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問了。”花半枝翻著書道,“我可是攢了好多的疑問。”
“你這孩子,怎么攢了這么疑問不及時的問啊!”盧廣寧看著她數落道。
花半枝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我怕耽誤你的工作。”
“我的工作就是把你們教會了。”盧廣寧看著她說道,“以后可不許了,有疑問盡快的提出來。”
“知道了。”花半枝趕緊說道,翻開書當即指著自己的疑惑就問道。
林希言今兒比平時來的晚,主要是給陳大力講課講的一下子忘記了時間。
還以為枝枝等不到她直接回家了,一路上,小心地看著路的另一邊,生怕錯過了。
結果到了學校才發現教室依舊是燈火通明,站在門口才知道盧老師在跟花半枝討論問題。
兩人討論的很熱烈,眼見著沒有停止的架勢。
林希言不得不出聲打斷他們,“咚咚…”敲了敲洞開的大門。
“希言!”花半枝聞聲抬眼看過去看著他道。
林希言抬起手腕,指指自己的表道,“九點多了,有什么明天也能說。”
“這么快。”盧廣寧站起來道,有些遺憾地說道,“那就明天再說吧!”看著花半枝的書有些不舍,“那個…”
“我的疑問都寫在書上了,盧老師您要看的話拿去了好了。”花半枝合上了書看著他伸過來的手,向后拿了拿。
“你…”盧廣寧疑惑地看著她,不是說給他嗎?現在這是什么意思?
“您可以慢慢看,我不著急的,答案可以慢慢寫,我不想您熬夜。”花半枝將書雙手送上道。
“你喲!”盧廣寧滿臉笑意地看著她道,“行,我慢慢看,慢慢回復你。”看著收拾東西的花半枝道,“好了,快回去吧!天晚了。”說著轉身道,“我先走了,記得關燈,鎖門,鎖頭就在門后。”
話落朝門口走去,盧廣寧看著林希言道,“小伙子,很不錯嗎?”
這沒頭沒尾的夸的林希言一頭霧水,禮貌的笑了笑,側身讓了讓。
盧廣寧笑著與他擦肩而過,消失在夜幕中。
花半枝將書本放進了布兜里,提著兜走向林希言,從門后拿著鎖頭,關上燈,關門落鎖。
“我們走吧!”花半枝看著他說道。
兩人推上車子,走到校門口,才騎上車。
“盧老師剛才為什么夸我。”林希言好奇地問道。
“哦!”花半枝看了一眼穿過路燈的由明轉暗的林希言說道,“可能是因為你繼續讓我進修的緣故。”
“什么意思?”林希言看著她不解地問道。
“從今天開始,參加進修的只有我一個女人了。”花半枝看了他一眼說道。
“我記得原來不是四個嗎?”林希言眼底閃過一抹驚訝地說道。
“各種原因退出去了。”花半枝輕嘆一聲道,“所以盧老師才夸你。”
“放心吧!你想上多久都行。”林希言眸光看著她認真地說道。
“真的多久都行?”花半枝挑眉看著他說道。
“當然,說到做到。”林希言眸光堅定地看著她說道。
“其實退學的不止女人還有幾個男同志也退了。”花半枝有些傷感地說道。
“鉆研學問很枯燥的,需要耐的住寂寞,經得住誘惑。”林希言看著她開解道,眼波流轉看著她又道,“所以啊!怕自己堅持不下去,就需要換換腦子,勞逸結合。”
花半枝眼底浸染笑意看著他道,“所以呢?”
“音樂、藝術、插花,新鮮的事物都可以嘗試,培養自己的興趣與愛好,時刻保持著自己的熱情。”林希言看著她積極地游說道。
“呵呵…”花半枝聞言笑了起來,“你這是拐著玩兒的怕我變成書呆子。”微微歪頭看著他說道,“話說你有時間嗎?”
“這個…”暗夜中林希言的眼睛黑的發亮道,“只要你愿意,時間擠擠就有了。”
“行!看看你能帶我體驗何種的新奇。”花半枝笑意盈盈地看著他說道。
“你同意啦!”林希言驚訝地看著她說道,“你居然同意啦!”
“有那么驚訝嗎?”花半枝沒好氣地看著他說道,在心里腹誹道:你會的我也會,“我會的你會嗎?”
林希言被堵的啞口無言的,最終說道,“我還真不會。”眨眨眼好奇地瞥了她一眼道,“有句話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問吧!”花半枝看向他說道。
“按理說你的新鮮的事物應該充滿好奇心的。”林希言問出了藏在心里許久的問題。
“簡單,好奇心害死貓。”花半枝聞言黑眸晃了晃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林希言恨不得給敲敲自己的腦袋,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以她的處境,怎么敢有好奇心,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林希言趕緊說道,“抱歉,提及你的傷心事了。”
“已經過去了,我現在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而且又不是你迫害我。你道什么歉啊?”花半枝看著他溫暖的一笑道,“翻身做主人了。”
“既然是主人了,就不要畏手畏腳了。”林希言朝她眨眨眼笑著說道。
“呵呵…”花半枝看著他搖頭失笑道,“你這說服力見長啊!”
“要說服固執的你,真的得開動腦筋,比做學問還累。”林希言看著她重重地點頭道。
“有那么夸張嗎?”花半枝驚訝地看著他說道。
“有!學問,丁是丁卯是卯,不允許出差錯。”林希言指指自己的腦袋道,“但人的思想是復雜的。”
花半枝聞言雙眸輕輕晃了晃別有深意地說道,“說的對極了,今兒你的思想符合報紙上所倡導的,明兒說不定就不合時宜被人給扣帽子了。”食指放在嘴邊道,“這么多年我懂得一句話:小心駛得萬年船。”
林希言看著她幽暗的雙眸,恰巧她的容顏由明轉暗,平添了一抹神秘莫測,“你這話里有話。”
“有嗎?”花半枝扶著車把挑眉看向他道,“不是你說的嗎?要透過現象看本質。透過報紙分析政策的嘛!”
“呵呵…”林希言聞言笑呵呵地說道,“狡猾!”
“我可是非常真誠的。”花半枝微微歪頭笑瞇瞇地看著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