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麻煩你了。”林希言看著葉書記客氣地說道,“先謝謝了。”
“謝什么?這孩子可是我們醫院的寶貝疙瘩,愛護都來不及。”葉書記對花半枝是毫不掩飾地大加贊賞道。
“這都是上級領導的關懷才取得的。”林希言聞言謙虛地說道。
葉書記聞言笑了笑,看向花半枝道,“送送你愛人。”
“我送你。”花半枝看向林希言說道。
花半枝將林希言送到了月臺上,林希言依依不舍地看著她說道,“你回去吧!”
“路上小心。”花半枝看著他叮嚀道。
“你也是!”林希言星眸流轉間,落華光點點,看著她說道,非常不舍地又說道,“你進去吧!”
花半枝深邃的目光看著他欲言又止道,“那個…”
“什么?有忘記什么?”林希言眨眨黑的發亮的雙眸看著她道。
“呃…沒什么?”花半枝抿了下唇搖搖頭道,“那我進去了。”轉身拾階而上,進了車廂,有些話回來再說。
林希言看著她的背影抿了抿唇,真是沒有一點不舍與留戀,那么矯情干什么?轉身抬腳離開。
花半枝回到車廂,坐在了葉書記對面的下鋪上。
葉書記見她回來笑著說道,“你愛人對你很好。”
花半枝聞言一愣,隨即笑著點點頭道,“嗯!”
“很支持你的工作。”葉書記當然沒有錯過她眼底的懵懂,笑著說道,“這樣的男人很少見。”
“現在雙職工家庭有很多。”花半枝看著他保守的說道。
“不一樣。你的工作性質可不是行政人員。”葉書記目光溫和地看著她說道。
花半枝明了的點點頭,“互相扶持、共同進步。”
葉書記聞言笑著說道,“說的對,要珍惜…”
“是這里吧!”
熟悉的聲音讓兩人看向來人,“李忠和同志。”
“呀!葉書記,花醫生。”李忠和激動地看著他們倆說道。
連廠長看著他們倆熱情地問道,“二位這是去哪兒?”
“我們去京城。”葉書記站起來伸出手,與李忠和、連廠長分別握握手。
連廠長聞言高興地說道,“那正好幫我照顧一下小李,他也上京。”
“他不是該回去休養嗎?現在怎么上京啊?”花半枝面色不愉地看著李忠和說道。
連廠長神色激動地看著他們倆說道,“李忠和舍己為公的先進的事跡被他老人家知道了,他老人家稱贊李忠和同志是好工人。國慶節前,他老人家要接見李忠和同志。”
“真的嗎?”葉書記激動地看著李忠和道,“李忠和同志恭喜你了。”
花半枝看著他高興地說道,“恭喜你了李忠和同志。”
“同喜、同喜。”李忠和憨憨地一笑道。
“別光笑啊!見了他老人家,可不能這樣,也不能激動的掉眼淚啊!將大家伙的好,一定帶給他老人家。”連廠長拍著他的肩頭道,“你這個家伙真是幸福,讓人羨慕死了。”接著又道,“好好的表現,不能墮了咱們工人的力量。”
“是!”李忠和神色嚴肅地看著他朗聲說道。
“好了,我就送你到這兒了。”連廠長將他的行李放在架子上,“我走了。”
“我送送你。”李忠和跟在他身后說道。
“別別別,你的手好沒好利索呢!好生歇著。”連廠長看著他說道,“乖乖的坐著。”轉身下了車,走到玻璃窗前朝李忠和揮揮手道,“我走了。”看向葉書記與花半枝道,“麻煩二位了。”
“連廠長你放心吧!我們都是醫生。”花半枝走過來,微微彎腰透過窗戶看著站臺上的連廠長保證道。
“那我走了。”連廠長朝他們揮著手,走進夜色中。
“你的床鋪是那個?”花半枝走到下鋪坐了下來道。
“我是下鋪,就花醫生你坐得位置。”李忠和說著坐了下來,看著花半枝問道,“你呢?花醫生你是那個鋪的。”
“我在你對面上鋪。”花半枝指著自己的鋪位道。
“葉書記這就是你的鋪位。”李忠和看著他肯定地說道。
“對!”葉書記看著他問道,“回去有按照醫生的指示做嗎?”
“有,有!嚴格按照醫生寫下的恢復性‘條例’執行。”李忠和忙不迭地點頭道,看著他們倆問道,“你們二位這是去哪兒出差?”
“跟你一樣進京,匯報工作。”葉書記看著他笑著說道,“而且這事還跟你有關。”
“跟我有關?”李忠和左手指指自己詫異地說道。
“你這斷肢再植手術成功的話,可以造福更多的人。我們上京就是匯報這個的。”葉書記面色溫和地看著他說道。
“呀!那這可是好事。”李忠和看著他高興地說道。
“所以李忠和同志,你身上的擔子很重,要積極地配合治療。”花半枝看著他嚴肅地說道。
這個時代的工人舍己為公,講究的奉獻,他如果硬要重新回到工作崗位,那是值得被表彰的,大書特書的。
“我一定全力的配合治療。”李忠和挺起胸膛,神色堅定地看著他們倆說道。
“呀!火車開動了。”花半枝看著窗外漸漸后移的景物道。
“時間不早了,咱們也洗漱一下休息吧!”葉書記目光落在李忠和身上道,“走,我和你一起去衛生間。”
“洗漱用具在箱子里。”李忠和站起來說道。
“你們別動,我來拿。”花半枝直接蹬著梯子上了中鋪,將兩人的行李箱拿了下來。
兩人打開箱子將洗漱用具給提溜了出來,又將現下手使得大茶缸、飯盒,行李箱里裝的干糧,都拿出來放在了小桌子上。
連廠長和李忠和才一起起身去了衛生間。
花半枝在他們走后,將他們的行李箱放在架子上,將自己所需的東西從行李箱拿出來也擺在了小桌上。
待自己整理干凈了,兩人也回來了。花半枝拿著洗漱用具去了衛生間。
再回來時,兩人已經和衣而臥,身上搭著毛巾被。
花半枝脫了鞋,爬上中鋪,毛巾被搭在肚子上,和衣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