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本身很曖昧,尷尬的是,沈寐雨說的時候是看著沈眠川和言粟的。
兩個人的“罪行”在郁霜面前昭然若揭。
郁霜抱著疑惑又不好細問的心情,離開了。
別墅外的車上,郁霜發動了車輛,給郁欽打電話。
“喂,沈眠川和粟粟…啥情況啊?我是不是錯過了什么?還是消息太不夠靈通了?”郁霜問。
“先生…他,有那個打算。”郁欽老實回答。
“行啊,沈眠川這個老古董這是不開竅則已,一開竅就整得這么嗨?學生都不放過。”郁霜單手掌控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掛斷了電話,然后哼起了小調。
別墅里,二樓沈寐雨的房間。
言粟正在浴室里幫沈寐雨洗美瞳,畢竟這種精致的女人,回家之后要處理的事情也是很多的,她受了傷,言粟只能幫著點。
房間內,沈寐雨正和沈眠川低語。
“哥,小粟粟她…知不知道那件事?”沈寐雨問得小心,眼睛目不轉睛看著浴室門口,免得言粟突然出來聽見了。
沈眠川愣了愣,心事沉重地搖頭。
“那你不打算告訴她嗎?”沈寐雨問,接著自己又點了點頭,“其實也好,一輩子瞞著吧,反正也沒幾個人知道了。”
沈眠川眉心微擰,垂眼沉默了片刻,薄唇輕啟:“她有知道真相的權力,只是我還沒有準備好,等她長大吧。”
沈眠川說著,一雙深邃的眼眸看向浴室門口,眉目間,寫著灰蒙蒙的沉重。
岳吟心是岳氏集團的大小姐,尚是襁褓嬰兒之時,沈眠川的母親容惜來探望岳吟心尚在坐月子的母親。
容惜見到女孩兒開心得很,想要自己也生一個女孩,就干脆玩笑說讓沈眠川和岳吟心定了娃娃親。
實際上大人之間都知道這是句玩笑話,僅僅 是容惜為了生個女孩兒的美好盼望使然。
但是慢慢長大的岳吟心見過沈眠川一次之后,無意間聽說了這件事,便根深蒂固了自己是沈眠川未婚妻的想法。
時時仗著自己的身份,想要接近沈眠川,甚至巴不得家里快些履行諾言,讓他們訂婚。
如今,沈眠川久久不談戀愛,卻在家里養了個女大學生做情人的事情,在湛城名流的圈子里瘋傳。
岳吟心按耐不住,找上門,卻在和言粟的第一次交鋒之中,慘敗。
從那天開始,她就一心想著,要把言粟從沈眠川身邊趕走,要想辦法讓言粟難堪,出丑,聲名狼藉。
只是,要不怎么說沉不住氣的女人最蠢呢。
明明生日是4月份的岳吟心,為了找個由頭讓言粟出丑,竟然在寒冬一月,舉辦起了生日宴。
理所當然地邀請了沈眠川,并強調要言粟同行。
沈寐雨沒去,因為她從小就不喜歡岳吟心。
言粟有時候懷疑自己真的是沈寐雨帶大的,看不慣的人都如出一轍。
岳吟心生日會當天。
言粟請了個假,跟沈眠川去赴了約。
這次是沈寐雨親自給言粟做的造型,從禮服的挑選和妝發,都是沈寐雨一手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