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月娥攏了攏身上的真絲披肩:“她爺爺也是作家,幾十年前還一起出過書,算是舊友了,所以她來,我也沒有辦法直接趕人走,懂嗎?”
傅南禮面上不快,還是應了一聲:“知道了。”
吳月娥輕呵一聲:“這事還不是你自己弄出來的?”
傅南禮:“…和我有什么關系?”
“怪你長得這么好看,鶯鶯燕燕的總是想朝你身邊湊。”
傅南禮詞窮。
“所以呢,外婆有什么好辦法?”
他在外向來冷臉,這些女人還要往他身邊湊,他又還能有什么辦法?
吳月娥拍他的手,又怨又驕傲:“還能怎么辦,你這張臉生得俊,是遺傳我的,我還能怪你嗎?”
溫喬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們兩,覺得老小老小,老太太年紀大了,很是可愛。
下午陪老太太打了會兒麻將,管家湊了個牌搭子,溫喬和傅南禮聯合起來輸錢給老太太。
被老太太發現了,輕輕拍桌子:“你們兩個就糊弄老太婆吧,給我認真點對待,不然以后可不和你們打牌了。”
溫喬看傅南禮,傅南禮頜首,溫喬便不再放水,打到四點鐘,老太太便輸了不少錢,又敲麻將:“不打了不打了,老本都要輸光了。”
傅南禮:“輸您不行,贏您也不行,老太太,您這牌品可不怎么樣。”
這家里敢說老太太牌品不行的,大概也就只有傅南禮了。
溫喬從小抽屜里拿了一疊鈔票出來,想要還給老太太,傅南禮使了個眼色,她便沒有伸出手來。
吳月娥佯怒:“你敢說我牌品不好?你是沒跟你的姨奶奶打過,她的牌品才叫真不好呢,輸點錢就開始碎碎念了,贏錢的人通通倒霉。”
又說了些話,還留下來用了晚飯,兩人才一起離開了公館。
溫喬表情為難:“又拿外婆的禮物,又贏她的錢,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傅南禮輕笑:“你還錢,那不是說明老太太輸不起,老太太就是這個性子,喜歡耍點小脾氣,你真當她在乎這點小錢嗎?這么貴的鐲子都送給你了。”
溫喬摸了摸左手手腕上的鐲子:“很貴嗎?”
“能在這附近買套房了。”
溫喬:…
她預料過會貴,但真的沒有料到會這么貴,這兒,可是市區寸土寸金之地,一只鐲子竟然貴成這樣。
“外婆的祖上是朝廷重臣,她的祖母家又是一方富賈,富可敵國,外婆在她的家族里很是受寵,所以她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有御用的裁縫定制旗袍,邵城老宅里隨便一樣東西拿出來,都是古董,都能換套房的。”
溫喬嘆為觀止。
她以為自己上億身家已經算有錢的了,沒想到‘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力’這句話,還是能適用的。
她輕輕撫摸著手鐲:“回家我得放好,不能磕著碰著,哦對了,最近有一場賽馬比賽,就在海城,不知道你爺爺的馬還參加不參加。”
傅南禮:“定是要參加的。”
老爺子本來對這項運動已經失去興趣了,但現在,突然又多了一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他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