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粟早已經通紅了臉頰,雙手雙腳都不知道該怎么擺…
抬眼悄悄看了一眼沈眠川,他倒是一如既往矜貴莫測地站在那里,微微笑著,看不出在想什么。
顯得…局促和緊張全是她言粟一個人的!
沈寐雨突然走到言粟身邊,對她耳語道:“告訴姐姐,是不是我哥惹你不開心了?”
言粟怔愣著不知道該說什么,支支吾吾半天,憋出了一個“沒”字。
就在言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沈眠川突然平靜溫柔地開了口:“今晚我不打呼了,粟粟可以過來睡。”
沈寐雨睜大眼睛,驚訝地看向沈眠川,道:“打呼?哥,你以前不是不打呼嗎?怎么現在開始打呼了?”
言粟也震驚,四叔這個意思…就是他們這幾天分居,是因為怕他打呼影響了她的睡眠?
可是四叔明明不打呼啊!
“或許壓力太大了,偶爾打呼也是正常的。”沈眠川笑著,眼神溫和得仿佛帶著春日的潮汐。
“壓力大啊?”沈寐雨壞笑著挑了挑眉,“那我覺得你們還是注意一下身體,后半輩子還長著呢。”
說完,沈寐雨揮了揮手,回了自己的房間。
言粟的臉,就沒有白過,白是什么?沒聽說過。
全程通紅。
“四叔,我…我先去看書了!”言粟局促地搓著手,說完跑回了房間。
晚上,言粟做完作業,看完書,突然想起中午的時候夏涯問她,好像陸松被關起來了,聽說要坐牢。
言粟打算去問問沈眠川,是不是真的。
來到沈眠川房間,沈眠川正好也在看書。
“四叔,我有件事情想問問你。”言粟站在門內,遠遠地看著沈眠川。
沈眠川抬起頭,笑道:“進來說。”
言粟連連擺手:“不了不了,兩句話就好。”
“嗯。”沈眠川也不強求。
“那個…夏涯的姨父,是不是要坐牢啊?”
“犯了刑法,坐牢是應該的。”即便是說這樣的話題,沈眠川已經笑得溫和風雅。
陸松是可惡又可恨的,她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但是沒了他的經濟支持,夏涯的大姨得自己開始打工掙錢了。
“粟粟想要幫幫同學的大姨?”沈眠川似乎總是能一眼看穿言粟的心思,并且準得可怕。
言粟震驚之余,還是趕緊點了點頭。
“粟粟放心,等她好起來,郁欽會安排的。”沈眠川回答,很有耐心。
就在這時,沈眠川一向筆挺的身姿突然歪了歪,似乎在偏頭看言粟的身后。
言粟察覺到覺得奇怪,回頭一看——
“啊…”言粟被嚇了一大跳,差點原地蹦了起來。
門縫外湊著一頭腦袋,正是已經洗過澡卸了妝的沈寐雨,正一臉好奇地盯著門內的二人。
沈寐雨被發現之后,干脆名不正言也順地站直身子,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道:“你們…站得這么遠,是又打算分房睡啊?難不成爸媽聽見的那些傳言,是假的?”
傳言?
什么傳言?
言粟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