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秀玉才人
姜恪有些好動，喜歡跟著常樂亂跑，但是他年紀小，走路不穩，常常摔跤，因此跟在他身后的丫鬟寇雨非常的緊張。
不多時，他便摔倒在地嚎啕大哭。
這一哭，尉遲熾繁也只好讓寇雨將恪兒抱過來親自哄著。
姜承梟微微一笑，朝著尉遲熾繁招了招手，她抱著孩子走過來。
“給爹爹瞧瞧，怎么恪兒又哭了。”
伸手抱著兒子，這小子倒是有股虎勁，兩只小拳頭打在人身上還挺疼的。
或許是外甥像舅吧，這小子倒是和尉遲敬有些相似。
不過話又說回來，可能是姜承梟‘眉宇’基因太強，三個兒子，眉毛和眼睛那一塊非常的像他。
就連看起來文靜的姜恤也是一樣。
尉遲熾繁捂嘴輕笑，“這孩子長大了定是個惹禍的主兒。”
“小孩子嘛，鬧鬧也無妨，只是長大了還需要好好教導。”姜承梟笑著道。
“恪兒弟弟喜歡哭，羞羞。”常樂抱著尉遲熾繁，朝著弟弟吐了吐舌頭。
“你小時候也一樣。”尉遲熾繁沒好氣的敲了敲她腦袋。
“才沒有，人家和姐姐可是小淑女。”常樂反駁。
無難也湊了過來，抱著爹爹，點了點頭，贊同妹妹說的話。
“對，我和妹妹像小姑姑一樣，是個淑女。”
聞言，殿內眾人先是安靜了一會兒，旋即姜承梟和鄭氏忍不住哈哈大笑，其他知道內情的姨娘和妹妹們紛紛憋著笑。
連樂平也不禁莞爾，這兩個小丫頭，若不是她們年紀小，她都懷疑這是不是埋汰人。
“爹爹笑什么？”無難不解。
長孫清漪嘴角難掩笑意，心中卻是祈禱閨女可千萬別像那位活祖宗。
“你呀，好好跟著為娘學習早課，這樣才能成為小淑女。”
“嗯，我一定學。”無難想起爹爹和她說的話，她一定要成為漂亮的小淑女。
鄭氏忽然道：“兒啊，這第一年拜年。你，準備去哪兒啊？”
按理來說，現如今的姜承梟不需要去任何地方拜年，可是鄭氏自然問出來，那就別有用意。
將姜恪哄好，放下他，讓他跟著姜恒兩個人玩耍，姜承梟回答道：“自然是去外祖府上了，聽聞外祖已經將外祖母等人都接來了太原，兒想著應該上門拜訪。”
不去鄭善愿的府上，難道要去裴矩的府上？
鄭氏滿意的點了點頭，她心里也是這么想的。
“前些日子，裴公等人前來問安，與我提起了王上后宮的事情，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咳咳。”姜承梟干咳兩聲，旋即言道：“阿娘，兒子現如今已有三子兩女，這小子嗣的事情暫時放放可好？”
倒不是說他不好美色，只是現在事情多著呢，哪有空管這些。
鄭氏嚴肅道：“你的子嗣也是國家大事，三子還是太少了，這一后四妃八夫人的后宮，你遲早是要充實的。”
這時候，長孫清漪也欠身道：“阿娘說的極是，夫君可得重視起來。”
聞言，姜承梟瞇了瞇眼，看樣子自個兒夫人這是受到壓力了。
“阿娘說的對。”
他能說什么，在后宮這一塊，鄭氏和長孫清漪聯合起來，他也不得不贊同。
當然，他也可以強硬拒絕，不過那就不好了。
鄭氏頷首，她指著秀玉說道：“兒啊，秀玉服侍為娘多年，摸樣周俊，身段好，能生養，你可要好好待她啊。”
秀玉是服侍鄭氏的大丫鬟，年紀比姜承梟大幾歲，不過這樣更豐腴，而且能入了鄭氏的眼，自然長得不差，天姿國色算不上，可以說是俏麗端莊。
聽聞王太后將自己指給了王上，秀玉頓時臉頰一紅，連忙跪俯在地，等待著王上的決斷。
姜承梟心中并沒有多少感覺，現在他想要女人開后宮合理合法。
他對秀玉的感官也不算太差，當年他身子不好的時候，經常是秀玉給他送的藥膳。
現如今鄭氏既然提了出來，他自然不好拒絕。
“也好，由阿娘做主就是。”
鄭氏微微一笑，高興道：“那就先讓秀玉做個才人，等將來若是懷有身孕，再冊封夫人吧。”
