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喬回到了賀西淮給她準備的住處,想到傅南禮的樣子,不免心里一陣刺痛。
她得速戰速決了,她得快點找出證據,傅南禮父親的死和她沒有關系。
是特麗莎冒死告訴她這個秘密,她感激特麗莎,也在得到這個秘密的時候,就開始籌謀這一切了。
傅南禮那樣的情況,她不得不加快進度了。
傅羨遠在找她的時候,身體里已經被注射了致死的藥劑,他就是要用傅羨遠,離間她和傅家的關系。
而在特麗莎告訴她之前,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所以傅羨遠死后,尸體很快就被火化了。
這樣證據就更加難找了。
唯一的突破口,就是賀西淮。
而注入藥劑是賀西淮親自動的手,所以,目前,溫喬的任務就是,讓賀西淮親口說出他自己的陰謀。
這幾乎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但溫喬卻只能進,不能退。
她躺在床上,睜著眼睛,思慮著要怎么撬開這個不可能突破的口子。
她開始研究人格分裂癥的情況,賀西淮唯一的突破口就是,他身上有三重人格。
溫喬眼神沉靜,或許她要等一等。
這一等,便是半年時間。
很快便又是夏天了,海城進入了雷雨天氣。
溫喬如今在五芒星早就已經習慣了,而她不習慣的是,身邊沒有了一個叫傅南禮的男人。
這半年里,他沒有來找她,聽說他一直在忙他的工作。
而她不知道的是,他時常會悄悄地在暗中看著她。
如今,賀西淮已經很信任她了,因為這半年時間里,做得很不錯,雖然不至于對賀西淮言聽計從,但他們的想法常常是不謀而合。
賀西淮對她的信任,對她的欣賞,溢于言表。
這天,下著很大的雨,溫喬和賀西淮一起坐著車回到溫喬的住所。
保鏢撐著黑色的大傘接兩人下車。
咔嚓,一道驚雷落下,兩人皆是面不改色地往里走去。
溫喬親自給賀西淮泡了一杯咖啡,端到他面前。
賀西淮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居然也會給我泡咖啡。”
溫喬挑眉:“怎么,怕我會下藥?”
賀西淮攤手:“我并沒有那么說。”
溫喬自己輕輕抿了一口,然后推到他手邊:“你的防備心大可以不要那么重,你要是連這點信任都不給我,那我沒辦法當你的繼承人。”
賀西淮接過咖啡杯,修長的手指搭在金色的手柄上,最后,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
窗外又是一道雷。
溫喬笑笑:“你知不知道你身體里有一個小孩人格?”
賀西淮淡然:“自然是知道的,不過是主人格從小受了虐待,所以那個軟弱的人格一直寄居于身體里,這輩子大概是沒有希望再出來了,怎么?你見過?”
溫喬手臂撐在沙發椅背上,神色慵懶:“是見過,有些可憐,一直叫我姐姐,就是用你現在這張臉,讓我救他。”
賀西淮臉色有些猙獰:“夠了,不用說了。”
溫喬聳肩:“怎么了?”
賀西淮起身,往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