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書記他們一路走來吸引了許多人,都竊竊私語,這是干什么呢?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都跟在身后圍在了澡堂外面。
這下圍觀的教職員工算是看明白了,甚至積極的出謀劃策。
“張主任,使點兒勁兒。”
“不行,不行,你家推門能大力嗎”
“對哦!就得像張主任這樣平時推門一樣。”
砰砰砰…張主任連續試了有七八次,不見效果,區別只在于木牌晃動幅度的大小。
這樣根本試出結果,作為當事人還沒急躁呢!圍觀之人倒顯現出不耐煩了。
“換個人試試?”
“換別人還不是一樣。”
“真能出現不一樣的結果。”
“這人跟人的力道不一樣,說不定呢?”
“我來試試。”孟繁春從人群中走出來道。
他在校醫院等到四點不見花半枝回來,心緒不寧,鈴鈴還笑他沉不住氣,大驚小怪的,從學校走回來也需要時間。
他實在坐不住就起身過來了,誰知道到學校就聽見這么消息。
荒謬!老林怎么會是偷窺狂,簡直瞎扯淡,比起林希言,他更擔心花花有沒有受委屈。
不過看著神色如常的花半枝,也看不出什么來,看著花半枝沖自己搖搖頭,示意沒事!
孟繁春也不太敢相信,這丫頭什么都自己扛她的話信不過。
現在人多嘴雜也不太好問,只能等回到校醫院在仔細詢問了。
“孟醫生?”張主任尋聲看過去道。
花半枝挑眉看著自告奮勇的孟繁春,食指蹭蹭鼻尖,次數差不多了,實在不行幫幫他。
放下手,將手縮進了袖口,緩緩地掐著指決。
“可以嗎?”孟繁春朝著張主任走了過去。
“當然!”張主任看著孟繁春讓開了地方,叮囑道,“照你平時推門的力道。”
“如果是從里面出來拉開門時呢?”孟繁春看著他突然說道。
“你可以試試?”張主任聞言連連點頭道。
孟繁春推門進去,然后又拉開了門…
有人開口道,“孟醫生,你這拉開門有些大。”
“這算是犯規吧!”人群中突然有人提高聲音道。
樊書記與張主任兩人相視一眼,將發聲之人的樣貌記了下來。此人很明顯說的不合時宜的話,等會兒暗中觀察他,是狐貍遲早會露出尾巴的。
“一點兒都不犯規。”孟繁春神色淡定地看著他們道,“你忘了咱們洗澡都喜歡拿著臉盆過來的,拉開的幅度自然就大了。”
“可是推門進去的時候幅度沒有這么大啊?”
“那是因為拿著臉盆我們推門進去的時候,臉盆在身前,只要臉盆能進去,人差不多就能進去了。”孟繁春看著他們解釋道,看向眾人,有拿著臉盆過來洗澡的男同志,“你來試試。”
“好啊!”
果然如孟繁春所說的,推門進去的幅度只比臉盆大了那么一點點,人跟著就進去了。
砰…的一聲門關上,釘在門上的木牌子晃了晃。
孟繁春在里面喊道,“大家看好了,我們現在出去了。”推了推同事道,“出去吧!”
拉開門的幅度果然比剛才推門的幅度要大的多。
他一腳踏出去,門砰的一聲關上,木牌晃動著翻過了身,男變成了女!
“哇…”眾人驚奇地看著牌子在自己眼前轉變。
“怎么了?”孟繁春在門里,不清楚外面的狀況提高聲音問道。
“門牌變了。”人群中突然有人高興地說道。
“真的!”孟繁春拉開了門,清晰地看著女牌在自己眼皮子低下晃啊晃的。
還真是天意,花半枝正打算出手時,木牌自己轉了過來。
張主任與樊書記對視一眼后,向前走了兩步站在門口,指著門牌,“想必剛才大家已經看到結果了。林希言同志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闖了進去。然而時間快到四點,里面唯一的女同志,穿好了衣服,正準備出來,所以…”眼神凌厲地看著他們道,“別在散播對于團結不利傳言,否則我不介意跟他探討一下政治。”語氣是不緊不慢,威脅的意味很明顯。
“這次事件到此為止,同時吸取這件事的教訓,未來三點半到四點半,這一個小時內,將會有人在這里守著,以防萬一,再發生類似的事件。”張主任緊接著又道,直接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
“張主任與其派人看守,你不如敦促早點兒將男澡堂子給修好了。”
“對啊!這才是治本的方法。”
在場的人紛紛附和道,“這才一勞永逸嗎”
“這個我會的。”張主任立馬保證道,“盡快讓男澡堂投入使用。”
男澡堂其實是擴建,隨著學生入學,尤其男同學比重增加。男澡堂明顯不夠用,才這么急忙了擴大規模的。
“好了,事情已經清晰明了了,都散了吧!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樊書記一揮手,大家伙一哄而散。
要洗澡的男同胞們也悶頭進了澡堂子。
“樊書記,不打擾你們了。”花半枝看向他們道。
“今天的事情讓你受委屈了。”樊書記看著她不好意思道,“是我們工作失誤。”
“我也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你們也別放在心上了。”花半枝看向他們,最終目光落在了林希言的身上,朝他點點頭示意他別在意。
話落轉身離開,樊書記目送她和孟繁春他們離開,看向林希言道,“咱們也走吧!一直站在這里,影響他們進澡堂子。”
樊書記邊走邊說道,“今兒幸虧遇到的是花半枝同志,遇事冷靜、大氣,不然的話女同志要是大吵大鬧起來,硬要給你扣帽子的話,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看著悶葫蘆似的林希言道,“說話啊!”
“說什么?”林希言抬眼看著他冷靜地說道,語氣冷冽地又道,“找人給我盯著姓陶的,希望能有所收獲。”
“姓陶的。”樊書記眨眨眼困惑的問道。
“就是剛才那個和眾人唱反調,說孟醫生犯規的那個人。”林希言閉了閉眼回憶了一下,“他應該是后勤上的一個小小的辦事員。這一計不成,他應該找他幕后之人,請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