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何紅軍看著秦凱瑟難過地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答不答應。”秦凱瑟淚眼模糊地看著他聲音沙啞地說道。
“答應,答應。”何紅軍無奈地看著她說道,“我加一句,不到萬不得已。我們最好祈禱不會出現那種糟糕的局面。”
“祈禱,你是無神論者,可見你底氣也不足。”秦凱瑟抬起手背粗魯地擦擦眼睛道。
“別哭,別哭。”何紅軍直接跨過茶幾坐到她身旁道,粗糙的手指拭去她眼角的淚道。
“還有,即便我們離婚了,你也不許給我的孩子們找后媽?”秦凱瑟食指戳著他的胸口道,“不然的話我天天堵門來鬧你。”
“你胡思亂想什么?”何紅軍哭笑不得地說道,“現在政策向好,你看許多海外人士都回來積極投身社會主義建設,你想的根本就不會出現。”
“那為什么我娘還是老樣子,你不用哄我。”秦凱瑟哽咽地說道。
何紅軍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好不容這事掀過去了,怎么又提,“你說這雙胞胎會像你和大舅子嗎?想想你肚子里揣了這倆寶寶。真是感覺好神奇。”又調侃道,“原來只說有五成希望,這下子算算應該是百分百了。”
“我們來討論一下你現在有了,工作不能累著了,營養也得跟得上,幸好咱家的羊還沒殺。”何紅軍摟著她的肩膀碎碎念道,“跟醫院說說手術減少一些,一站幾個小時。”
“哪有那么嬌氣,懷孕而已。”秦凱瑟好笑地說道,“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你上班推著天佑,腿兒著去會不會累著了。”何紅軍看著她立馬說道。
自從有了何天佑,秦凱瑟買了個嬰兒小推車,所以這上下班都是推著兒子走。
孩子太小,沒有辦法騎自行車。
“多走走,有利于將來生產,尤其是懷著兩個,不知道到時候好不好生。”秦凱瑟無奈地看著他說道。
“那咱推著走,推著走。”何紅軍立即說道,“反正咱家離醫院也不太遠,頂多早走一會兒。”
秦凱瑟聞言看著他道,“這點兒小事你就別操心了。”
何紅軍一拍手道,“我看還是把天佑送到托兒所吧!一送一天你也松快點兒,不然還得操著天佑的心。”
“他才一歲多,什么都不懂呢?不行。”秦凱瑟看著他搖頭道,“這個沒得商量,送托兒所也得三歲。”
“那你怎么辦?總不能一直把孩子托給育嬰室吧!”何紅軍擔心地說道,“咱這兒也有托兒所你送過去唄!有阿姨照顧著。”小聲地又道,“說句老實話,他們不敢怠慢咱兒子的。”
“現在還不顯懷,等實在不行再說吧!”秦凱瑟想了想道。
“行!”何紅軍想了想道,“時間不早了,走走,洗澡睡覺。”站起來拉著她起來道,“用我給你洗嗎?”
“我還沒有廢到什么都干不了。”秦凱瑟看著他哭笑不得地說道,“真不用,我自己來。”輕撫額頭道,“你還是想想,一下子生倆,咱家就倆人,這孩子落地可就是雞飛狗跳的,照看的過來嗎?外加一個不懂事的天佑,我的天…”閉上眼睛道,“我想想就頭疼。”
“頭疼什么?”何紅軍趕緊說道,“有我呢?咱倆人還看不了仨孩子。”
秦凱瑟噘著嘴微微搖頭,明顯不相信他。
“你看我行動。”何紅軍直接表態道,將秦凱瑟送進了衛生間,“你小心點兒,別滑倒了。”
“知道了,知道了。”秦凱瑟忙點頭道,“快出去我關門了。”
何紅軍站在門口扶著門,看著她又說道,“我就說最后一句,我拿著換洗衣服在門口等著,有事你叫我。”
“知道了。”秦凱瑟將他推出去,關上房門,無語地搖搖頭,輕撫著小腹,輕聲道,“我們一起努力。”
站在門外的何紅軍則心里想著怎么妥善地照顧愛人和孩子。
“你說啥”齊二妹驚訝地看著坐在床上的陳大力道。
“我說秦院長懷的是雙胞胎。”陳大力看著她說道。
“呀!這真是不生是不生,一生就生倆。”齊二妹感慨道,“真是不容易。解放前分割兩地,好不容易和平了,何書記又去了半島,這下子終于有孩子了,真是謝天謝地。”
“好了,知道就行了,還沒三個月呢!別出去亂嚷嚷。”陳大力看著她叮囑道。
“這點兒常識我還能不知道。”齊二妹看著他說道,“我的嘴很嚴的。”
“咱兒子怎么樣?”陳大力看著她微微隆起的小腹道。
“好著呢!”齊二妹高興地說道,“大丫她爸,我覺得這一胎一定是個男孩兒。”
“你咋知道的?”陳大力眼神溫暖地看著她說道。
“跟前大丫她們不一樣,一點兒也不害喜,能吃能睡的,特別乖。”齊二妹雙眸放光地看著他說道。
“這又看不出來,那要又是個閨女呢?”陳大力看著有些魔怔的她道。
“不會的,我感覺一定是兒子。”齊二妹信誓旦旦地說道,隨即又道,“要不是兒子的話,咱們接著生。”
“行,只要你不一視同仁,咱們就接著生。”陳大力沒有意見道,“好了,趕緊睡吧!”拍了拍她的枕頭。
夫妻倆躺下,熄了燈,很快進入了夢鄉。
何紅軍一大早輕手輕腳地起來,出了家門直接去了林家。
“何大哥今兒怎么這么早?”林希言看著他調侃道,“人逢喜事精神爽,看來你說服瑟瑟了。”
“嗯!”何紅軍笑的嘴都咧到耳朵根兒了。
“那恭喜了。”林希言雙手抱腕笑著說道。
“何伯伯恭喜!”
“何大哥恭喜。”花半枝與周光明兩人齊聲說道。
“同喜,同喜。”何紅軍笑著說道,目光落在花半枝的身上道,“我是來找弟妹的。”
“找我的?何大哥有什么事?”花半枝如秋水般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我知道瑟瑟這個人要強,即使懷孕也不會離開工作崗位,說不定為了表現,更加的拼命,不讓人照顧。”何紅軍收起臉上的笑容嚴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