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光明和卓爾雅一左一右將花半枝扶出了護士站,“娘,你餓不餓,要不先去食堂吃點兒東西。”
花半枝搖搖頭,努努嘴,這樣還別吃了,她現在只想打坐入定,比吃飯強。
三人進了宿舍,周光明爬上炕,將炕鋪好了,看著花半枝將外罩脫了,躺下去,乖巧的給她蓋好被子。
“卓阿姨,麻煩您給我娘倒點兒熱水晾著,等醒了,兌點兒熱水,不冷不熱的正好。”周光明看著卓爾雅拜托道。
“好好好!”卓爾雅拿著暖瓶倒了半茶缸熱水,蓋上蓋子,放在八仙桌上,看著花半枝道,“光明想的可真周到。”
花半枝輕扯唇角,笑而不語。
“娘,你睡吧!我去上學了。”周光明趴在炕沿上看著她說道。
“嗯!”花半枝看著他微微一笑點點頭。
“你休息吧!我送光明上學。”卓爾雅看著她說道,然后拉著周光明出了宿舍,順帶關上門。
花半枝聽著由近及遠的腳步聲,漸漸的沒了聲響,一翻身坐了起來,心中默念,憑空出現淡金色的兩顆藥丸,直接塞進嘴里。
藥丸入口即化,一股清香溢滿口腔。
花半枝手中憑空又出現一塊手心大的墨玉散發著寒氣,寒氣逼人,似乎要將她全身血液凍住一般,霎時間眉毛和頭發上凝結一層白霜,而她的眉宇間神色如常,似乎還很享受。
花半枝雙手合十將玉夾在中間,置于小腹間,盤膝而坐,閉上眼睛,默念心法快速的吸收藥力與墨玉中精純的靈氣。
如火燒一般的翻涌的五臟六腑,瞬間平和了下來,舒服了很多。
體內的魔力沿著奇經八脈緩緩的游走,在藥力與墨玉雙重作用下瞬時間修復受損的經脈。
周光明去了前院,從院長的辦公室背上小書包,出了辦公室。
卓爾雅看著他說道,“我送你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的。”周光明擺著手,嘴里說著再見,離開了校醫院,去了學校。
孟繁春熬好了藥,端了過來,放在床頭柜上,推推閉著雙眼的程韻鈴,久不見動靜,嚇的他驚慌失措的喊道,“鈴鈴,別嚇我,趕緊醒來。”
“痛!你輕點兒。”程韻鈴咕噥道。
孟繁春聽見微弱的聲音,真如天籟一般,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鈴鈴先喝了藥再睡。”孟繁春扶著她坐起來,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拿著藥,一勺送進嘴里。
“好苦。”程韻鈴皺著五官,吐著舌頭道。
“乖,良藥苦口,喝了藥好了。”孟繁春看著她溫柔地說道,“喝了藥,獎勵你一顆大白兔奶糖。”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兒啊!”程韻鈴噗嗤一聲笑著說道,張開嘴道,“你喂吧!躲不過,早喝早吃糖。”
程韻鈴知道苦也為難自己喝了藥,孟繁春從兜里掏出大白兔奶糖,剝了糖紙,塞進她的嘴里。
又將她放在床上,“安心睡吧!我在。”抓著她的手。
“我嘴里塞著糖,還怎么睡啊!”程韻鈴含著糖,看著他說道,“我沒事了,你先去吃飯吧!”感覺他不自覺顫抖地手道,“嚇壞了吧!”
“嗯!”孟繁春紅著眼眶道,輕輕的吻著她的手道,“以后不許在這樣嚇我,差點兒魂都給你嚇沒了。”
程韻鈴將糖三兩口吃下肚,漸漸的閉上眼睛,呢喃道,“別擔心了。”
孟繁春的藥里帶有安眠的成分,睡著了就不感覺疼了,有利于傷口愈合。
孟繁春看她睡著了,將手放進被子里掖了掖。
“孟醫生,你是不是該坦白從寬啊!”卓爾雅看著他嚴肅地說道。
羅美蘭板著臉看著他說道,“大庭廣眾抱著我家鈴鈴進來,是不是該給一個交代啊!”
“鈴鈴是我愛人,我們會結婚。”孟繁春看著程韻鈴,眼神繾綣溫柔不舍的離開。
“那就恭喜你們了。”卓爾雅和羅美蘭齊聲說道。
“孟醫生你去忙吧!這里有我們呢!”羅美蘭看著他說道。
“你們忙吧!”孟繁春直接起身將白色的簾子拉上,這下子封閉的空間內只有他們兩人。
孟繁春現在什么都不想,只想就這么眼巴巴的看著她,守著她。
卓爾雅錯愕地看著他,“這…”
“噓…”羅美蘭食指放在唇邊,拉著卓爾雅離開,將空間留給了孟繁春他們兩個。
兩個多小時,花半枝不但修復了受損的經脈,墨玉中精純的靈氣與她體內的魔力融合了起來,在一個大周天運行后,她體內的魔力仿佛壯大了許多。
她原本不想用藥力和靈石來提升,因為怕自己現在這幅身體承受不住,現在受傷卻不得不這么做。
也怕變化太快會引起別人懷疑的。
還好經過調養現在身體承受住了,花半枝緩緩睜開眼睛,雙眸如寶石般靈動光彩四射,唇邊染著一彎新月般的淺笑,容光煥發,整個人神采奕奕。
“娘,我回來了。”周光明砰的一聲推開了房門。
花半枝聞言流光溢彩的雙眸頓時一片清明,臉上的神采也暗淡了下來,變的平平無奇,快速的躺進被窩里。
“娘,你感覺怎么樣?”周光明趴在炕沿上看著她關心的問道。
“我好多了,你看會說話了。”花半枝一咕嚕翻身坐起來道,“你放學了。”
“嗯!放學了。”周光明看著她又問道,“娘,喝水嗎?”
“我自己來,別燙著你了。”花半枝從炕頭柜上拿了見外罩穿在身上,下炕趿拉著鞋,拿著暖瓶倒了些熱水。
“娘,餓不餓。”周光明跑到儲物柜前從里面拿出了奶油餅干,“先吃些餅干墊墊肚子。”說著扣開蓋子。
“我不餓。”花半枝微微搖頭道,端著茶缸輕抿了一口溫熱的水。
“院長阿姨不讓您吃咸的、熱的、辣的,這甜的應該能吃,您多吃點兒。”周光明將餅干盒子放在八仙桌上,“快吃,中午飯都沒吃,怎么能不餓呢!”
“那好吧!我就吃兩塊兒。”花半枝不忍心拂了他的好意,起身去臉盆架洗洗手,吃了兩塊奶油餅干。
“娘,舌頭還疼嗎?”周光明擔心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