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粟,試試,只試一次,好不好?”
言粟點點頭,再次張嘴,僅僅兩個字而已,呼之欲出,卻怎么都不好意思咬下發音…
沈眠川循循善誘地繼續開口:“粟粟,現在不叫也行,可以留著晚上叫,或許…會更好聽。”
言粟聞言反應過來之后,本就紅暈未褪的臉上,更加紅了。
為了不讓沈眠川的“陰謀”得逞,言粟鼓起勇氣,豁出去了——
“老公!”言粟閉上眼睛,兩個人脫口而出,在車內回蕩了好幾下。
聽了全程的郁欽實在忍不住了,抿唇輕輕咳嗽了一聲,裝作沒聽見的模樣,看看窗外念叨了一句:“那車怎么開的?沒看見前面變道啊!”
這樣的自言自語,根本沒有能影響到后面兩個人的興致和情趣。
趁著言粟還沒睜眼,沈眠川已經心里偷樂著把頭湊了過去,輕輕吻在了言粟的嘴唇上。
言粟猝不及防,一睜眼,看見了沈眠川放大的俊臉,不得不再次閉上了眼睛。
但是…為什么感覺今天這個吻變甜了?
不是吻變甜了,是她本人變甜了!
嘖,言粟啊言粟,看看你沒出息的樣子,叫聲老公還把自己甜到了?
一個吻,車輛已經行駛了兩公里。
終于,快到家的時候,沈眠川放開了言粟。
言粟這才意識到車內還有第三個人,于是…她看了看駕駛座上的郁欽,輕聲咳嗽了兩聲,想要緩解緩解這個車內奇怪而曖昧的氣氛。
“額…先生,太太,到了。”郁欽見二人始終不下車,壯著膽子回頭一看,兩個人坐在車后排,像兩尊菩薩一樣正襟危坐,眼神有些許躲閃,但更多的是對剛才發生的“情不自禁”的掩飾。
“哦,好的,啊,真的到了,真是讓人驚喜呢!”言粟僵硬地感嘆著,然后用最快的速度逃下了車。
“…”沈眠川沒有說話,和郁欽對視一眼,也下了車。
介于郁欽還在身后,言粟有意和沈眠川拉開距離,步子邁得飛快,幾乎成了競走的姿態,進了家門。
只是沒想到…客廳里還坐著一個人。
焦意雪,她正在跟言冬至玩,但是看上去言冬至的興致并不算很好,只是出于親戚間的禮貌,他得心甘情愿地陪玩。
“姐姐回來了!”焦意雪聽見開門聲,看向門口,驚喜地笑開了臉。
言粟扯開嘴角回應了一個柔和的笑,道:“意雪今天學校放假嗎?”
不知道為什么,之前言粟一直以為自己和焦意雪的關系還算不錯,至少彼此是真誠的。
但是自從上次沈眠川跟她說:
“粟粟,沒有人會容忍別人害自己的親人,不論自己的親人有多么混賬。”
如今一看見焦意雪,言粟的腦海里就浮現起了這句話。
如果這句話沒有道理倒還好,她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恰恰是因為這句話讓言粟真心實意感受到了其中的糾葛,所以導致現在的言粟有些無法面對面前的焦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