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于有人在,他克制了自己的情緒,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摸了摸她的頭:“公司中巴車在停車場等我們,走吧。”
和何茜是前后腳下舷梯的,何茜回頭看了他們一眼,溫喬就跟禍國殃民的妖妃似的乖順地靠在傅南禮懷里,笑意盈盈看了她一眼。
禍水本水。
何茜心里像長了刺似的,喉嚨管都氣疼了,扶著舷梯的扶手,不再回頭看。
“小心腳下。”
全機組眼中冷漠機器傅大機長,這會兒卻溫柔體貼地提醒他的小女友注意腳下。
機長大人,您的高冷人設崩塌了!
“嗯。”溫喬的聲音各種乖巧。
嬌俏溫柔少女人設絕對要艸穩了,要艸得深入人心。
前頭許深小聲對趙媛道:“媛姐,真沒想到六親不認的機長大人,談起戀愛來是這個畫風啊。”
趙媛看到何茜臉色白得像紙,瞪了許深一眼,“少議論機長的是非。”
上了擺渡車,傅南禮拉著溫喬坐下,她穿百褶裙,露出筆直修長的長腿。
傅南禮喉結重重滾了滾,伸手解扣子,脫下身上的制服,蓋在了她的腿上,抬頭,掃了一眼空曠的擺渡車。
眾人立馬假裝看風景的看風景,湊在一起聊天的聊天。
機長,我們真沒過度關注你和你的小女友。
擺渡車換中巴車,溫喬身上披著傅南禮的制服,好奇地看著窗外的風景。
“那是什么河?”
“阿爾卑斯山北麓伊薩爾河。”
“那個呢?”
“慕尼黑大教堂…”
淡淡語氣中有不易察覺的寵溺和極好的耐心。
對于旁人,傅南禮并沒有這樣的耐心。
她似乎極度黏他,下巴靠在他肩膀上,聲音懶懶:“好好看,夜景真漂亮。”
何茜捏著裙擺的手握得很緊,那兩人就在她對面,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小姑娘年紀不大,勾人的手段倒是一套一套。
身段極軟,跟沒長骨頭似的,全程貼在傅南禮身上。
何茜向來不屑用不堪的詞語去罵人的。
可這個溫喬真是貨真價實的小狐貍精。
鉑爾曼酒店門口,鎏金燈光暗籠著酒店外墻,透著低調奢華感,穿安保制服戴白色手套的酒店門童上前來開門。
眾人都下了車,站在外面等他們。
傅南禮下車,伸出手要去扶溫喬,溫喬一躍跳下。
‘你的小可愛突然出現’既視感,傅南禮的心跟著一跳,伸手攬上她的腰,“小心點。”
后面兩個空姐眼神瘋狂交流,小聲道:“真寵啊。”
何茜的委屈怨氣已經燒到頭頂了,自顧往酒店走去,不再等他們。
這是他們每次飛行下榻的酒店,都有固定預留房間。
出了電梯,傅南禮攬著溫喬走在松軟的地毯上,走到走廊盡頭,停下腳步。
溫喬這才想起來問:“我…我們住一間?”
傅南禮伸手刷卡,修長的手指搭在金色的門把上,要開不開,垂眸看了她一眼,“我們是戀人,住一間有什么問題嗎?”
“標間還是大床房啊?”
“大床房。”
大床房,只有一張床,溫喬慌了!
“啊?不…不太好吧,我…我們…”
“一路上不是黏我黏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