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方法哪里不對了。”周天闊皺著眉頭說道,“我這兒有不錯的,人家不嫌棄他,就顛顛兒的拿著相片去找他,這般還不行嗎?”
“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那同學后天舞會就來了。俗話說:女追男隔層紗。你就別操心了。”夏佩蘭看著他嬌笑道,黑亮的雙眸靈動而嫵媚。
“我說,你這同學家世不差,看照片長的也不差,怎么就看上他那根兒不解風情的木頭了。”周天闊黑眸輕閃,不解地看著她道,多虧希言提醒,在愛人面前絕對不能提別的女人漂亮。
夏佩蘭聞言笑吟吟地說道,“這事我還真問過她,她在信里這么解釋林希言同志曾經救過她。”
“哦!”周天闊聞言眼睛瞪的溜圓,“英雄救美,還有這淵源。”輕蹙了下眉頭又問道,“沒聽老林提過,而且這么幾年都在一起工作的。”
“具體的是人家二人的秘密,沒告訴我。所以我猜可能是打敗了小鬼子,林希言在去光明信仰的路上遇見的吧!”夏佩蘭雙眸流轉看著他柔聲道。
“一路艱辛危險重重,真是什么事都有可能發生。”周天闊笑瞇瞇地說道,“這下子是‘老友’重逢,說不定真能發生點兒什么?”眼里帶著一絲等著看戲的表情,叫那家伙笑話我追佩蘭時的給他提供笑料,這一次輪到我了。
“你笑什么?”夏佩蘭看著臉上笑容好奇地問道。
“沒什么?”周天闊微微搖頭道,眼睛晶亮地看著她的肚子道,“怎么沒有動靜?”
“什么動靜?”夏佩蘭不明所以地看著他眨眨眼問道。
“肚子啊!”周天闊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的小腹道。
夏佩蘭意味過來,嬌嗔道,“說什么呢?這才結婚多久。”
“兩個月了吧!”周天闊握著她的手道,“有動靜嗎?要不去醫院看看。”
“看什么看,那個剛來。”夏佩蘭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
“啊!”周天闊聞言一臉的沮喪。
“怎么你特別想要兒子嗎?”夏佩蘭微微瞇起眼睛看著他語氣不善道,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道,“想看兒子,我攔著你了嗎?”話說完就后悔了,抓著他的手趕緊說道,“我沒那個意思?你別生氣。”
周天闊深吸一口氣,看著一臉害怕的她道,“我沒生氣,只是不要再提這事。”雙手握著微微顫抖著的她的手道,“我只是想你趕快給我生個孩子,那才是我們的寶貝。”
夏佩蘭連連點頭道,“嗯!嗯!我也想有個自己的小寶寶。”
周天闊起身道,“晚上咱們吃什么?我來做。”
“熬個玉米粥吧!菜和饅頭去食堂打好了。”夏佩蘭看著他的背影道。
“好!”周天闊卷起袖子說道,進了廚房忙活了起來。
廚房是鄉下的土灶,還帶風箱的,只不過兩個人的飯菜,還用不到風箱。
大鐵鍋里添了兩個吃飯的用水,搬著小板凳坐在爐灶前,抓了一把易燃的干草,放進灶膛里。
夏佩蘭追到廚房,倚著門框看著拿著火柴點火的他希冀地問道,“舞會的事情?”
點燃灶膛火的周天闊抬眼看著她說道,“沒問題!放心吧!保證讓你跳個夠。”
“你找他們了。”夏佩蘭面容平和地看著他說道。
“我找小孟了,小孟告訴我的,他們又不會跳舞,湊什么熱鬧。傻坐著有什么意思?”周天闊直起身子看著她說道,“其實相比于我們他們更怕見到我。”
“其實我不介意的。”夏佩蘭手摳著門框,指甲摳進了木頭里,佯裝鎮定地看著他道。
“你在說這話,我可要生氣了。”周天闊扔掉手里的柴火棍,走到她身前,將他擁入懷里道,“老實說,他對我來說就是陌生人,我不可能給予他想要的父子之情,既然給不了,最好能避則避。”頓了一下又道,“他現在有花半枝這個姨媽和孟繁春這個干爹照顧他,咱們就別擔心了。”
“可是領導那里。”夏佩蘭擔心說道,“我也怕你被同事們指指點點的,這樣顯得你太冷酷無情了。”
“這個別擔心了呂校長那里我已經去說過了。”周天闊輕輕拍著她的后背道,“至于同事,等這年過了,學校正常運作起來,忙的腳打后腦勺的,應付功課都來不及,誰還有心情亂嚼舌根。”輕輕推開她,粗糙的大手捋了捋她耳邊的碎發道,“乖,別胡思亂想。”
“我是怕咱們這么做,讓你為難了。雖然你的業務能力無可置疑,可你沒發現結婚之來,你跟同事疏遠了很多。”夏佩蘭低垂著頭悶聲道。
“小傻瓜,結了婚的男人當然以家為重了,那些聚在一塊兒都是沒結婚的插科打屁的,等他們結婚你就知道和我一樣。”周天闊嘿嘿一笑打著哈哈道,忽然又嚴肅地說道,“那是我的家務事,管他們什么事。這些都是私事,只要公事上,也就是飛行上,我繼續保持超高水準,就能讓他們閉嘴,誰還會關心我的家事。無論在什么地方都是講實力的,你就是家事處理的再好,實力不行,你看誰鳥你。”
“辛苦你了。”夏佩蘭聞言抬起頭來滿眼崇拜的看著他道。
“現在不許胡思亂想了。”周天闊捏著她的臉頰寵溺地笑道。
“嗯!”夏佩蘭重展笑顏,臉上的笑容仿若綻放的桃花似的,一扭頭,“呀!水開了,你熬粥吧!我去食堂打菜和買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