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現在才來?沒良心!”病床上的夏涯手臂和腳踝都打著石膏,頭上,脖子上貼著繃帶。
都這樣了,還不忘一看見她就責備她?
“我也受傷了好不好?我差點被嚇死了,我不得調養調養啊?”言粟雖然愧疚,但依舊嘴硬地辯駁道。
“切,有男人忘朋友。”夏涯白了她一眼,看向窗外。
忽然,夏涯想起什么,盯著言粟問:“不對啊,言粟,昨天來救我們的那個人,是你四叔吧?那個你的虎口?”
言粟也白了他一眼,道:“說了我四叔不是老虎,不是!”
夏涯激動得恨不得從床上蹦起來,但是礙于到處都打著石膏,動不了,反而因為動作過大牽動了傷口,吃痛得低呼出聲。
“你激動什么?”言粟皺眉看著他。
“我能不激動嗎?昨天那個保鏢,我就是覺得在哪里見過,我現在才想起來,是上次我們去沈氏集團參觀的時候,見過的那個總助啊!”夏涯激動得兩眼放,好像自己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言粟感嘆,還是被發現了,瞞不住了。
誰知道夏涯自己的語氣一轉,用沒有打石膏的那只手拍了拍自己腦門,喃喃道:“一定是我被打壞了,記錯了吧?沈氏的總助怎么會是你四叔的保鏢呢?”
言粟嘆了口氣,道:“人家不是保鏢,人家就是助理。”
夏涯哈哈一笑,揮了揮手,用不可能的語氣說道:“怎么可能?你四叔的助理是沈氏集團的總助,那你四叔不就成沈眠川了?”
言粟把手里的水果放下,淡然道:“那我四叔總得有個名字吧。”
“名字叫…沈眠川?”夏涯回過神,猛然睜大眼睛,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言粟,要不是被紗布遮了一只眼睛,恐怕這場面還有點嚇人。
言粟點了點頭。
“…”夏涯懵了。
言粟也沒再說話,覺得這種事情,還是得讓夏涯獨自消化一會兒。
“你的意思是…你四叔就是沈眠川?”夏涯重復道。
“啊,是啊。”言粟大方承認了,反正已經捅破了。
夏涯一巴掌拍在自己打著石膏的腿上,道:“你的虎口就是沈眠川這件事,你怎么連我都沒說?”
說完,不等言粟解釋,夏涯突然哀嚎起來,原地僵硬著猙獰著一張臉,十分痛苦的模樣。
“不是,我四叔是沈眠川,這件事…也沒有這么讓人難過吧?”言粟嘴角抽了抽,覺得夏涯戲有點多了。
“石膏被老子打歪了,趕緊把醫生叫來!”夏涯痛得冷汗直流,虛弱地吼道。
醫生過來之后,竟然沒有想象中的責備夏涯,反而是無奈但耐心地替他重新包扎好,然后囑咐了幾句,走了。
“你看,你四叔的助理幫我找的醫生,媽的,從來沒見過這么有耐心又溫柔的醫生,這就是有錢人的力量。”夏涯等著醫生關門離開后,得瑟地說道。
言粟癟癟嘴,不想理他。
“真想不到,你言粟,居然是沈眠川的人。”夏涯說得不勝唏噓,又有些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