一般能直接冊封夫人或者四妃的只有兩種情況。一種是身份高貴，一種是生下了男孩。
秀玉顯然不在此列，不過她能得鄭氏看重也不算太差。
“奴婢謝王太后，謝王上。”
看著這一幕的侍女們無不向秀玉投去羨慕的目光，只要懷有身孕就冊封夫人。
那可是夫人啊，僅次于王后，四位側妃的娘娘。
依秀玉的身份來說，她飛上枝頭變成鳳凰了。
這其中，玉奴和佩兒最是傷心。
她們倆服侍姜承梟的日子最久，可卻沒想到到現在還是完璧之身，這運氣可真是忒差了。
秀玉站起身，緩緩走到長孫清漪身前跪下行禮。
姜承梟這才細細打量著秀玉，身前豐腴，身后的臀......姜承梟暗自吸了一口冷氣。
他這才明白鄭氏那句好生養什么意思，磨盤大小的臀，確實好生養，而且夠味！
雖是冬天，但是女子穿的依舊是緊身的羅裙，完美的凸顯了身材。
長得雖然不是極美，不過這身材倒是難得一見。
姜承梟暗自滿意，以他的身份，什么樣的女人沒見過。
最能蠱惑人心的嘛，其實還是晉陽宮的那位。不僅是因為她的身材和樣貌，更重要的是一種由內而外的妖媚氣息以及一種病態的心理。
還真是邪惡啊姜承梟。
笑著搖搖頭，他看著秀玉道：“以后要日日向王后請安，諸事以王后為準。”
“奴婢緊記王上教誨。”秀玉連忙回答。
長孫清漪旋即又囑咐了兩句，這才接受了秀玉的奉茶。
所謂奉茶是一種大婦對丈夫小妾的認可方式，如果大婦不接受小妾的奉茶，那么就代表自己不同意這個小妾進入家門。
如此一來，這個小妾只能沒名沒份的養在外宅，俗稱‘別宅婦’。
說得明白點就是同居情人。
不過秀玉是鄭氏送給自家丈夫的，長孫清漪能不答應嗎。
元日的家宴在一片歡聲笑語中結束，妹妹們得了不少姜承梟的賞賜，個個都十分的高興。
雖說除了樂平和顰兒之外，她們這位兄長從未關心過她們，不過現在她們倒是很敬重這位善待她們的兄長。
就連她們各自的母親也是一樣。
“今夜十五娘猜對的字謎最多，拿了不少的簪子。”
寢閣中，長孫清漪一邊對著銅鏡卸下發飾，一邊對著身后的丈夫敘說著今夜的趣事。
姜承梟立在夫人身后，幫著她取下頭上的簪子。
本來這活是佩兒和玉奴做的，不過姜承梟打發了她們去睡覺，自己親自幫著夫人。
這是他們夫妻之間的樂趣，兩個人都很享受。
“夫人猜對幾個？”
“妾身不過愚笨蠢婦，豈敢丟人。”
“夫人若是蠢婦，那這天下就沒有那個女人聰明了。”
“夫君貫會說討好話。”長孫清漪嘴上這么說，但眼睛卻笑意連連。
她取下花鈿，將之放在梳妝臺上，伸手拉直了長發，披在身后。
姜承梟俯下身子，下頜輕輕放在她肩膀上，看著銅鏡中的妙人，笑道：“夫人以后天天這種發飾，咱們一定可以多生幾個孩子，省的阿娘讓你為難。”
聞言，長孫清漪沒好氣的白了銅鏡中夫君一眼。
“若是天天披頭散發的，阿娘還不罵死妾身，過幾日夫君的案幾上就要有御史參妾身無禮無儀容的折子了。”
“夫君，你不要多想，阿娘沒有為難妾身。阿娘和諸位朝臣說的沒錯，夫君身為王上，子嗣不能不重視。妾身身為王后，理當這么做。”
她轉身輕輕摟著丈夫，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夫君乖乖聽話，好不好。”
她知道自家夫君討厭這種毫無預兆的安排。
姜承梟微微失笑，“夫人把我當小孩了，我并沒有生氣，只是怕這宮中的女人多了，難免會冷落你。在我心中，只有夫人才是最重要的。”
他之所以陪著長孫清漪和尉遲熾繁的時間最長，說到底還是因為他們夫妻一體，很多的事情可以在她們面前毫無顧忌的說出來。
其他的女人？
呵呵，不過是為了完成任務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