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川,你怎么還不醒啊?郁霜姐說你最晚昨天就該醒了,你都超時了!”言粟嘟囔著,語氣中有些抱怨的意味。
言粟說著,走進衛生間,想要洗把臉,打開水龍頭的一瞬間,發現她用的濕面巾好像被人動過。
她沒有強迫癥,但是她很清晰地記得,這盒濕面巾是方的,所以她每次放的時候都很認真地把其中一條邊對準了置物臺上的那條縫。
但是此刻…這個濕面巾是放在那條縫上的,就算是她放歪了,也不會有這么大的出入啊!
言粟猛然站直身子,跑出衛生間,再次看向病床上的沈眠川。
不對啊,他看上去明明就沒有醒過…
“沈眠川,你別裝了,我知道你醒了!”
“沈眠川,你醒了就睜眼,讓我擔心好玩兒嗎?”
“沈眠川你這個王八蛋,騙我干嘛?!快睜眼!”
言粟連著試探了好幾聲,說得自己都快信了,但是沈眠川依舊闔著眸,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就像一個沒有靈魂,或者根本不屬于這個世界的人一樣。
言粟失落地泄了一口氣,重新回到衛生間,開始洗臉。
她能怎么辦?沈眠川又沒醒,與其相信這是靈異事件,不如相信是自己放錯了,放歪了,大歪特歪!
洗完臉出來,言粟的手機響了。
“小粟粟,我出事了,你快來救我!”電話那頭,傳來沈寐雨慌張的聲音,聽上去十萬火急。
言粟懵了,結舌開口:“咋了啊?亭亭呢?”
沈寐雨焦急道:“他在公司,出不來,你快來救我!嗚嗚嗚,我好害怕!”
言粟聞言,來不及多想,一口答應,讓她給她發了定位。
掛斷電話,言粟穿上鞋子,走到門口,正好碰見了來例行檢查的郁霜。
“郁霜姐,我現在要出去一下,你幫我看著沈眠川,可以嗎?”言粟拉著郁霜,眼里滿是急切地懇求。
郁霜眨了眨言,道:“行啊,沒事兒,你們去吧,郁欽,照顧好粟粟啊。”
門外的郁欽立馬點頭,道:“好!”
言粟愣了愣,心想,她沒打算讓郁欽送她去啊?
但是再轉念一想,這里有郁霜肯定沒事兒,而沈寐雨那邊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還是帶上郁欽保險一些,免得自己過去也把“人頭”送了。
就這樣,言粟穿著一件三天沒換的羽絨服,頂著一個兩天沒洗的雞窩頭,沒化妝,甚至沒用洗面奶洗臉,穿著一雙棉拖鞋,坐在限量款勞斯萊斯里。
她頭都不敢露,怕外面的人看見了,以為她是富人從貧民窟買回來的仆人。
郁欽也沒問言粟此行的目的,只是明明有導航,郁欽卻總是開過路口,然后好幾次因為沒有轉彎,而錯過了最佳路線,繞了許多彎路。
言粟都快急哭了:“郁欽,你不能因為沈眠川還沒醒就這么頹廢,你不是這種人,你振作一點!不然小雨真的要出事了!”
郁欽這才慌張答應:“好的,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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