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郁,王姨介紹過了吧。”郁初北坐下來不好意思的將頭發撩到耳后,第一次,以見面滿意就結婚為目的認識異性,有些尷尬。
“有,我姓方,王姐…經常提起你…”方滿仔細收拾過自己,人很普通,但衣服整潔干凈,人看起來十分清爽,只是有些拘謹,并不是健談的人:“你——比我想象中看起來…更…年輕。”
啊?“…”哦。應該是贊美…:“哪里,你也很好。”
兩人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方滿急忙道:“吃點什么?星期天還麻煩你出來,不好意思。”
郁初北:“哪里,我也沒事,a套餐吧。”
“好,我去點。”
接下來便是略微謀長的沉默,雙方都有些生疏,經驗不豐富,也不是能自來熟的性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繼續低頭沉默。
“王姐說你——”
“你——”
方滿:“你先說。”
“還是你先說吧。”
方滿放在下面的手,略微緊張的搓搓腿::“聽王姐說,你在金盛上班。”
“嗯,做了好幾年了,我朋友說你在超市,工作做的非常好,經常夸你。”
“哪有。”方滿頓時手足無措:“就是一般般,普通,比我工作時間長,做的好的大有人在,呵呵…”
郁初北也笑。
然后沉默。
郁初北回到家,直接倒在床上,覺得好累,比上了一天班還累,整個人虛脫的趴著一動不動,自我感覺表現的糟透了,羞憤的恨不得從宿舍樓跳下去!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臉面那種東西能吃嗎,為了結婚,要更積極一些,能抓住合適的人,嫁出去才是王道,扭扭捏捏難道還沒有長夠教訓嗎!
手機鍥而不舍的響著。
郁初北不得不伸出手,吃力的夠到手機:“喂——”
“怎么樣?有沒有感覺?”孟心悠一身v領睡衣,端了一杯紅酒,心情不錯的坐在陽臺的躺椅上,長發落在肩頭,雙腿交疊,神色含笑。
“你說呢。”郁初北翻過身:“覺得自己都不是自己了。”
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從背后環住孟心悠的肩。
孟心悠拍拍他的手臂,示意他不要鬧:“有沒有繼續下去的可能?”
“你都好幾天沒有給我打電話了!為什么不行。”
郁初北頓時坐起來:“不打擾你了,拜拜。”
翌日下午,不用郁初北忐忑的想著挽回印象分,男方直接拒絕了。
郁初北不可置信的回到座位上,頓時如遭受了一百萬點打擊,她表現的不好嗎?大家半斤八兩好不好?還是,說錯了話?沒有啊!工資太低?不可能啊!對方比她多不到哪里去。
那為什么拒絕!
什么時候她在同級別中競爭力這么低了?!
“煩死了!”長得漂亮的長發女同事重重的將椅子一踢落座:“越來越擠,我都動不了了!這都什么味,熏死人了!”哐當!
“好了,忍忍吧。”淡金色頭發的女同事小聲勸著:“也就幾個月的事。”
兩人不約而同的向后瞪了一眼,又同時轉過頭,繼續不輕不重的嘀嘀咕咕。
郁初北就不懂了,位置都是固定在地上的,怎么就擠了?而且她們后面,就自己和顧君之,這是說誰呢?
還有這味道,陳艾除菌,味道淡香,每個星期各個樓層點一次,今天就熏死人了?
郁初北端起桌上的茶,漫不經心的靠在椅背上,品了一口:當她是聾了嗎。
顧君之怔怔的看著她端起茶杯,緊張的攥緊手里紙張,下一刻,又冷靜的鋪平展開,默不作聲的從縫隙里看她一眼。
是他剛剛幫她泡的…
她喝第二口了,是不是…說明喜歡?
顧君之默默的低下頭,他還會泡檸檬茶,明天,他就泡檸檬茶試試。
郁初北突然看向顧君之。
顧君之頓時慌張不已,快速將自己躺在隔斷之后,隱隱約約只露出一丁點背影。
郁初北心下已定,伸出手,剛想拍他,想了想先叫了一聲:“小顧。”
顧君之聞言,身體慢慢后傾,悄悄探出頭:“有…有事…”又快速縮了回去!
當然有事!反擊!
郁初北快速有力的拍了他肩膀一下!
顧君之疑惑的抬頭,手指摳著桌沿,不知所措的看她一眼:有…有事…
郁初北皺眉,不管用!?干脆轉過身直接對著他!
顧君之嚇的魂都沒有了。
下一刻,郁初北快速踢向他椅子,頓時腳趾頭疼的想哭!
顧君之茫然片刻,繼而恍然大悟,立即拉低帽檐,戴上衛衣的帽子,哐當一聲巨響,撞翻了椅子起身,叮叮當當!又一連串手忙腳亂!
郁初北快速進入狀態:“小孫又不是說你,別怕,別緊張,放松。”
辦公室的人瞬間看過來。
顧君之盡責的縮在角落里,柔小、無助、茫然、可憐。
易朗月快速沖了過來:“小顧——”
頃刻間。
設計部新來的成員嘩的一下沖過來一半:“顧先生!”又在他一米外生生止住腳步!緊張萬分。
易朗月撥開眾人:“…表弟!你怎么樣!?哪里不舒服?發生什么事了!?醫生!醫生呢?”不對!這些都不是重點:“別緊張,放松,放松…”
新上任的設計部副總也趕了過來,他接的任務,就是協助易秘書確保他表弟百分百安全,可他才上任沒兩天就鬧這種事:“怎么回事?都聚在這里看什么!趕緊散了,你說,這是怎么回事!”
郁初北見事情鬧的超出預計,也依舊臨危不亂,該演的依舊繼續:“沒事,小孫可能是拿東西不方便,嫌位置太窄,抱怨了兩句,小顧就以為說他,才亂了方寸,這孩子太敏感了,反應大了點,回頭我好好勸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