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喬回回都能被這位‘白蓮小姐’給氣笑了。
五萬塊?
還要她給溫建民道歉?
白蓮小姐恐怕覺得自己是天大的大善人,太平洋警察這個職位她當得太得心應手了。
陸悠悠氣炸了,一把搶過許璐手上的銀聯卡,砸在了她臉上:“溫建民給你這個繼女買鋼琴隨隨便便就是二十萬,你拿這五萬塊糟蹋誰呢?你還在這自我感動上了是吧?拿著你這五萬塊趕緊滾,再敢侮辱喬喬,我不介意在這畢業之際背上記過處分!”
說完開始挽袖子。
許璐委屈地撿起地上的銀聯卡,紅著眼眶道:“我都是一片好心呀,再說溫叔叔要給我買鋼琴,那都是他自愿的,我又沒逼他,你們怎么能拿這種事情怪我呢?溫喬,我們不是朋友嗎?”
溫喬冷漠地看著她,許璐是個看似沒有攻擊性的人,手段高超,上輩子對于許璐的刻意接近,她并沒有什么防備,甚至聽了她的洗腦沒有去念大學。
如今看來,許璐從一開始接近她就是居心不良,她只是被那張人畜無害的臉給欺騙了。
“我們從來不是朋友。”溫喬的聲音冷得許璐有些發憷。
“所以,別再在我面前裝好人惡心我了,你聽明白了嗎?那是我和我爸之間的事,你一個外人,就別瞎摻和了。”
“怎么了?”站在許璐身后的男生,叫莊衍。
莊衍長得帥,家里有錢,成績還優異,是九中的風云人物。
正是十七八情竇初開的年紀,溫喬也對他動過心,許璐慫恿她寫情書,她字斟句酌真情實感寫了一封情書。
溫喬這樣漂亮到近乎妖冶的女孩子,在高中,向來風評是不好的,即便她一次戀愛都沒談過,也愣是被人傳出了‘私生活不檢點’‘作風混亂’等多種謠言。
莊衍從謠言中認識她,給她蓋棺定論,認定了她就是那樣的人,對于她的喜歡,冷漠無情地丟了一句——
‘溫喬?她也配?’
之后隨手將她的情書丟進了垃圾桶。
好事者將她的情書翻出來,貼在了學校宣傳欄里,少女飽含感情的每一個字都成了那些人用來傷害她的利器,溫喬走到哪里都躲不開嘲笑。
高二那年寫的情書,全校的群嘲跟了她一年。
她成了九中最大的笑柄。
現在再看,少年是高大英俊,卻太無情了,她怎么會為了這樣絕情的人黯然神傷整整一年呢?
太不值得了。
許璐一看到莊衍,兩行熱淚,說來就來,陸悠悠輕嗤一聲:“考什么央音啊?干脆上央戲算了,別浪費了這么好的演技啊。”
許璐彈鋼琴,莊衍拉小提琴,學校但凡有點什么活動,這兩人都是一起上場表演的。
大家都覺得他們是郎才女貌的一對。
許璐連忙擦眼淚:“我沒事,沒事,不關溫喬的事。”
如果是以往,擔心莊衍誤會,溫喬必然是急于解釋的,可現在,她心如止水,誤會就誤會,她已經不在意莊衍的看法了。
陸悠悠冷笑:“快別哭了,內眼線防水不防水啊?妝要糊了。”
莊衍皺眉,輕漫的目光掃在溫喬臉上,溫喬淡漠地挽住陸悠悠的臂彎:“我們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