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兒嘴怎么抹了蜜了,這么夸我。”林希言看著花半枝笑了笑道,說著抱著她道,“來讓我嘗嘗。”
花半枝伸手捂著他的嘴道,“還來,沒刷牙呢!”
林希言握著她的手,雙眸繾綣溫柔地看著她道,“我也沒刷。”
“該起床了。”花半枝推拒著他趕緊說道。
“起床干什么?”林希言幽深的雙眸看著她道,“外面下雨了,不能晨跑了,咱們干脆做其他的運動。”說著欺身上來,拉著花半枝晨間運動。
一身是汗的兩人干脆沖沖澡。
花半枝清爽的出來坐在八仙桌前,倒了杯水,一會兒的功夫就看見一身水汽出來的林希言,指著條案上的座鐘道,“看看幾點了,沒時間做飯了。”
“不怕,咱們出去吃早茶。”林希言狗腿地說道。
“外面濕噠噠的。”花半枝指著窗外的淅淅瀝瀝的小雨道。
“我騎車載著你。”林希言興致勃勃地說道,“說來我也有許久沒載著你了,還真懷念。”興致沖沖的拉著她就朝外走。
“我水還沒喝兩口呢?”花半枝指著八仙桌上的茶杯道。
“咱們吃早茶,還怕沒水喝嗎?”林希言拿著杯蓋蓋在上面道,“蓋著,蓋著。”
拉著她朝外走,“走走。”
兩人換上外出的鞋,又拿上傘。
“一把傘不夠吧!”花半枝看著他說道,“拿上雨衣。”
“就一把傘,你坐前面。”林希言推上二八的自行車,拍拍橫梁道,“坐這里。”催促道,“快點兒?”
“你就不怕被人給看見了。”花半枝看著他優雅地翻了個白眼道,“在背后嘀咕你啊!”
“說就說唄!反正我又聽不見。”林希言看著她笑瞇瞇地說道,“下雨了出來的人少。”說著將她拉到橫梁旁,“上去。”
“好好好!”花半枝一欠身坐了上去,將雨傘撐開了。
林希言的大長腿,跨過自行車,蹬上腳蹬,低頭看著花半枝道,“抓緊了,我們走了。”
騎著自行車出了走廊,在清晨的細雨間,兩人出了家屬院。
那感覺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
“你看什么呢?那么入迷?”何紅軍看著站在廚房窗前的秦凱瑟伸手在她面前晃晃手道。
秦凱瑟聞言微微歪頭看著他說道,“我看見希言騎著自行車載著花花走了。”
“這個點兒可能是出去吃飯吧!”何紅軍看著她隨口說道,“這有什么看的入迷的。”
“他們夫妻倆打了一把傘,花花坐在橫梁上。”秦凱瑟雙眸亮晶晶地看著他說道。
“什么?”何紅軍驚訝地看著她不太相信地說道。
“沒騙你,真的。”秦凱瑟看著他重重地點頭道。
“希言真是那弟妹當孩子寵啊!”何紅軍看著她搖頭失笑道,漆黑如墨的雙眸閃了閃道,“怎么羨慕啊!”
“是有點兒,細雨中,騎著自行車,載著愛人…”秦凱瑟雙眸閃閃發光地看著窗外的淅淅瀝瀝的下雨道。
“這有什么好羨慕的,咱們也騎車載著你走上一圈不得了。”何紅軍快人快語地說道。
“羨慕歸羨慕,可我沒說非要這么做。”秦凱瑟看著他莞爾一笑道,“一家有一家的生活方式,咱們沒必要像別人看齊。”
“呵呵…”何紅軍聞言笑著又道,“就是騎車也只能在夜深人靜,還不能出了家屬院。”
“為什么?”秦凱瑟不明所以地看著他說道,“避著人,我能理解,畢竟年齡大了,被熟人看到怪不好意思的,為什么不能上街。”
“你忘了現在滿大街都是什么人。”何紅軍隱晦地提醒她道,“不準拉手,不準穿奇裝異服,頭發剪了…”
“這,希言和花花他們怎么辦?萬一落到他們手里。”秦凱瑟一臉驚恐地看著他說道。
“下著雨外面人少,而且他們是夫妻,應該不會的。”何紅軍看著她寬慰道,“好了,趕緊吃飯,我還得趕班車呢!”
“孩子們洗手吃飯了。”秦凱瑟提高嗓門說道。
“來了。”何天佑他們走進來,洗洗手開始擺飯。
飯桌上,秦若飛看著何紅軍道,“姑父可以教我功夫嗎?”
“怎么想起來這個了。”何紅軍挑眉看著他說道。
“聽天佑他們說的,我也想學。”秦若飛目光熱切地看著他說道,學會了就不會這么無力,什么也幫不上忙,只能眼巴巴的看著。
“你如果是想…”
何紅軍的話還沒有說完,秦凱瑟立馬說道,“好啊!只不過你姑父要出去工作一個月,所以等他回來在教你。”
“好好好!謝謝姑父。”秦若飛高興地說道。
“現在可以吃飯了吧!”秦凱瑟看著他們笑瞇瞇地說道,說著將窩窩頭一一遞給他們。
吃完了飯,秦若飛站起來道,“姑姑、姑父你們趕緊走吧!飯桌我來收拾。”
“那好。”秦凱瑟看著他們點頭道,緊接著又道,“對了,我給你們布置的功課,記得寫,中午回來我可是要檢查的。”
“知道了,媽媽(姑姑。)”孩子們齊聲應道。
何紅軍與秦凱瑟兩人換上衣服,何紅軍提上行李,拿上傘兩人出了家門。
“你干嘛打斷我的話。”何紅軍邊走邊說道,“你明知道若飛習武的動機不純。”
“我怎么會不知道。”秦凱瑟打著傘邊走邊說道,“不就是想報仇嗎?可是你不教他的話,他找別人怎么辦?還不如在眼皮子底下,我們也能照看著。”抿了下唇道,“從今天開始,吃過晚飯我會給孩子們講歷史,開導他們。上下五千年的歷史,什么時候都能找到相似的情節。人類只是不斷的在重復著歷史。”
“你可真是?”何紅軍看著她搖頭失笑道,“可是有人又說,歷史沒有借鑒意義嗎?”
“這個端看你怎么看。”秦凱瑟看著他笑道,“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來開導他們。”
“我去趕班車了。”何紅軍看著她說道。
“好!”秦凱瑟目送他離開,才抬腳繼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