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跟你說一聲,免得麻煩。”古教授語氣平平,因為他們夫人定然不會喜歡上顧成,但匯報一下不會有錯,多說一句,說不定哪一刻就用上了。
“好。”易朗月掛了電話,云里霧里的消化了消化,轉而打給夏侯執屹,這種匪夷所思的事,他也該知道一下。
夏侯執屹掛了電話,仰著頭看看新裝修的天花板,其實他覺得還好,世界之大,本來就無奇不有。
顧成?夏侯執屹對顧成印象很深,如果說顧家有誰該‘變態’,夏侯執屹覺得最應該的就是顧成。
顧成從小生活環境凄慘,甚至不能算是單純的被冷落,他還要遭受毆打和他那個媽精神上的虐待。
在那個孩子是父母的所有物的年代,他就像吊在藤上過了秋的絲瓜,已經爛完了,恐怕連他都不知道溫度是什么,他怎么能給別人溫度。
顧成的資料送到他面前的時候,他以為他最后的對手會是顧成,想不到顧老爺子早就留了遺囑。
顧成現在這派清風朗月的外在,也不是什么保護色,純碎是別人都這樣他也這樣。
夏侯執屹端起杯子,喝口茶。所以他有可能會喜歡夫人這一款也有可能。
但喜歡是需要接觸的,夫人跟他接觸的時間肯定不會夠,何況夫人還懷孕、成婚了,更沒有心情搭理另一個‘心里受過傷害的人’。
盡管如此,夏侯執屹以后也不打算讓兩個人接觸,因為以顧成的生活環境,就決定了他不是一個下手溫和的人。
他如果喜歡了,絕對做的強取豪奪、孤注一擲!
沒必要為這件事徒惹顧先生不痛快,注意一下總是好的,畢竟顧先生好不容易痛快了。
易朗月掛了電話,覺得這大概是他和夏侯執屹感覺最統一的一次,就是這件事根本不可能有發生的條件。
郁初北熱死了,一手端著水杯灌,一邊吹著電扇。
顧君之看著她,又悄悄的將空調打開。
郁初北隨手關上:“不用,吹會電扇就行,你看的怎么樣了。”剛才在下面已經吹了會空調,沒那么熱了。
顧君之沒有聽她的又把空調打開了,就這樣看著她,眼睛不愿意從她身上移開。
“你怎又開了。”
“你過來抱著我就不冷了。”聲音軟糯無力。
好有道理,郁初北也沒有客氣,因為確實有些熱,靠著他坐一會也能吸收點涼氣。
郁初北坐在他腿上,順便看眼辦公桌上攤著的文件:“咱們公司打算接這個基建項目?”
“我覺得這個項目值得做。”送來了十分文件,其中就這個還可以。
“賺不了多少吧。”見的多了她也知道哪些項目賺錢,哪些項目一般。
“嗯,但有兩項技術指標可以沖擊年度企業新星,除了這個項目,你看看這個。”顧君之將一個新項目拿出來。
“食品?”
顧君之點頭。
郁初北不懂,但會聽會看,打開計劃書:“自己做,不引進也不收購?”
“嗯。”
郁初北的目光沒有從策劃案上移開,計劃書寫的十分詳細,面面俱到:“你同意這兩個?”
顧君之再次點頭。
郁初北相信他的眼光,將這兩份文件拿出來,單獨放在一起:“這些呢?”她左手邊還放著一些。
顧君之拿過來:“需要叫停的項目和一些類似79一樣的舊資料。”
“79的?!”郁初北快速將這些資料拿起來。
“標紅的都是。”
郁初北皺眉,標紅的有五個之多,她看了一下標題,都是一些重量級別的項目。
郁初北想了想:“這次就不要公開了,我們先私下里一個一個解決,實在解決不了的再想辦法。”
顧君之無所謂的點點頭,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郁初北看他一眼,他并不在意,郁初北沒有說他什么,只是上了心,一會把夏侯先生找過來談談,當著顧君之的面,有哪里他們說的不對的,他會開口:“這都是你這些天整理出來的?”
