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不說了,我聽你的,我去給你找一個男護士。”秦凱瑟看著神色激動的他立馬說道,起身給他找了一個男護士,日夜陪護,專心的照顧他。
兩人的關系直接退回到醫生與病人的關系。
秦凱瑟也怕自己出現影響他身體的恢復,只有查房的時候才出現,其余時候盡量不在他眼前晃蕩。
如果不是每日里男護士拿來的飯菜出自他家瑟瑟之手,何紅軍以為自己又被拋棄了。
林希言在送完花半枝上課后,到醫院看看何紅軍,匯報一下機場的情況,讓他即使人不在,也對機場的情況了如指掌。
林希言看著何紅軍拿下了氧氣罩,身上插的管子也去了,說話也利索了,起色可比幾天前強多了。
只是每次卻看不見秦凱瑟,這不應該啊!現在是最需要她的時候,于是開口問道,“瑟瑟呢?怎么我來總見不到她?咋了你倆又置氣呢!”
“你不是說我的愛太沉重嗎?那我就收回來。”何紅軍面色陰沉如水地看著他說道,“我那樣為她輾轉反側,這樣心痛,她卻不知道。我男子漢大丈夫,為個女人要死要活的,何時這樣窩囊過,若是沒那么愛她就好了,與其求而不得,不如不愛。”
“喂喂!這你可別賴到我的頭上,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坐在病床邊的林希言立馬聲明道,提醒他道,“你意思、意思就得了,別玩兒大了,小心砸自己的腳。到時候你可別哭。”
“不會了,為那個心狠的女人。”何紅軍看著他保證道,“我這一次是下定決心的。”
“這感情可不是說收回就收回的,要是那么容易,就不會有人那么痛苦了。”林希言食指輕輕點著病床邊道,“別說我沒有提醒你啊!你玩兒歸玩兒,千萬別說什么不可挽回的話,別到時候傷了瑟瑟的心,我看你咋追回來。”
“我是那么不靠譜的人嗎?到現在我對瑟瑟沒有說過一句重話,倒是她狠心的把我的心都快拿刀子給戳爛了。”何紅軍抬手指指自己的心臟道,“我現在想好好的養傷,不想被她給氣的七竅生煙,只不過不想見她,不想跟她說話,讓她也嘗嘗被冷落的滋味兒。”
林希言點點頭,“你適可而止,別過了。”
“我曉得。”何紅軍輕嘆一聲道,“這輩子算是載在瑟瑟手里了。”
“呵呵…”林希言好笑地看著他微微搖頭。
你們慢慢玩兒,反正養病嗎?閑著也是閑著。
“希望出院的時候,你能拿下瑟瑟。”林希言看著他鼓動道。
“會的。”何紅軍神色堅定地看著他說道。
秦凱瑟和何紅軍就這樣冷戰了將近二十天,趕在國慶節前夕出院了。
出院的頭一天晚上,秦凱瑟幫著他收拾東西,并叮囑他道,“出院以后,別抽煙、別喝酒,也別吃辛辣的刺激性食物。”
“在知道我的病情后,你居然別讓我抽煙。我早就戒煙、戒酒了。”何紅軍苦笑一聲看著她說道,“我想我們的婚姻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如你所愿我放你自由。”
秦凱瑟聞言身形一僵,放下手里的帆布行李袋,坐在病床前的凳子上,“你到底如何才能不跟我置氣了,我錯了,對不起,傷害了你。”
“你如果只是想說這些,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說的。”何紅軍臉色黑如鍋底看著她說道。
“我…”秦凱瑟深吸一口氣,看著他說道,“我們重新來過好嗎?”
“秦凱瑟,從你決定隱瞞不能生育,又鐵了心要離婚的時候,要怎么重新來過,在你把我傷的遍體鱗傷,命差點兒都沒了。”何紅軍紅著眼眶看著她傷心的說道。
“紅軍,我…”秦凱瑟同樣心里也不好受,心揪到一起生疼。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你的那些話不是真心的,我也相信,秦凱瑟你對我的感情從未變過,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對我的愛。離婚后,你也不會再婚,你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何紅軍神色如常地看著她,話鋒一轉道,“可那又怎樣,你愛我,所以選擇離婚,選擇一個人去面對,連讓我知道的權利都不給我。就是判死刑也要死個明明白白吧!連讓和你一起面對的機會都不給,這就是你的愛,我承受不起。”
“紅軍,我知道你很生氣,我也知道我當初的話有多過分。我不敢奢求你現在就原諒我,你想怎么懲罰都可以,可是現在別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可以嗎?”秦凱瑟眼中蓄滿淚水,看著他央求道,“對我來說你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秦凱瑟,你后悔過嗎?如果不是我偶然知道,這件事你是不是打算帶進墳墓里。”何紅軍目光直視著她問道。
秦凱瑟沉默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說話,別想蒙混過關。”何紅軍不耐煩地催促道。
“是!”秦凱瑟艱難地點了下頭道。
“你居然回答是!我現在是不是該謝謝你的坦白。”何紅軍怒極反笑道,“你秦凱瑟真好,你不想讓我知道,我永遠別想知道,我就跟傻瓜一樣被人稀里糊涂的給甩了。”微微搖頭,眼眶中閃著淚光,“秦凱瑟你怎么可以這樣?你怎么能這樣對我。”
“紅軍對不起。”秦凱瑟朝他伸出手來。
“你不要碰我。”何紅軍躲開她的手,“你就只會說對不起嗎?”
“秦凱瑟,你贏了,做出種種傷害我的事,我居然還是放不下你。”何紅軍氣的心揪到一起,困難地又問道,“如果在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你會怎么選?”
秦凱瑟擰著眉頭,雙拳緊緊的攥著,指甲摳進手心兒里,扣出深深的月牙印兒。
“我知道了,祝你工作愉快。”何紅軍紅著眼眶看著她道,態度堅決地說道,“你可以出去了!”說著躺在床上,閉上了雙眼,拒絕交流。
秦凱瑟轉身離開,何紅軍聽見關門的聲音,睜開眼睛,騰的一下坐起來,“我讓你走就走,你現在咋這么聽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