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今天做的一切,是沒有意義的。你們還年輕,可以為自己而活,你們可以有偶像,但不必因為一個并不了解的人而浪費自己的時間金錢和精力。”郁欽說著,走到年冰冰身邊,從衣兜里拿出一塊表,遞給她。
“這…怎么會在你那兒?”年冰冰驚訝地抬手接過那塊表,倒吸一口涼氣,“我竟然都沒發現我的表不見了,這是我媽留給我的遺物。”
“可能你們和保安糾纏的時候,掉在地上了,送你離開后,工作人員撿到的。”郁欽回答。
“謝謝你,多虧撿到了!”年冰冰握著那塊表,心里流過一陣暖意。
“別再為了別人任性了,為自己而活吧。”郁欽冷聲說完,轉身就要離開病房。
就在這時,年冰冰的手機上彈出一條新聞。
年冰冰雙眼一滯,連忙開口:“等等!郁欽哥哥!”
“怎么了?”郁欽微微側身,并沒有回頭。
“你說,為自己而活,為什么會甘愿把所有都交給你的‘先生’呢?是不是說明,人在教育別人的時候說的話,其實大部分自己都不能做到?”年冰冰笑著看著郁欽,眼里或多或少寫著些欽佩。
她奉獻給所謂愛豆的,只是她的精力和時間,但郁欽奉獻給沈眠川的,卻是實實在在的財富和自由。
“我們不一樣。”郁欽回答了五個字,然后徑直走出了病房。
年冰冰看著郁欽消失在門口,再看看手機上那條新聞推送,嘴角不自覺勾起一個崇拜的弧度。
第二天一早,郁欽載著沈眠川、言粟、言冬至和沈好慕,一起來到了四年前那個他們一起過年的小鎮。
也是那天晚上,言粟知道了一個讓她無法接受的真相,所以才會形成誤會,讓她和沈眠川分開了整整四年。
“先生,今年那邊比去年冷些,我給你們多帶了幾件衣服,放在后備箱里的。”郁欽輕聲匯報道。
“好,還是你周到。”沈眠川頷首回應。
不知道什么原因,言粟覺得沈好慕的性子變了,四年前明明是個很鬧騰的小姑娘,現在卻文文靜靜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樣子。
“慕慕,這里有牛奶。”沈眠川從言粟手上接過一盒牛奶,遞給副駕駛座上的沈好慕。
沈好慕心不在焉地接過,然后輕聲道了謝,轉過身繼續看窗外,牛奶也沒打算喝。
“爸爸,媽咪,我們這是去哪里呀?”言冬至坐在言粟和沈眠川中間,啃著蛋糕,隨口問道。
“去伯公伯婆家。”沈眠川輕聲回答著,替他把嘴角掛著的蛋糕渣拿下來,扔進垃圾袋里。
“哦,媽咪,那也是慕慕姐姐家嗎?”言冬至繼續問。
“是呀。”言粟回答。
對于言粟來說,和沈好慕當年那些不上當面的小打小鬧早就不放在心上了,所以跟她之間不存在什么心結。
只是現在的沈好慕的確不一樣了,她還不知道原因。
或許和家里老太太重病有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