“對呀。”好厲害是不是。
郁初北雖然擔心著手里的東西,但還是伸出手揉揉他的頭:“真厲害。”
顧君之有些害羞,耳朵微微泛紅,還好啦,一般般,都是沒事的時候看的,否則他能更厲害。
“你一般自己寫策劃案嗎?”
“寫啊,我還擅長收購,組建,很多很多。”
郁初北點點頭:“沒事也可以拓展拓展項目,我看最近重工方面有招商,我們能做嗎?”
“哪一方面?”
“飛天。”
“天顧跟他們有合作。”
“我們呢?”
“一樣啊。”有一個在研發不就可以了啊 “怎么能一樣,大表哥是大表哥,天世是天世,咱們也可以做。”
“你要這么說的話,實干項目這一塊我們可以改良地測?”
郁初北看他一眼?
顧君之點點頭,一樣的,都是要五年十年才能出成果的項目,但會有優先商業開發權。
郁初北相信他,既然他這么說肯定有一定的道理:“天世其實好多年沒有大的跨越了吧。”
嗯,顧君之抵著下巴,聲音不溫不火:“天世到了需要時間積累和工業變革才能實現跨越的階段。以現有的助力資源和結構模式來說,是的。”
郁初北點點頭,并不急,能做好現在這些已經很好了。
夏侯執屹來的時候多看了顧夫人兩眼,有光體質是什么體質?但想到夫人有孕,那定是偉大的圣光體質。
“夏侯先生,夏侯先生?”
“夫人,我有在聽。”顧先生拍板的項目都是對的,不用再看。
郁初北重點跟他提的幾個標紅的文案。
夏侯執屹拿起來一一翻過,皺眉,資料上的內容,夠天世喝一壺了。
夏侯執屹看一下經手人:都不一樣?
顧振書報復?但這些文件不是都集中在近五年,可也不考慮是遺囑公布后,對方有意不聞不問。
但顧振書沒有轉移財產的痕跡?莫非想同歸于盡?
郁初北安靜的等著夏侯執屹拿主意,畢竟他更有經驗。
夏侯執屹看向夫人:“夫人有什么意見?”
郁初北把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相比于以前,她也能察覺到自己的變化。
夏侯執屹點點頭:“我覺得再加一條,秘密進行。”
“夫人不覺得這些標紅涉及各行各業,像是一個個雷區嗎,如果連鎖爆出來,幾乎涵蓋了天世各個領域,萬一是被人埋下的種子——”
郁初北驚訝又不驚訝的看著他,畢竟顧君之一直不在公司,誰會愿意一直幫別人看管公司,自然是自己的為好:“顧振書做的?”
“不能肯定,還要謹防被布局的可能,萬一對方知道我們察覺了,狗急跳墻,干脆直接爆出來——”
“我懂,就按夏侯先生說的辦。”這些人,也不能說他們下手歹毒,畢竟人不為己——
夏侯執屹說完看眼在一旁無所事事的顧先生,又急忙垂下頭,將所有被顧先生‘寵愛’過的文件都拿走:“那我先告辭。”
郁初北起身相送,轉身:“誰干的?”
顧君之茫然的目光,頓時被強硬的帶入工作狀態:“要幫你找出來嗎?”
郁初北沒有搭腔,冷哼一聲,陪著他坐下來,胸有成竹:“無非是那幾個人。”
顧君之沒有反對:是啊。
“三姐你在做什么?”
郁初三將二姐夫的照片放在座椅上,自己坐在床上目不轉睛的看,神情不算嚴肅、平和如常,郁初四來了也沒有移開眼:“你擋住我了。”聲音沒有起伏。
郁初四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然后與她一起坐在床上:“你看二姐夫做什么?”
“沒什么?”她與郁初四不同,郁初四如果與二姐、二姐夫合不來可以回家,她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