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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樊子蓋預料,吳凡把河南郡兵納在手中后,目光直接瞄準來自征西將軍裴行儼賬下的一萬西北驍騎。
已經成型的部隊,想要完全的收攏在自己這兒,必須將他們固有的建制、原主將遺留的個人烙印等,統統的抹除掉。
那么。
沒有什么比戰爭的方式更合適有效啦!
所以吳凡壞心眼兒的激將西北軍將校,讓他們打先鋒、做出頭鳥,去追擊楊玄感叛軍…他有預料,一定遭遇反咬。
吳凡的信心來在于,最基本的兵種上的判斷。
吳凡麾下的部眾有足足兩萬騎兵,楊玄感呢?不過堪堪齊平,甚至略有不如!
吳凡的兩萬騎兵,無論是他的嫡系還是西北軍的非嫡系,都是真正身經百戰的驍勇。反觀楊玄感的那兩萬騎兵,大半數暫時充個數兒,唯有韓世諤名下的故去衛騎大將軍韓擒虎的五千部曲算得上精銳。
偃師縣境內,包括整個洛陽城境內,皆乃吳凡的主場。
楊玄感份數客軍,尤其他的兩萬騎兵還要顧慮三萬步卒的死活。畢竟沒有騎兵的護佑,很容易給吳凡的騎兵“放風箏”放到吐。這樣一來,他被嚴重拖累機動力。
加上楊玄感身邊尚有李密這樣一個精明的、有一定從軍經驗的謀主輔佐。
總的來說。
吳凡不相信楊玄感敢真的不顧一切的回援大本營平陰,極有可能是借助這個幌子迷惑他,出其不意的打偃師的主意…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一定窮追不舍,瘋狗一樣在身后咬死楊玄感。
吳凡的主觀臆測,根據對楊玄感、李密的“人”的判斷,并非毫無道理。
牙將孫申此人,裴行儼的愛將之一。能打能沖,相當勇猛。若不是張口要人的是比右丞相崔石資格還老、派頭還大的衛玄,裴行儼才舍不得放人。
孫申臨行前有裴行儼囑托。竭力保障衛玄的安危。結果到了洛陽,就被衛玄當政治籌碼送到吳凡麾下了。
吳凡的名號孫申不是沒聽過,形容為震耳發聵不為過。可惜他的滿心希望,看到的不是那個威風凜凜。比肩古之冠軍侯的驃騎大將軍,而是一個…脾氣惡劣的貨色。
裴弘策的死,楊汪的下獄,著實令孫申心寒。
終于。
吳凡言語挾槍帶棒的侮辱裴行儼、西北軍,敢怒不敢言的孫申忍不住火兒了。合計用行動打丫的逼/臉。
孫申率領三千騎兵,沿著楊玄感叛軍撤退的痕跡行進,策馬奔騰時越想越憋悶,打定主意等事了后,一定要去裴行儼那兒告上一狀,讓自家主將討公道。
孫申心思不在打仗上,許多細節便被錯過疏忽。
官軍進入略有起伏的山崗…
楊玄感其實后悔當初的決定了,李密給他出的生存發展三策,無論“拿下滎陽糧倉,召集河北、山東義軍。共同北上據天子于遼東”,或“進取關中,憑借楊氏在弘農多年發展的根基站穩”,都比他選擇的“打洛陽”強。但他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因為他是主公,要保持威嚴。
楊玄感自平陰奔襲偃師,不能說無功而返,好歹擊敗河南郡兵一次,斬獲不少…然而,有什么卵用?一些小魚小蝦矣!吳凡那只猛虎壓根兒沒鳥他!所有的意圖一個沒實現不說。后院兒他娘的失了火。
看著好不容易找到的藏兵的地點,楊玄感的氣兒愈發旺盛。
沒得辦法。
洛陽周邊的地形決定的,平原曠野居多,山嶺峰巒少見。
楊玄感不得不擱這個不算山崗的山崗設伏。自哀自戀諸事不順。
“轟隆隆…。”
大股騎兵奔騰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至。
隨著煙塵的滾動,地表的震顫,一面纛旗迎風飄蕩,書寫大大的“吳”字。
楊玄感收斂心神,探頭凝目望去。耐心的等待敵人鉆到自己的圈套。
有親衛老卒對楊玄感說:“楊公!不對勁兒!敵人…僅有三千人!”
那老卒是趴在地上說的。
楊玄感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他不懷疑那老卒的話。
天下能人異士多,不少熟悉軍務的人,練就了能夠聽聲辯數的本事,誤差恐怖的控制在百以內。
楊玄感借助大樹的遮擋,抻著脖子向后看,嘴上道:“你再聽聽,他們后邊沒有人?”
那老卒仔細的聽了半晌,搖頭道:“沒有。”
楊玄感側首望向李密,用眼神兒詢問他的意見。
吳凡的兵馬來了這么點兒,剩下的在哪兒?楊玄感擔憂,李密同樣擔憂。
李密瞧著逐漸逼近的官軍,當機立斷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等他們過來,立刻發動襲擊,將全部的精銳投放,力求速戰速決,短時間內吃掉吳守正的先頭部隊再說。不然他們接近一定距離,會發現我們,一切都白費了。”
楊玄感這次干脆的應允。
孫申正在走著。
忽的――
“殺!殺!殺!!!”
喊殺聲沖天而起。
“呼啦啦!!!”
旌旗爭相搖晃。
漫山遍野的叛軍,數都數不過來似的。
孫申連忙勒馬,不自覺的想起吳凡臨行前的那句“切勿貪功冒進”,冷汗直淌是手腳冰涼。
但見那山崗高處,一人銀盔素甲,面如美玉,目似朗星,通天鼻梁,四字闊口,一臉英氣,不是王勇、王伯當,又是哪個?
王伯當倒拖一口金背七星刀,單人匹馬的向下沖擊,大叫一聲:“賊廝!你中計了!”
孫申被包圍,膽氣一弱,王伯當一語攻心,膽氣又是一弱,連帶著動作上也慢了半拍兒。
王伯當的坐騎上佳,待孫申拿好兵器,已欺身三丈處。
“喝!!!”
內息狂暴的涌出,王伯當宛如天神下凡,纏繞著縹緲的云霧。
“斬!!!”
王伯當大喝一聲,金背七星刀光芒四溢。
“唰!!!”
人頭高飛,血濺三尺。
孫申措手不及,當場陣亡。
王伯當氣勢如虹,瘋魔了般,不停歇的插入官軍陣營,掀起血雨腥風。
楊玄感老遠兒的瞧著了,大喜過望,贊嘆連連,倒不忘下令總攻。
叛軍為王伯當感染,叫囂著鋪天蓋地的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