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賠錢貨也在呀?”一個刺耳的聲音傳來,在圖書館安靜的環境下,顯得尤其惹人煩。
不用抬頭都知道,來人又是薛羽她們幾個。
言粟兩下收拾起書包,起身就要走。
卻跟她們幾個撞了個正著。
“走什么?找著金主了,骨氣都硬了?”薛羽含血噴人、搬弄是非、信口雌黃的能力,言粟從來都不會小看。
“滾開。”言粟眉心微擰,冷聲開口。
“還不開心了?這算不算是當了那啥還要立牌坊啊?豪車接送呀言粟,這得攀上多有錢的金主才有這排場啊?”薛羽陰陽怪氣的聲音讓言粟聽著從生理上感到不適。
“關你屁事,住太平洋啊管這么寬?”言粟依舊是冷聲回應,無論多惡心,氣勢上決不能輸。
薛羽也不理會言粟的諷刺,故意往后退了一步,抱臂上下打量著言粟,回頭跟身后的幾個姐妹笑道:“你們看看,就這姿色,這寒酸樣,也能勾搭到金主,也不知道能供人家玩幾天。”
“玩不了幾天就膩了吧,哈哈哈…”
幾個女人的笑聲刺耳又嘈雜,言粟再也無法忍受,轉身就走。
“言粟,孤兒要有孤兒的氣節,別為了點錢,連自己下半身和后半生都搭進去,丟不丟人啊?”薛羽對著言粟的背影,用大家都能聽見的聲音喊道。
言粟沒有理會,背著書包走遠了。
圖書館的角落里,書架后面的盲區,走出一個神秘兮兮的男生,很高大,穿著休閑,他睨了薛羽幾人一眼,走出了圖書館。
“小羽,這人是誰啊?干嘛看你?”
“不認識,沒見過。”
“長得挺好看的,是不是喜歡你啊?”
“誰知道呢。”
說完,薛羽扭著腰肢,帶著幾個姐妹,離開了圖書館。
日子又這樣匆忙而無聊地度過了兩天。
第二天是校慶,言粟所在的班級有節目要在校慶上表演,得抓緊最后的時間彩排,所以當天的專業課挪到了校慶后。
于是,言粟早早地回了家。
其實也說不上有多早,大概是下午3點的樣子。
只是沒想到,路過沈眠川的房間的時候,發現里面有急促的咳嗽聲。
咦?四叔在家?
言粟敲了敲門,沒有回應,咳嗽聲越來越急促。
心里一著急,言粟直接推門進去。
咳嗽聲是從臥室傳來的,路過書房,言粟來到了臥室門口。
“四叔…”話音未落,一個坐在床邊的身影讓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正值下午,屋外陽光明媚,這個房間的窗簾卻拉得很嚴實,沒有一點光,借著門口的燈光,言粟能看見,此刻的沈眠川穿著秋款睡衣套裝,衣領解開了兩三顆扣子,寬松的睡衣款式顯得他很是消瘦。
而他因為正在咳嗽而微微佝僂的身形,也讓言粟不由得心里一陣心疼。
沈眠川聽見聲音,抬眼望了過來,卻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又用力咳嗽起來。
“滴”地一聲,言粟摸到了熱感應燈的開關,整個房間亮堂起來。
“四叔,你怎么了?”沈眠川臉色蒼白,白里又透著不正常的紅,言粟看了一眼,就知道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