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就是我的命。”孟繁春看著他認真地說道。
程父聞言猛然抬眼看著他,卻看見他低著頭在剝蒜瓣,心中一片感慨,這下子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下班回來的林希言從門衛那里拿到了信,看著寄信的地址是京城,迫不及待的打開了,“哇…”疾步回到家,揮舞著信道,“我回來了。”徑直走向廚房,看著花半枝道,“枝枝,小孟來信了,你要做姑姑了。”
“哦!看來鈴鈴有了,這是來報喜了。”花半枝聞言回頭看著他笑著說道,“幾個月了。”
“我沒看。”林希言趕緊展開信看了看道,“兩個多月了。”
“這個大哥,兩個多月了現在才給我來信。”花半枝不滿地噘著嘴說道,“自己是醫生,鈴鈴的變化她看不出來啊!”
“也許是想穩定了才告訴咱們。”林希言笑著說道。
“這樣算下來,鈴鈴和秦姐懷孕的時間差不多。”花半枝看著他笑著說道。
“對!”林希言看著她笑了笑道。
“對了,家屬院委員會通知我吃完飯得去做報告了。”花半枝愁眉苦臉地看著他說道。
“演講稿不是寫好了,照本宣科的念就好了。”林希言看著她笑著說道,挑眉看著她調侃道,“怎么緊張啊!”
“是有點兒。”花半枝抿了抿唇說道。
“怕什么?你不是挺能說會道的。”林希言看著她笑著鼓勵道。
“要不你上吧!”花半枝明媚的杏眼滴溜溜一轉。
林希言見狀立馬說道,“我趕緊給小孟回信去。”溜之大吉,比兔子竄的都快。
花半枝噘著嘴嘟囔道,“還說我緊張,他好像比我還緊張。不就是做報告嘛!怕什么?”
吃過飯,花半枝如琉璃般的雙眸看著林希言道,“你不去旁聽嗎?”
“我還要洗碗。”林希言佯裝收拾碗筷道。
“姨爹您去吧!我來洗碗。”周光明熱情地說道。
“噗嗤…”花半枝看著他不厚道的笑道。
林希言被笑的訕訕地別過臉,耳尖微紅。
“你不去,就不怕我這演講上貶低你來抬高自己啊?”花半枝眨眨寶石般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不會。”林希言扭過頭來眸光凝視著她說道。
“對我這么有信心啊!”花半枝饒有興致地看著他說道。
“嗯!”林希言重重地點頭道,“貶低別人并不能抬高自己。”
“好了!我走了。”花半枝看著他笑了笑道,“中心主旨就是互相扶持,共同進步。”
花半枝的演講緊扣著時代的脈搏,對待夫妻關系言辭風趣幽默,自然是掌聲雷動,大獲成功。
這報告會有一就有二,只不過花半枝實在沒有時間,那些單位只好對準了林希言,他就被抓了壯丁,那是想跑都跑不了。
今兒去這個單位,明兒去那個單位,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五一勞動節。
這段時間可真把林希言給忙壞了,除了報告會,還有自己的工作,外加上機械廠,跟趕場似的。
終于在五一節期間各種大會多了起來,他這報告會才漸漸少了起來。
機場則更關心的是大學生分配和招收空姐的事情。
招收的四名空姐一亮相,就吸引了大家全部的目光。
兩名南方人,兩名來自北方,都是大學生,漂亮不說,那氣質談吐亦是不凡。
花半枝更關心的則是她們身上的空姐制服,由于機場還隸屬于B隊編制,因此空姐制服的設計,多了幾分J人的颯爽英姿,少了幾分少女的嬌柔羞澀。
即深藍色套裝,這套制服設計簡單大方、剪裁干凈利落,走的是英氣逼人的J裝范兒,肩上配有代表乘務人員崗位責任的肩章,紅白相間、讓這套制服更加優雅。
空姐這個職業在不同時期有不同意義。民航第一代空姐是空乘也是J人,她們肩負著祖國和人民對航空事業的追求與信念,承載了熱血青年對民航發展的支持和奉獻,毅然投入到這份神圣而危險的職業中。她們是那個時代藍天上一道獨特而又靚麗的風景線。
回到了家,周光明坐在八仙桌前看著對面的花半枝直嚷嚷道,“娘,虧了,虧了。”
“怎么虧了。”林希言聽見客廳的動靜,從廚房走出來看著他們倆道。
花半枝與周光明他們對空姐好奇,林希言早在上班的時候見過了,所以沒有好奇心。
他們去看的時候,林希言在家里做晚飯。
“娘調到醫院了,不然娘也可以穿漂亮的衣服。”周光明非常遺憾地說道。
“我還以為怎么了?”花半枝看著他搖頭失笑道,“我即使沒有調動工作,那些衣服我也穿不了,那些事空中乘務員的衣服,可不是隨便就能穿的。”
“啊?”周光明聞言傻眼了,“我以為只要是機場的員工,女同志都有。”
“怎么可能?你多想了。”林希言看著他笑呵呵地說道。
“那娘豈不是以后要自己做衣服了。”周光明看著她驚訝地說道。
“放心咱家的布買的多,夠你們做衣服。”林希言看著他們倆道,“以后枝枝可以做漂亮的衣服穿。”
“漂亮?”花半枝挑眉晶瑩剔透地雙眸看著他說道,“勞動群眾的本色不能改,所以還是…”
林希言截著她的話微微搖頭道,“哎!這話可不對。誰規定勞動群眾不能穿漂亮點兒,以前達官貴人才穿的光鮮亮麗的,現在人民當家做主了,日子越過越好了,就是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你這嘴皮子夠利索的。”花半枝看著他輕笑出聲道。
“沒錯。姨爹說的對。”周光明歪著小臉看著花半枝道,“我看著青年報報紙上最新的社論,現在姑娘在有條件的情況下,可以打扮的美麗一點兒,咱們不但要把國家打造得像美麗盛開的大花園一樣,更要把姑娘們打造的像鮮花,像寶石一樣。”
“所以啊!在條件的允許的情況下,枝枝可以穿的好看一點兒。”林希言笑瞇瞇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