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良宴頜首:“珍姨,你就讓溫小姐給他看看,她是很知名的醫生。”
珍姨只能退到一旁。
溫喬一邊和肖良宴玩小游戲,一邊給他搭了一下脈,這孩子是唐氏綜合征,并伴有情緒失控癥狀。
其實唐氏綜合征要是好好教育,也是可以上學念書的,情緒失控這個導師可以慢慢療愈。
她覺得可以說服肖良宴讓她試一試。
把脈結束,溫喬摸了摸他的頭:“你的游戲玩得真好呢。”
肖君何靦腆地低頭笑,還沒有人這樣夸過他呢,他喜歡這個姐姐。
他一抬頭,看到臉色陰沉的珍姨,嚇得收起了笑容,珍姨連忙上前:“他有點害怕了,先生,我還是先送他上樓吧。”
“嗯,帶他上去吧。”
肖良宴無奈道:“你們也看到了,這孩子怕生得很,智力只有五歲的樣子,還動不動就會受到刺激,這樣的孩子,他是沒辦法回到我那個家族中的,那里人太多,不方便他養病。”
溫喬建議道:“可以安排他回海城,這樣方便我給他治病,如果肖先生擔心他的身份曝光,我可以給他安排住處,那里私密性絕對很好,不會有任何人發現他的。“
肖良宴臉色有些陰沉:“多謝溫小姐好意,這個容我考慮一下,君何他暫時應該不太適合挪來挪去的,搬到不熟悉的地方,他會害怕的。”
溫喬還想說什么,傅南禮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操之過急。
萬一讓肖良宴不高興了,以后說不定沒有機會再看到這男孩子了,還是滿滿來吧。
“希望肖先生好好考慮一下,我覺得他的病癥如果有親人一直陪在身邊,耐心鼓勵,他也并不是只能被關在家里。”
肖良宴勉強一笑:“嗯嗯,我會認真考慮的。”
他怎么會讓自己的生活有這種節外生枝的可能性?這孩子身子不好,醫生都說了活不過十八,而且他活著也是受罪,就這么著吧。
這么多年,他也算是盡到父親的責任了。
溫喬他們在別墅留了一晚,傭人們收拾了客房讓他們住下,他們打算明天一早離開愛丁堡。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這里的傭人對肖君何不太好。”
傅南禮畢竟是男人,心思沒有那么細膩,也沒有女人的第六感,漫不經心道:“會嗎?這里一共四個傭人,肖良宴給她們的都是高額工資,拿著高工資,只伺候一個男孩子,她們沒道理不用心。”
溫喬換上睡衣,眉頭緊鎖:“希望是我想太多了吧,雖然他只有五歲孩子的智商,可五歲的孩子其實也懂很多東西了,總覺得他很可憐,他的父母都不愛他,他身邊的人如果對他再不用心,這孩子…”
傅南禮摸了摸她的頭:“別想太多。”
“嗯。”
“如果以這個為條件,肖良宴想和傅家合作,大概很輕易叫交出他兒子的鮮血了。”
溫喬眉頭深皺:“總覺得那樣的自己很卑鄙,會覺得對不起這孩子,沈凝的血就是她父親答應下來的,我覺得那樣對當事人不太尊重,我還是希望肖君何這孩子能主動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