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醫院恐怕也于事無補了。
兵荒馬亂之中,傅羨遠和溫喬各自都上了車,直奔醫院而去。
司俞坐在副駕駛,喘息著。
傅南禮臉色陰鷙:“為什么又沒能拉住她?要你有什么用?”
司俞臉上滿是血跡:“抱歉,少爺,他們人很多,而且似乎都要把溫喬和我朝死里打,我們不拼盡全力,死的就是我們。”
傅南禮眉頭深皺著:“那個男人,是怎么回事?和他們是一起的?”
“是的。”
傅南禮眼神陰翳:“不可能。”
他父親怎么可能會和那些要喬兒命的人是一伙的?
溫喬在他懷里回過神來,眼神有些驚恐:“我剛才,好像看到你父親了。”
傅南禮安慰她:“沒事沒事。”
溫喬低垂著眼眸看到自己手上的鮮血:“我…我是不是傷了他?”
“沒有,喬兒,你沒有傷他。”
溫喬搖頭:“我有一點印象,他突然之間沖上來,我那個時候已經不太能管控自己的情緒了,我…我好像傷害了他。”
“沒有…你沒有。”
溫喬緊緊握著他的手,像是抓住浮木一般。
她心頭嘈雜紛亂,剛才的一切都太混亂了,她瀕臨失去意識的時候,就看到傅南禮的父親對著她沖了過來,手里還有一把刀。
她當時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不知道為什么要和她站在對立面。
然后…她就不受控制了。
一切都像一場夢魘一般,讓她覺得不真實。
傅南禮的私人醫院,幾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急診室門口。
李放親自迎出來,看到傅羨遠的時候,眉頭皺得很深,這不是南禮的父親嗎?他沒死?又怎么會傷得這么嚴重?
傅羨遠被推進了手術室。
傅南禮則在外面幫溫喬清理了臉上手上的血跡,所幸她沒有受重傷。
一群人煎熬地等在外面,手術持續了三個小時。
李放出了手術室,摘了口罩,臉色凝重:“南禮,你節哀。”
這算什么事?突然出現的父親,連最后一面也沒讓他見到,就又死了一次。
對南禮該是怎樣的打擊?
此時的傅南禮,早已不是以前的傅南禮,即便內心驚濤駭浪,即便內心疑慮從生,臉上表情卻讓任何人都看不出來。
“他沒能救回來嗎?”
“是的。”
“知道了。”
“你節哀,進去看一眼吧。”
傅南禮腳步沉重地進了手術室,那人臉上已經蒙上了白布,護士醫生都走了出去。
手術室里一片死寂,他站在手術臺旁,沒有勇氣掀開那張白布。
良久,他終于還是輕輕揭開了一角。
那時在南島,在墓地,果然看到的都是他。
既然是他,為什么一直躲著?這么多年究竟是在什么地方?過著怎樣的生活?又為什么會和喬兒成為對立面?
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手術室外面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傅南禮滿身凝重地出了手術室,就看到了他媽和爺爺。
他們居然趕來了。
他甚至都還來不及處理,還來不及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