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粟,會有點痛,我抱著你,如果你痛,就打我,咬我,罵我。”沈眠川抱著言粟,心疼地看著她的腿。
郁欽見言粟的褲子被挽起來,又退了出去,守在門口。
言粟無力地躺在沈眠川懷里,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只是靜靜閉著眼睛,微微顫抖著。
“粟粟,別怕,我在這里。”沈眠川心疼得要死,但是他除了抱著她,什么也做不了。
郁霜做好手部的消毒,走到言粟身邊,找了個合適的姿勢,摸了摸言粟的腿部關節。
“粟粟,你前天晚上晚餐吃的什么?最近有吃過炸雞嗎?”郁霜突然看向言粟,認真地問,神色嚴肅。
正在恐懼之中的言粟從自己的情緒里鉆出來,皺著眉,開始冥思苦想自己前天晚上到底吃的什么。
“想不起來了,炸雞怎么了…啊!”
言粟話音未落,只聽見“咔嚓”一聲,一陣劇痛從腿上傳來,痛得挖心掏肺!
慘烈的尖叫響徹整個急診室,嚇得門外正在看病的小孩兒嚇得從凳子上掉了下去,坐在地上四處張望:“媽媽,我不打針…嗚嗚嗚…”
檢查室內,郁霜滿臉輕松地起身,走到工作臺前,開始收拾工具,“炸雞沒什么,可以吃,就是容易長胖。”
言粟這才知道,她只是在用這樣的方式替她轉移注意力,趁她不注意就把骨頭給正了。
但是…真的好痛啊!!!
言粟還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躺在沈眠川懷里,緩了好久。
“郁霜,給粟粟安排一個病房吧。”沈眠川輕聲開口。
“已經安排了,等我會兒,我去給她拿點藥。”說著,郁霜轉身離開了急診室。
安排一個病房是…住院?
言粟心里一緊,眉頭皺起。
她不能住院,她的手機不在身上,蘇澈根本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如果蘇澈找不到她,他這樣的人,說不定會對冬至做出什么事來!
“我得走了。”言粟抬手擦了擦汗,單腿支撐著自己從床上下來。
腿上再痛她也得忍著,否則冬至就會有危險,她晚回去一刻,冬至就多一分危險。
“粟粟!”沈眠川追上來,扶著言粟,眼里滿是疑惑,“你的腿傷還沒好,你還要去自投羅網嗎?”
言粟皺眉,看向沈眠川,冷聲道:“自投羅網?沈眠川,言冬至是我的孩子,我不能丟下他不管!”
“你好好養傷,冬至交給我來找,好不好?”沈眠川心疼地看著她,眼里滿是焦慮。
言粟冷冷看著沈眠川,痛心道:“沈眠川,你還不知道蘇澈是什么樣的人嗎?還是說,反正冬至不是你的兒子,他是死是活根本不重要?”
“粟粟,你始終不肯相信我…”沈眠川握著言粟的手,垂眼看著她手上累累的傷痕,都是今晚在地上磨出來的,他用手指輕輕摩挲著,生怕弄疼了她,但是他心里是真疼啊。
言粟突然笑了,她眼里含淚,笑著看向沈眠川,道:“沈眠川,我相信你啊。但是我不愛你了,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