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喬不知道她是掌握了什么證據,心里有些慌,面上卻依然保持著鎮定。
“是。”
何茜拿出手機:“去年,九中十一月份舉行的秋季運動會,有人拍了你的視頻,莊衍跑一萬米的時候,你全程盯著他看,眼神不可謂不癡纏,你的好友陸悠悠讓你別看,想拉你走,你卻固執地留在觀眾席。”
說完,播放視頻,錄視頻的人靠她挺近的,雖然有嘈雜音,但她和陸悠悠的對話卻依然清晰可辨。
“喬喬,別看了,你就這樣永遠用眼神追隨他,他也不會回頭看你一眼的。”
“我…沒看他。”
“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的,你就是在看莊衍,他那樣對你,你應該對他狠一點的。”
溫喬覺得上輩子的自己,陌生得很,好像是心中的執念作祟,越是被否認,越是想要得到認可。
上輩子的自己,斯德哥爾摩癥,病入膏肓。
還好,她現在脫離了那樣的泥沼。
傅南禮握著叉子的手,青筋畢現,神色有些陰沉可怖。
“如你說的,十月份你就和機長確定關系了,十一月份你還在追隨著莊衍,溫小姐,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腳踏兩條船?”
溫喬還沒開口。
何茜又趁勢道:“你說你和機長確定了男女朋友關系,那我想問一下,你們都在哪里約會?”
溫喬只能一以貫之回答:“家附近的公園。”
何茜似乎知道她會這么回答,又甩出來另外一個視頻:“你家附近,就一個公園,有人去問了公園守門的大爺,有沒有見過機長,我想,見過機長的人都會有印象吧,事實是…”
視頻里的大爺接受了盤問,表示并沒有見過傅南禮模樣的人帶著學生模樣的女孩子來公園。
那一刻,溫喬的心是慌的。
并不是擔心失去傅南禮會死掉。
而是,擔心傅南禮生她的氣。
不知道什么時候,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傅南禮的心情甚至高于她的生命安危了。
“夠了。”男人淡漠開口,看向何茜的眼神仿佛利刃割膚。
何茜有些不明白,為什么男人的冷臉是對她的,而不是對溫喬的。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一直都是我追求的她,現在她已經徹底放下莊衍了。”
溫喬神色震顫。
更加震驚的是何茜:“機長,她明明在騙你。”
傅南禮皺眉:“說夠了沒?是誰讓你調查我的女朋友的?”
“機長,她根本就不是你的女朋友,她一直都在騙你,因為你失去了一部分記憶,所以她就有恃無恐。”
“閉嘴!”
傅南禮起身,拉著一言不發的溫喬,離開了餐桌。
何茜簡直不敢置信,向來冷靜腹黑的傅南禮,面對溫喬,竟然會這樣昏聵荒誕。
她都已經把證據直接懟他臉上去了,他竟然還是不相信。
他瘋了嗎?
溫喬的手腕被男人抓著,只有她知道,男人手上力道很大,她手腕被他攥得發疼。
他生氣了。
這樣直白的證據,她十一月份還在追隨莊衍,他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全然不信??
她幾乎是被他拖回酒店房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