來啊。”
冷冽到沒有任何起伏的聲音換回他的理智。
突然有個荒謬的猜測,剛才…顧先生換人了嗎…否則怎么解釋…換人…對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