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她再把眉頭皺下去,司機師傅會直接問她惹她的人的地址,他恨不得代勞替她去把人都給砍了?
回到丁豆蔻家里,言冬至正在棋盤上教育丁豆蔻:“豆蔻阿姨,馬不能走直線…我說過十遍了。”
丁豆蔻癟癟嘴,慫兮兮地問:“那是什么走直線來著?炮吧?沖天炮就是直線吧…”
說到后面,丁豆蔻已經沒聲了,生怕自己說錯了又要被一個四歲的小孩子教育。
但是顯然,言冬至這個天才兒童已經累了,他疲憊地往沙發上一躺,道:“算了算了,你愛怎么走怎么走吧,就當是我陪你打發時間了。”
丁豆蔻嘴角抽了抽,看向門口進來的言粟,道:“粟粟,救救我,我又被你兒子嫌棄了!你說你和沈眠川的基因怎么這么好,這生的什么孩子啊,我下輩子能有這智商我都笑醒了!”
言粟聽見后,只是淡淡笑了笑,道:“你要下象棋就好好教豆蔻阿姨,阿姨這么忙還肯陪你玩,你要懂得感恩,知道嗎?”
言冬至抿著唇,用力點頭,道:“謝謝豆蔻阿姨陪我下棋,如果你想學,我就教你,如果你懶得學,我們就亂下,規則你定!”
丁豆蔻聽完,眼里涌起了淚花,感激涕零道:“天哪,不愧是沈眠川的兒子,這么會寵女孩子,我真是太羨慕你了,粟粟!”
言冬至聽見丁豆蔻不停提起他爸爸,趕緊拉起丁豆蔻繼續下棋,道:“豆蔻阿姨,你看這輛車,像不像該升級改版后會漂移那種車?還有這頭象,像不像能直接飛到河對面的小飛象?”
言粟笑了笑,言冬至很懂事,她甚至沒有來得及把自己的情緒避開他,就反而得到了他對她情緒的照顧了。
這可能就是沈眠川送給他的最好的禮物了吧。
半山腰的別墅里。
臨近傍晚,門鈴突然響了。
夏姨走到門口看了看,回來告訴坐在沙發上的沈眠川,“先生,是太太的表妹,焦小姐來了。”
沈眠川今天回來得早,下午六點到家,到現在已經一個多小時了,一直還是穿著西裝的狀態,坐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像是在等那個不會回家的人。
聽見夏姨的話,沈眠川頭也沒抬,起身往樓上走,道:“去開門吧。”
說完,他已經消失在樓梯口了。
焦意雪進來后,跟夏姨解釋:“夏姨,對不起,我要來這里打擾姐姐姐夫一晚了,今天幾個室友都約好了一樣不回寢室,我一個人在寢室會害怕,所以…”
夏姨慈祥地笑著,道:“沒事兒,不打擾,只是今天太太和小少爺都不在家,可能沒人能陪你了,你早點上樓休息吧。”
“我姐和小冬至不在家?那姐夫呢?”焦意雪疑惑地問。
“先生在的。”夏姨回答。
“哦,好的,謝謝夏姨,那我先上去了。”焦意雪說完,拎著包上了樓。
再大的房子,多來幾次,總歸都會成為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