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記住了。”林希言笑著說道,“現在去拿來圍裙,我給你車一下。”
“好的。”花半枝疾步走到沙發處將裁剪好的圍裙拿了過來,遞給了他。
“你會嗎?”花半枝看著他好奇地問道。
“我會!”林希言看著她點頭說道,“直線條而已,不復雜我都會。”看著她懷疑地目光,“這衣服開縫了,不想麻煩人家,只有自己來了。”
花半枝聞言秒懂,他應該指的是在國外吧!在家里丫頭老媽子誰還能讓他穿開了縫的褲子。
“我還以為衣服破了你就直接扔了。”花半枝隨口說道。
“我如果那么敗家,我阿爸饒不了我。”林希言抖開圍裙看了看,“半身的。”壓著邊,壓在針下邊,抬眼看著他道,“自己掙錢以后就更明白了勤儉節約了。”
“體會到掙錢的不容易,就舍不得花錢大手大腳了。”花半枝看著他認真地說道。
“對!”林希言將邊壓著折了折,這樣一會車邊的時候有痕跡,比較統一,速度也不會減慢。
林希言踩著縫紉機發出噠噠噠…清脆的聲音。
眨眼間圍裙的邊讓他車了一遍。
“怎么樣?”林希言將圍裙的邊抻展了,看向了花半枝問道。
花半枝看著他黑眸輕輕晃了晃,有專業的水準,“很棒!”接著將布條遞給他道,“整成帶子,縫到圍裙上。”
“沒問題。”林希言痛快地應道。
麻溜的弄了三個帶子,縫在了圍裙上。
“好了,試試。”林希言抖開圍裙,拿著剪刀細心的將線頭剪了剪,遞給了花半枝。
花半枝接過圍裙,套在頭上,有麻溜將腰上的帶子系上了,退后一步,抬眼看著他道,“如何?”
“好看。”林希言深邃如海般平靜地雙眸看著她說道。
“好看?”花半枝疑惑地看著他說道,“這是圍裙,算不上好看吧!更看重的是它的實用功能。”
“圍裙就不能好看了。”林希言輕輕眨了眨雙眸道,好看的人穿啥都好看,他在心里腹誹道。
“那個藍白相間的我來試試如何?”花半枝雙眸緊盯著他,躍躍欲試地說道。
“沒問題!”林希言爽快地應道,起身讓開了位置。
花半枝坐在他原來的地方,拿著圍裙學著她的樣子先壓邊。
林希言看著她粗糙的手,這個星期天,找個老中醫給她看看,還有何大哥的身體,也得押著他去。
花半枝將邊沿壓了一圈,將它壓在了針下,輕輕的拽著布邊,手動轉了一下機頭,緩緩的踩著踏板,縫紉機轉動了起來。
林希言一瞬不瞬地看著她,雖然做的慢,但卻很穩,很順利的將圍裙的邊車了一遍。
“不錯嗎?”林希言高興地說道,“一點兒都看不出是新手。”
“我緊張的手心都出汗了。”花半枝攤開手,果然手心兒汗津津的,手在褲子上抹了抹,開始整帶子。
“好了。”花半枝抖開圍裙,將線頭剪了剪遞給了他道,“試試。”
林希言拿過來,迫不及待地穿上,厚實的大手,將它捋平了,“大小正合適。”
“對了,爹娘的身高體重多少?”花半枝突然看著他問道。
“你問這個做什么?”林希言抬眼看著她說道。
“做衣服啊!”花半枝理所當然地說道,“見面禮。”
得!又是禮尚往來,林希言古井無波的雙眸一抹精光一閃而過,既然你喜歡禮尚往來,那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送東西了。
“我阿媽、阿爸的身高都是一般,人也不胖。只是許久未見,不知道瘦了沒有。”林希言眼底閃過一絲黯然道,沒干過苦力,現在重體力勞動不用說肯定瘦了,鼻頭發酸,別過了臉。
“我們找個時間去看他們吧!我會盡快把衣服做出來。”花半枝看著情緒一下子低落的他,立馬說道。
“等我熟悉手上的工作。”林希言沉吟了一下說道。
“那好吧!”花半枝點點頭道。
“天不早了,去沖澡,休息吧!”林希言看著她催促道。
“嗯!”花半枝將圍裙解下來,蓋住了縫紉機,自言自語地說道,“明兒做個縫紉機罩。”
花半枝上樓拿了換洗衣服去沖了沖澡,把自己的衣服給洗出來。
林希言見狀動了動嘴,最后將話給咽了回去,慢慢來吧!讓她習慣自己,離不開自己。
“我先上去了。”花半枝指指樓上道,“你也早些休息,別熬夜。”
“我知道。”林希言目送她上樓,才去洗澡,洗衣服。
等他關了門窗,檢查廚房后,上二樓,花半枝房間的燈已經熄了。
林希言站在走廊看著她半掩著的房門,小聲地道,“晚安。”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早餐桌上,花半枝看著豐盛的廣式點心,目光直視著林希言。
林希言朝她微微一笑道,“沒有超出生活費啊!”
花半枝聞言輕咬著嘴唇,真是被他給打敗了。
“早餐吃好,中午就你們娘倆,肯定是對付一口,晚上你又不讓多吃。那只有早餐豐盛點兒了。”林希言振振有詞地看著她解釋道。
堵的花半枝啞口無言的。
“現在光明,為了你更好的學習粵語,姨爹要給你們兩個來一個約定。”林希言看著他們倆笑瞇瞇地說道。
“什么約定?”周光明眨眨眼好奇地看著他說道。
“這餐桌上的食物,如果你們不能說出他們的名字,那就無法享用這些美味佳肴了。”林希言眼神在他們倆身上轉了轉道,“現在來考考你們我們昨天吃過的食物。”
“這個是什么?”林希言指著其中一樣食物道。
“叉燒包。”周光明熟練地用粵語說出來道,發音還挺標準的。
“那這個呢?”林希言目光落在花半枝身上道,“該你了。”
“我也要來啊!”花半枝哭笑不得地說道,“我又不是光明。”
“雖然你比光明大,但是你現在不是也在學習語言嗎?”林希言一臉正色地說道。
“娘,來嗎?來嗎?”周光明興致勃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