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言站起來看著花半枝說道,“給我,我去打飯。”
花半枝將茶缸遞給了他,林希言轉身去了食堂的打飯口。
“你們聊什么呢?”花半枝坐在周光明身旁。
“干爹舍不得我們走。”周光明看著孟繁春他們倆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想被人指指點點,當猴子觀賞的話。只能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花半枝指指自己的耳朵道。
“要經常寫信啊!反正他經常來往京城,讓他捎來,還能省錢。”孟繁春立馬說道。
被花半枝給傳染的能省則省嘛!
林希言打飯回來,朝食堂借了雙筷子。
“你的筷子怎么濕了。”花半枝看著他手中濕漉漉的筷子問道。
“哦!我讓大師傅幫忙洗了一下。”林希言坐了下來看著她道,“別擔心,一會兒就干了。”說著甩了甩筷子。
“你這臭毛病,真是人活在灰塵中的,太干凈了也不行的也會容易生病的。”孟繁春看著他拉長聲音道。
“不就是洗雙筷子,這也要說教?”林希言輕撫額頭,看著他無奈地說道,說著卷起了袖子,抄起筷子吃飯。
林希言吃飯的時候很安靜,斯斯文文的,幾乎是食不言、寢不語。
吃飯幾乎不發出任何的聲音,真是細嚼慢咽,用餐禮儀完美。
花半枝看他吃飯虔誠的樣子,以為在吃什么山珍海味,看樣子好好吃,其實就是二米飯,粗嘎、拉嗓子。
“你看我做什么?”林希言抬眼看著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吃飯的花半枝道。
“林老師吃飯的樣子好好看。”周光明看著他滿眼小星星地說道。
“和你比我們吃飯粗魯的很。”花半枝看著他比比自己道。
“細嚼慢咽對身體好,從小家里長輩就是這樣教導的。”林希言挑眉看著他們說道。
“先聲明,我和光明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相反我認為一家人齊齊整整的時候就是飯桌上。正是交流彼此情感的最好的時候。”花半枝看著他想也不想地說道。
林希言雙眉輕揚,目光直視著她笑了笑道,“那我們以后在飯桌上多交流一下工作、學習和生活。”
花半枝聞言點點頭笑而不語,低頭吃飯。
孟繁春與程韻鈴目光在他們兩人身上轉來轉去,兩人相視一眼,齊齊搖頭,稍后再說。
花半枝他們吃飯快,吃完飯并沒有離開,因為林希言依然慢條斯理的吃飯。
被他們這些人盯著,人家依然不慌不忙的。
林希言放下筷子,孟繁春松口氣道,“可算是吃完了。”
“二十五分鐘!”花半枝看著林希言說道。
“什么意思?”孟繁春好奇地問道。
“枝枝是說我的吃飯時間,不多不少二十五分鐘。”林希言雙眸溢出溫暖的笑容道。
她是第一個第一次看他吃飯,就能說出他吃飯準確用時的人。
這個認知讓他很高興,覺得她視線都落在他身上,不然觀察如此的細致。
大哥你確定不是無聊才數著時間的嗎?
“哇…不會吧!”程韻鈴驚訝地看著他道。
“習慣成自然。”林希言看著她聳聳肩道,說著起身收拾起餐具道,“我去洗。”
“不用,不用。”花半枝跟著站起來道,“我來洗。”
“他洗就叫他洗唄!”孟繁春站起來收拾他和程韻鈴的餐具道,“正好咱們倆做伴兒。”
花半枝聞言黑眸輕輕晃了晃,既然你們倆要說悄悄話,如是道,“那好吧!”
兩人端著餐具出了食堂,去后面的水井處,洗好了餐具后,孟繁春看著林希言說道,“我們坐那邊聊聊。”
“我開門見山,花花跟著你去南方,別以為離的遠,我就不能怎么著你。你要是敢欺負我妹子,我跟你沒完。”孟繁春兇巴巴地放狠話道。
林希言看著他突然笑了,孟繁春見狀板著臉笑道,“你笑什么?”
“你是真心對枝枝好的,謝謝。”林希言看著他真誠地說道。
“你謝什么?誰要你謝了?說的好像花花是你什么人似的。”孟繁春極其不愿意地說道。
“枝枝是我愛的人。”林希言眸光堅定地看著他認真地說道。
“還沒結婚呢?別愛人、愛人的叫。”孟繁春忍不住潑冷水道,看著他郁悶地說道,“我是真不想看著她跟著你受苦。”
“呃…”林希言聞言情緒低落了下來,這個政策上的事情他真的無法保證。
不能給心愛的人安定平穩的生活,還奢談什么愛?
“算了!你也是身不由己,你還真是個禍水!”孟繁春看著他自責的樣子,于心不忍道,“花花善良,不代表我也善良,可我也怕話說重了,你遷怒花花,你好自為之吧!”接著站起來道,“好了,回吧!別讓他們等著急了。”
兩人回去,林希言回了學校直接寫調職申請報告。
辦公室內孟繁春唉聲嘆氣個不停。
程韻鈴看著他沮喪地樣子,“繁春花花結婚耶!你這樣哪有結婚的喜慶。”
“還喜慶,我都快愁死了。”孟繁春痛苦地說道。
“不管怎么樣,我看得出來他喜歡花花。”程韻鈴看著他認真地說道。
“喜歡?我怎么看不出來。”孟繁春皺著眉頭說道。
“他看向花花眼睛都放著光。”程韻鈴看著他指指自己的眼睛道。
“他那眼睛盯著誰都一樣。”孟繁春沒好氣地說道,“再說了,他喜歡花花又怎樣?能當飯吃啊!貧賤夫妻百事哀。何況他們這種情況,萬一政策趨緊了,又得被拖出來,想離婚都不可能。”
“沒你說的那么嚴重吧!你別自己嚇自己。”程韻鈴吞咽了下口水,有些害怕的說道。
“看看史書,看看D史。”孟繁春嚴肅地說道,“謹言慎行!”
“行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人家倆都積極樂觀,你這么悲觀干什么?”程韻鈴看著他笑道,“你不是一直希望花花嫁人的。”
“可以預見花花未來的生活有多苦,我還怎么高興地起來。”孟繁春哭喪著臉難過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