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禮捏了捏她的臉:“好。”
“我想去他的房間看看他。”
“我陪你一起。”
溫喬去肖君何房間的時候,那個叫珍姨的正好去洗澡了,他臥室就他一個人。
不是什么溫馨的裝修,甚至有點死氣沉沉的,讓人覺得壓抑。
這孩子已經這樣了,應該用點鮮明的顏色裝飾房間,這樣他才會有一個開朗的心態。
這個細節,她覺得這里的傭人對這孩子并不用心。
肖君何已經躺在床上了,見有人進來,頓時有些緊張,溫喬笑著看他:“姐姐給你帶了好吃的。”
說完,變戲法似的從身后變出一個很小的紙杯蛋糕。
肖君何畢竟是個智商只有五歲的孩子,頓時放低了戒備,甚至有些期待地看著溫喬。
溫喬欣慰,這孩子是個吃貨,有軟肋就能被收買,以后只要見他,帶點吃的就行。
肖君何吃了幾口蛋糕,溫喬坐在床邊,柔聲道:“吃完蛋糕要刷牙哦。”
“嗯,我知道。”
他穿的是睡衣,扣子沒怎么扣好,露出一點點肚子,溫喬隱約看到那里好像有淤青。
“你…這里怎么了?”
溫喬指了指他的肚子,肖君何嚇得連忙蓋住肚子:“我沒事。”
“是受傷了嗎?”
肖君何甚至扔掉了手里的紙杯蛋糕,瘋狂搖頭:“沒有受傷,我沒有受傷。”
溫喬見他情緒有些激動,想要安撫他,肖君何卻不讓她靠近。
嘭的一聲,門被推開,那個叫珍姨的女人匆匆闖了進來,一把抱住情緒激動的肖君何,怒目瞪著溫喬:“誰讓你們進來的?”
溫喬皺眉,沒有說話。
珍姨安撫肖君何的情緒,肖君何喃喃道:“我什么都沒說,我什么都沒說。”
珍姨一把捂住他的嘴:“好了好了,沒事了沒事了。”
這事也驚動了肖良宴,溫喬表示了道歉,說自己不該貿然進他的房間,她只是想和君何聊聊天。
珍姨義憤填膺:“這孩子是病人,都說了他見不了生人,溫小姐你太任性了。”
傅南禮想說什么,被溫喬按住了手:“抱歉,是我考慮不周。”
還好肖君何情緒得到了穩定,一場鬧劇就此收場,溫喬和傅南禮回到自己的房間。
傅南禮臉色陰沉,一個傭人,就敢對他的喬兒大呼小叫,實在荒唐,喬兒不讓他為她出頭,他才忍住了。
“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什么?”
“那個珍姨說是肖君何自己摔的,可到底是怎么摔的,身上有淤青,臉上又有紅印子,看那樣子倒像是被打的。”
傅南禮沒開口。
“可要說是被打的,肖君何似乎又有點依賴那個珍姨。”
“依賴嗎?與其說是依賴,不如說是珍姨主動不讓任何人靠近他,他只是個智商五歲的孩子,他不懂那些。”
溫喬這一夜都沒睡好,早上還想和肖君何再聊聊的,被珍姨告知,昨晚受了刺激,他不能下樓了,早飯都是端到房間吃的。
溫喬垂了垂眼,肖良宴道:“你也不用不安,沒事的,是那孩子經不起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