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無法戰勝
卡娜原本緊張的心情完全消散了，現在的她甚至能夠順利地發出平時的吼叫:“大叔!!你到底有多少女人啊!”
“我、我知道了!是希爾碧亞!你們的性別一模一樣!”吉爾達斯心虛地開口。
“啊！氣死我了!”卡娜氣得直跺腳。
“這種無藥可救的人居然是我的老爸!”她猛地轉身，邁步準備離去。
“總之就是這么一回事!我要說的就這些，我也沒有想讓你認我這個女兒。和以前一樣就行。”
她轉過身，在話還沒說完之前便被一個堅實的身軀給擁抱住了。
“這是什么感覺？”卡娜心里涌出了這個想法。
“你是柯內莉亞的孩子。不會錯的。”吉爾達斯低聲說道。
這似乎是吉爾達斯第一次發出這樣溫柔又認真的聲音，讓卡娜無力去掙扎。
“為什么一直不告訴我呢”他問道。
“我不知道怎么開口，左思右想的就磨蹭到了現在。”卡娜輕聲回應。
吉爾達斯抱著卡娜的手臂緊了緊。
“柯內莉亞是我唯一愛過的女人。我也只和柯內莉亞結過婚。”吉爾達斯輕聲說道。
“她受夠了只知道工作的我，于是在18年前離開了家。后來我聽到傳言，才知道她已經去世了。但沒想到她竟然留下了孩子。”吉爾達斯那堅實的身軀竟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
這個一直以來都帶領著人前進的男人，現在看起來是那樣的脆弱。
“對不起，我一直以來都沒發現你的身份。”吉爾達斯說道。
卡娜輕輕搖了搖頭，然后放下了吉爾達斯抱住自己的手臂，她看著吉爾達斯，臉上揚起了笑容。
“沒關系，是我故意不讓你發現的。這么自作主張很抱歉，終于鼓起了勇氣對你坦誠了這一切，我也沒想讓你負起責任什么的，我只是…，向以前一樣就好了。”
她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臉上顯出微微的紅暈。
“但是還是讓我說一次這句話吧。”眨了眨眼，卡娜露出了吉爾達斯見過的最美的笑容。
“能見到你真的太好了，爸爸。”
吉爾達斯張了張嘴，那記憶里的畫面不斷閃爍出現。
那是第一次看見卡娜的時候，那個六歲的小姑娘在第一次看見自己時的喜悅，自己沒有察覺。
那是在之后看見長大了一些的卡娜的時候，她看向自己時眼里的猶豫，自己沒有察覺。
“啊啊！自己真的是個蛋啊。一直以來那個與自己血脈相連的人的目光，自己都沒有發現。果然自己真的是個混蛋!“
吉爾達斯的眼里，淚水似乎不住地開始涌出。
“卡娜!”他將卡娜抱住，手掌撫摸著她的長發，眼淚滴落在卡娜的肩膀上。
“我不會再讓你感到寂寞了!再也不會了!”他說話的速度是那樣的快，但在他看來卻又漫長地似乎沒有盡頭。
“以后無論是工作還是喝酒，我都會陪在你身邊。所以，請給我愛你的資格吧。”
四周的聲音似乎都消失了，他們似乎是在唱著無聲的歌，為這對父女誦著最美的歌聲。
梅爾蒂和烏魯亞臉色蒼白，卻緊緊相擁著。
血是烏魯蒂亞留下的，梅爾蒂向她詢問了自己故鄉的毀壞是不是與她有關，烏魯蒂亞承認了。
她一直把現在的人生當做自己的“第一次人生”，而在大魔法世界降臨之后，擁有著完美的時間之弧的她就能開啟“第二次人生”。
一直堅信著自己的人生可以重置的烏魯蒂亞什么殘忍的事都能去做，只要第二次人生來臨之后，她就能幸福的活下去。
她認為自己沒有請求梅爾蒂原諒自己的資格，而梅爾蒂又像是一張白紙，從來沒有染過無辜的生命。
無法讓梅爾蒂玷污自己的雙手，烏魯蒂亞選擇了自盡。
她用匕首刺進了腹部，然后墜入了大海。
她本想就在大海中，在母親的懷中死去。
但她卻被梅爾蒂救出來了。
用感覺連接與烏魯蒂亞分擔痛苦的梅爾蒂緊緊地抱住烏魯蒂亞。
“活下去。”烏魯蒂亞似乎聽到了梅爾蒂在哭泣。
“烏魯蒂亞的悲傷，還有懊惱，我全都懂。”她突然揚起頭，放肆大哭起來。
“那些事我不會再說了!求求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我最喜歡烏魯蒂亞了，所以，活下去吧!”
那聲音因為哭泣而顯得尖銳，但卻直穿了烏魯蒂亞的心靈。
這個一直以來都隱藏起自己的感情，面對大多數困境都能揚起笑容的女人，流出了眼淚。
大海似乎在發著光，將這兩個擁抱著的女孩緊緊環繞。
惡魔心臟魔導艦。
撤離的魔導艦如今剩下的不過煉獄七眷屬，只剩下拉斯提羅茲以及華院兩人了，隨著哈迪斯一起離去的他們，如今卻被一股難以言喻的壓力籠罩著。
哈迪斯愣愣地看著站在他面前的人，眼中的震駭不斷涌出。
“杰爾夫。”他喃喃地念叨著這個名字。
與記憶中一模一樣的面龐，他絕不可能忘記的存在。
下一刻，他便狂喜起來。
“快!快把鑰匙拿來!”他對拉斯提羅玆和華院下令道。
但拉斯提羅茲和華院根本沒有動，他們單膝跪下，汗水從鼻尖滴落到地面。
“動不了。”兩人發出不可置信的低音。
此時的杰爾夫面色冷淡，鮮紅色的眸子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哈迪斯。
“沒有那個必要，我根本就沒有沉。”他開口說道。
“部分送信杰爾夫的黑魔導士幻想了許多的“設定”，其中一個就是能夠喚醒杰爾夫的調匙。真是可悲，這種東西不過都是假象罷了。”杰爾夫搖頭，似乎是在發出嘲笑。
“音雷希托，沒想到在這之后你居然會相信這些。果然是與黑暗的相性太好了嗎”杰爾夫說道。
“不對!我明明用“眼”看到了!”哈迪斯捂住了自己的右眼。
“你明明連我的部下都無法戰勝。”
“的確是我的實力。”杰爾夫開口說道。
無形的魔力卷起了細微的風，將杰爾夫的衣衫吹動。
“我徒步在漫長的四百年中，見證了無數人類的斗爭。也看見了無數的生命離去，但生命是珍貴的。”他似平是在追憶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