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立馬如蒙大赦,唧唧哇哇興奮的朝那些戰敗的機甲爭先恐后跑過去。
小心翼翼摸索著打開駕駛艙,暴力的將里頭的人扯出來,然后將尸體隨意一丟,興奮的就進入駕駛艙參觀去了。
看到一個個被拉拔出來的隊員們,隨意的被丟在地上,有死了的,也有活著的,他們活著的被扯出駕駛艙還想暴起攻擊,結果被那一群沒見識的入侵者幾下就給捅死了。
那刺目殷紅的鮮血,不甘猙獰的表情深深刻在埃爾腦海里,埃爾頓時嚇的腿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喊道,“我說,我什么都說,你們不要殺我啊。”
云棲暮有些無語的低頭看著他,她還什么都沒做呢,這家伙也太慫了吧。
昆桑更是嫌棄的旁邊挪了挪,生怕被他的鼻涕濺到。
不過這家伙愿意主動配合那就再好不過了。
云棲暮看了一眼裴渝身邊那眼巴巴看著她,連機甲參觀體驗都沒叫她分心的魚立秀,心頭一軟,看向地上的跪著的人就冷聲問,“湯溫衛在哪兒?”
“湯溫衛?”埃爾拿袖子捏了一把鼻涕,鼻頭紅通通的,狼狽的臉上還透著迷茫,“那是誰,我沒聽說過什么湯溫衛的。”
魚立秀著急的補充道,“就是一個陰陽頭。”
頓時,巫星虞幾人一言難盡的朝她看過去。
埃爾看了一眼魚立秀的光頭腦袋,恍然大悟,“是博士的實驗體啊,那不都關在關押室嗎,你們不是在一起的嗎?”
云棲暮嘴角抽搐,看來是問不出什么來了,魚立秀也一臉沮喪,哀怨的瞪了埃爾一眼。
埃爾脖子縮了縮,雙眼茫然,他說的都是實話,為什么還要瞪他啊?
不知道湯溫衛的事,云棲暮沒有過多糾結,直接切入重點,“向基地開炮的命令是誰下的,紅博士和黑博士他們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埃爾瞪大眼睛震驚反問,“紅博士和黑博士離開了?”
他一臉恍惚,語氣中還帶著遺憾,“我還以為阿爾迪尼大人想把兩位博士一起埋進基地里呢,失去這次機會下一次不知道還要等多久呢。”
“怎么,你們組織內還搞內部分裂啊?”云棲暮一頭黑線,雖然這俘虜蠢的過頭了,但這句話中的包含的料卻很多啊。
阿爾迪尼這個名字她在上輩子里可沒聽說過。
埃爾吶吶點頭,“對,阿爾迪尼大人和兩位博士的關系不好,不過這不是阿爾迪尼大人的錯,阿爾迪尼大人俊美斯文,溫潤體貼,對我們這些訓練營的人都態度非常好,還會關心我們有沒有吃飽,經常讓后勤的人給我們多發一支營養液......”
眼看著他就要細數阿爾迪尼超級無敵好一二三四件事了,云棲暮趕緊打斷他,這是要數到天黑去啊。
這丫的簡直像是被洗腦了。
“你接著說阿爾迪尼和兩位博士的關系,別說其他有的沒的。”
埃爾憤憤不平,阿爾迪尼大人怎么能算是有的沒的呢,但求生欲讓他學會了聽話,乖巧的點了點頭后,他繼續說,“黑博士高傲,還是最受首領信任的人,在神眷內地位很高,所有他看不起阿爾迪尼大人,還經常吩咐阿爾迪尼大人做很多難度很高的事,就是想害死大人,哼。
還有紅博士嘴巴壞的很,成天要說阿爾迪尼大人的壞話,還喜歡刁難大人,我是阿爾迪尼大人的心腹,所以阿爾迪尼大人被兩位博士針對的事我都知道。”
云棲暮表示不信,那么會洗腦的阿爾迪尼會用這種蠢貨當心腹?
而且讓他留下來轟炸基地擺明了是要拋棄這個累贅了,也就這個蠢貨沒想明白。
云棲暮也不打算提醒他,繼續問,“那你那阿爾迪尼大人什么時候向你發布的轟炸基地任務?”
埃爾震驚臉的看她,“我都還沒回答,你怎么知道是阿爾迪尼大人下的令?”
云棲暮冷下臉,跟個蠢貨說話實在心累。
巫星虞看了她一眼,漆黑的冷眸朝著埃爾瞥過去,“讓你回答就回答,不是讓你反問的,再敢廢話,割掉你那只多余的耳朵。”
埃爾嚇的捂住耳朵,連忙哆嗦著賊直接道,“就在我們開炮的十分鐘前。”
云棲暮看了他一眼,早這么麻溜不就好了。
開炮的十分鐘前,現在距離開炮已經過去將近十五分鐘了,也就是說阿爾迪尼他們已經離開了將近二十五分鐘了。
這二十五分鐘足夠一艘戰艦離開n28星,空間跳躍到一百光年外了,追肯定是追不上了。
實際上在發現兩個博士的實驗室就已經人走樓空的時候,云棲暮就知道要抓住那兩個博士已經不可能了。
神眷的逃跑速度她深有體會,上輩子那些神眷高層相關的任務可是叫她好幾次都撲了空。
再說按照他們現在身上的裝備也不可能追到宇宙星河去,星球內的戰斗他們還能行,但在宇宙星河上,他們就只能靠戰艦、機甲來打仗了。
戰艦和機甲巫星虞那里有,但絕對不多,她帶來的地球村的人能開機甲的人估計也不多,所以,神眷的人逃走已經可以預料了。
云棲暮能想到,巫星虞、墨邪等人同樣也能想到,一個個臉色陰沉,沉默了下來。
嚇的不明所以的埃爾害怕的抱緊自己膽顫心驚,這又是怎么了?
“哈哈哈哈......我們來了。”
幾道歡快的大嗓門打破了他們的沉寂,抬眼望去就見東方祭一群去密道內探索的人過來了,他們身邊還跟著早就和云棲暮分散了的大哥云棲辰,還有一個長著一張俊秀蒼白娃娃臉的青年,當然最矚目的還是他那陰陽頭了。
云棲暮視線頓了頓,果然就見魚立秀高興的叫起來,“溫衛哥,溫衛哥......”
那娃娃臉少年也是雙眼一亮,連忙跑過來,嘴里高興的喊著,“立秀。”
兩個小情侶激動的抱在一起,叫周圍一群單身狗結結實實的塞了一碗狗糧。
原本笑的開懷的東方祭也噎住了,嘟囔了一句,“真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