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言騎著自行車到了醫院,花半枝正忙著把脈,畫人體結構病灶圖。
花半枝看見他進來朝他眨眨眼,繼續忙碌了起來。
走廊外都是人,看樣子傷的不輕,護士對他們正在進去簡單的護理。
林希言看著他們身上灰頭土臉的,這是哪兒房子塌了。
等花半枝出來問問就知道了,結果這一等就是兩個小時。
“呼!終于檢查完了。”花半枝長出一口氣道。
林希言走進屋內,攙扶著她起來道,“餓了吧!咱們去食堂吃飯去。”
“好!”花半枝聞言點點頭道。
“想吃什么?”林希言扶著她邊走邊問道。
“扛餓的。”花半枝直接點道。
“那一大碗云吞面好了,晚上冷,有湯有面吃這個暖和。”林希言看著她說道。
“好,聽你的。”花半枝點點頭道。
兩人走到了食堂,林希言將花半枝扶著坐在飯桌前,然后找到大師傅點了一大碗云吞面。
在等面的時候林希言回來坐在花半枝的旁邊道,“今晚能回去嗎?”
“能!我的工作已經做完了。”花半枝看著他說道。
“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林希言看著為難地看著她說道。
“說吧!”花半枝抬眼看著他說道。
“都這個時候,還隨傳隨到,你這萬一生了,碰上急癥可怎么辦?”林希言看著她壓低聲音道。
“這個問題咱們回家說。”花半枝聞言黑眸輕閃看著他說道,“這里不方便。”
“好吧!”林希言點點頭道。
正巧這時大師傅敲了著玻璃窗道,“花醫生云吞面好了。”
“我去端。”林希言起身端著面回來,放在她的面前道,“怎么樣夠吃嗎?要不要在買點兒別的。”
“夠了,晚上不用吃那么多。”花半枝抄起筷子,拿著勺子開吃。
花半枝吸溜、吸溜的將一碗面唏哩呼嚕的吃了下去,端著碗連湯喝的一滴都不剩,啪的一下放下碗。
“呼…舒服多了。”花半枝一臉滿足的說道。
“看你吃飯那個香,我覺得自己又餓了。”林希言看著她說道。
“那你干嘛不在吃點兒。”花半枝聞言立馬說道。
“我只是這么一說,你不在家,飯我們三個加了,吃的可比平時多。”林希言說著起身道,“你在這里等我片刻。”將空碗筷洗洗送還給了大師傅,然后與花半枝一起回家。
“咱們走著吧!吃了那么多,消消食。”花半枝看著推著車子走過來的林希言說道。
“好!”林希言點頭應道。
兩人一起出了醫院大門,花半枝看著他說道,“關于你剛才說的,我想了想,好像沒有什么解決之道。”
“我可先說好了,別的要求沒有,但是坐月子期間,你得老實的坐月子。出了月子,你就是立馬上班呢!我都不攔著。”林希言看著她直接說道。
這是他的最低要求,林希言也知道醫院離不開她。
花半枝抿著唇仔細的斟酌著,尋找著可行性辦法?
“別不說話。”林希言干脆停下腳步,手抓著她說道,“這可是一輩子的事情,這月子必須做好。”
花半枝挑眉看著他說道,“你覺得現在這個樣子,可能嗎?”
“唉…”林希言聞言擰著眉頭道,“你去京城開會不是前后有半個月嗎,嗎?”
“那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人不在沒有辦法的事情,現在車子幾分鐘就追到家了。”花半枝揪著自己的辮子道,“而且這舍小家,為大家是被贊賞的,我如果不答應,會不會被挨批。”
“那怎么辦?”林希言焦急地看著她說道,“我很擔心你的身體能否吃的消,本來生孩子身體就虧的厲害,帶孩子又耗費精力,你在被工作牽扯著。我擔心你這小身板能否撐得住。”
一陣冷風吹來,花半枝打了個冷顫道,“咱們先回家,回家再說。”
“你如果開不了口,這事我來跟院長說。”林希言推著車子說道,態度非常的強硬。
“好啦,別生氣,你讓我想想。”花半枝挽著他的胳膊討好地說道。
“這事沒得想,現在又是冬天,這產婦吹了風,萬一偏頭疼,可是一輩子的事情。”林希言看著她嘮叨道,“月子里不能用腦、用手過度。”
“他們拿你當機器用可不行。”林希言著急上火地說道,“這機器還維修呢?何況是人呢?”
花半枝緊緊的握著他冰涼的手安撫道,“這月子到還好,我更擔心這半年產假。”神色堅定地看著他說道,“我非常愛惜自己的身體,絕對不會殺雞取卵,那不是長久之道。”
“呼!”林希言聞言長出一口氣,有她這個態度就好。
“可這胳膊擰不過大腿啊!”林希言憂心忡忡地看著她說道,“身在其中,這身不由己啊!”
“我知道。”花半枝閉了閉眼看著他說道,轉移話題道,“咱騎車回家吧!我困了。”
林希言聞言無奈地看著她,停下腳步,長腿一伸,跨坐在車座上道,“上車吧!”
花半枝抓著他的衣服欠身坐在了車座上,兩手伸進他的上衣兜里,環住他的腰身道,“走吧!”
林希言蹬著自行車不緊不慢地回到了家。
“我們回來了。”林希言從鞋架上拿著兩雙鞋下來,其中一雙放在花半枝的腳邊。
兩人換上鞋,林希言攙扶著花半枝進了客廳。
“回來了,吃了嗎?我給你做去。”林母看著他們站起來說道。
“阿娘,阿娘,您兒媳婦在醫院吃過了。云吞面,一大碗。”林希言趕緊說道,說著扶著花半枝坐在八仙桌前。
“吃飽了嗎?去了那么久。”林母關心地看著她說道。
“飽了,飽了,娘坐下說話。”花半枝看著林母說道。
林希言拿起條案上的暖瓶,又拿著八仙桌上倒扣的茶杯,倒了半杯水給花半枝,“喝水。”
“阿娘您呢?”林希言拿著暖瓶看著林母問道。
“我不渴。”林母看著他輕擺了下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