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初北吃了晚飯,想讓顧君之看看最近檢查結果,結果剛坐到沙發上,還沒有張口喊人。
顧君之起身去了書房,再喊他,他直接當聽不見。
郁初北喊了他兩聲,不一會二樓傳來書房門關上的聲音,聲音不急不緩,沉重大氣!
吳姨見狀,候在夫人一旁,戰戰兢兢不敢說話,顧先生已經好幾天沒有與顧夫人坐下來聊天了,不是說兩人無交流,也有,就是…就是…像現在一樣,不坐下來與夫人聊心了。
雖然…平時顧先生也不聊天。
郁初北將孩子的檢查報告拍在桌子上!
剛吃完飯在落地窗上溜達的兩個孩聽見動靜,齊刷刷看起過來。
郁初北瞬間瞪過去:看什么看。
兩個孩子又扭過頭,屈服在母親沒理由的怒火下。
吳姨急忙為顧先生說話好:“顧先生可能…太忙了。”
“沒跟他計較!”就他最近的狀態,進了書房不到晚上十一點不會出來!
吳姨尷尬的笑笑,沒覺得顧先生有什么不對,顧先生本就是這樣性格的人,前段時間與夫人在沙發上坐閑天才奇怪。
郁初北的確沒有和顧君之計較,只是將易朗月叫了過來。
易朗月客氣的站一旁與顧夫人打招呼。像被皇后叫來的御前大太監一般謹慎。
吳姨在旁頻頻給她使眼色,讓他看著點夫人臉色,夫人這個月份,少給夫人添堵。
“顧董最近很忙?”
易朗月點頭:“嗯。”易朗月把顧董最近密集的計劃匯報了一遍。
郁初北知道他忙碌,想不到他能這么忙:“有去定期看醫生嗎?”這樣的工作密度壓力會不會太大?
易朗月沒有回答。
郁初北靠在沙發上想了想:“知道了,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好,夫人。”
郁初北看向吳姨:“夜宵給他加些安神的藥膳,少給他添幾杯咖啡。”
吳姨心想咖啡這個事他們誰也不能做主,但也得應承著夫人:“知道了夫人。”
郁初北扶著腰起身。到了自己門前,想了想,又往書房走了幾步,站在書房門前敲敲門,讓他注意休息。
見里面沒有回應,嘆口氣,她現在沒有精力半夜敲他的門,半夜都不敢隨便醒了,醒了再想睡下有點困難,要不然就是折騰的久了,第二天沒有一點精神,孩子也鬧騰的厲害。
郁初北想想,又站著敲了一會,確定他不會開,轉身走了,最近一段時間放過他好了。
顧君之靠在椅背上,已經半個小時沒有聽到敲門聲音,相比于她以前的‘豐功偉績’,她現在是敷衍了事。
顧君之心里恥笑一聲,抬抬眼睛,重現將手放在手寫板上,投入到接下來的工作中。
夜色寂寥無聲,除了手寫板發出的聲音和電腦屏幕中出現的一張張構圖,周圍安靜的落針可聞。
顧君之的畫筆勾出一個轉角,突然電腦屏幕一黑,接下來被一張頭像取代,開著的揚聲器里,傳來溫柔的女聲:恭喜您又為您女兒賺了一個億,所以要節約用錢,所有文件已幫您保存,晚安。
下一秒,停電了!整個書房陷入一片漆黑中!
顧君之手里捏著筆…
福安庭院鳥語花香的小區休閑區內,幾位衣著講究、保養得宜的女人,坐在水亭旁的長廊下悠閑的看著不遠處的孩子閑聊著。
“琳姐,你在早航季那邊有認識的人嗎?我想租用一天租寶。”小劉年紀最小的,人又嬌俏可愛的:“明天有場酒會,時間上太趕了,我手里那兩套不符合我那天的禮服,讓我換禮服我又不愿意,衣服我花了很多心思的。”
“早航季的哪一套?”
“洛河湖畔那一套。”
“就知道你要的不普通。”
“普通也不會讓琳姐開口了。”琳姐家做高奢香料,和珠寶界關系更密切一點。
吳太太知道這個:“他們那個系列都不在國內,我母親最近有場私人秀也想借,所以知道一點。”
小劉可愛清秀的臉立即皺在了一起:“這么不巧,我最喜歡一套禮服這不是跟我作對嗎,不管了,我不戴了,就秀我的衣服。”
幾人被她任性的話逗笑了。
“沒事裸著脖子去,咱有漂亮的蝴蝶骨。”
“是啊,要什么珠寶,滿滿的膠原蛋白。”
郁初北可以幫忙:“什么樣的禮服,想搭配什么款式的珠寶,我家里有幾套你看看合不合適。”
“可以嗎,方便嗎?”劉小櫻立即湊了過去,挽著郁姐姐手賣嬌:“一套藍寶,藍色的就行。”
郁初北看眼自己的胳膊:“你再搖就不方便了。”
劉小櫻趕緊放手,雙手捧心:“姐,我親姐。”
王琳提醒郁初北:“她以前也真沒叫我,你看才幾天,你就成她親姐了,我就是撿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