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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師”
摩羅柯面頰猙獰,神情痛苦的躺在床榻上一動不能動。
“我好痛…”
摩羅柯壓抑的用嘶啞的嗓音訴說。
蔡道人坐在摩羅柯的身側,雙眸充滿慈愛,道:“忠誠勇敢的信徒,這是你借用神靈力量需要付出的東西。凡人終究是凡人,沒有能足夠容納承載神力的皮囊。”,他輕輕撫摸摩羅柯的額頭,道:“你做的還不夠好,否則的話,今天你本應該能拿下吳凡的首級的!”
摩羅柯慚愧至極,虎目泛著淚花兒,哽咽道:“對不起,天師,我…”
蔡道人微微一笑,道:“沒關系!好好休息!”
蔡道人起身,踱步走出房間。
有人過來秘密稟報,道:“天師,戰死或重傷難治的人,已經送到太一觀后山。”
蔡道人的笑容不見,剩下的唯有陰森:“一群廢物,全部燒了!”
那人一個哆嗦,低頭稱:“是!”
蔡道人跨上雪花銀鬃馬,一路走到三穗縣中心建立的高大祭臺。
祭臺周邊云集無數山民土著,他們大聲的歡呼,歡迎蔡道人的屆臨。
蔡道人策馬踏上祭臺,享受山民土著的頂禮膜拜,他看起來是那樣的光輝神圣。
好半天。
蔡道人虛壓雙手,示意山民土著噤聲,開口道:“勝利來之不易,信徒們!請縱情體會神靈帶來的榮耀!”
“哦哦哦!!!”
山民土著呼喝不斷。
美酒佳肴,推杯換盞,籌光交錯。
不知疲倦的勇士相互搏斗,不知羞恥的男女當眾交/媾…
三穗縣城內,到處一派歡樂。
也有人懷著疑惑、裝著膽子詢問蔡道人,自己受傷的親人去了何處,不是說喝符水刀槍不入嗎?
蔡道人和藹可親的指著太一觀后山的熊熊火光,說:“他的心不夠誠懇,所以受到了傷害!無須擔心,本天師將溝通神靈,使他們能夠浴火重生!”
本質淳樸或愚昧的山民土著,怎能不相信蔡道人?
夜幕的昏暗下,一條“火龍”滾滾向前。
吳凡率領驍騎衛,舉著火把,行走在三穗縣的路上。
吳凡瞥了眼時不時的瞄自己一眼的白起,笑道:“公孫,想說什么?”
白起有些不解、又有些探求欲,踟躕一番,道:“我不明白!”
吳凡斜側身子,態度端正認真,道:“哪里不明白?”
白起沉吟著,言道:“有兩個地方。”
吳凡點頭,靜靜聆聽。
白起組織好話語,道:“一個是主公明明兵敗,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初敗,為何…為何…沒有憤怒?”
吳凡肯定了白起的說法:“是啊!古來為將者,誰不想追求百戰百勝,一點敗績不留?”,話鋒一轉,他道:“可幾千年來,有誰能真正地做到?勝敗乃兵家常事,不是一句安慰性質的糊涂話,確有它的道理在。我理解了它,所以早有今時今事的準備,自然而然的不會滋生負面情緒。況且,事情已經發生,你待如何?嗯?對不對?不若放開心胸,坦然接受!在我看來,為將之道啊…四個字,不屈不撓!”
白起思索一會兒,道:“主公有理!回顧前時,多少人初期大殺四方,后來遇了挫折,一蹶不振、平庸不堪。”
吳凡道:“還有一個不明白呢?”
白起抿抿薄唇,壓低聲音,道:“公孫道人來襄助主公之前,主公宣稱想到破解賊人妖術的辦法…假的吧?”
吳凡樂道:“我說真的,就是真的!”
白起沒吱聲。
吳凡琢磨下,伸手拍拍白起的肩膀,把他拉的近一點,附耳道:“不瞞你說,假的!”
吳凡自打自臉的話,讓白起驚愕。
吳凡伸出一根手指,道:“但是,你得明白,每一個中軍主將,都是一個滿口謊話的出色騙子,絕對沒有例外!我不那樣說,士卒會怎樣?他們將沉浸失敗陰影不可自拔,然后呢?恐懼!怯懦!逃跑…什么都可能發生!我那樣說了,他們起碼鎮定下來,你不是看到效果了嗎?”
白起貴為戰國四大名將之首,可吳凡召喚生成他的年代已經是千年后,時間的流逝中,人在變、天下在變,有些東西的玩法兒也在變。
白起好學、好讀,可書本不會囊括所有,他眼下儼然聰明的開始抓住一切機會,從他人處汲取知識營養補充。
三穗縣城因窮苦,到處一片破敗景象,保護內腹的墻壁同樣殘缺的嚇人。
大勝后的狂歡,導致筋疲力盡、爛醉如泥的山民土著數不勝數,且多是青壯士卒。
“轟隆隆…。”
地面震動。
癱軟熟睡的山民土著翻了個身,以為自己喝得太多出現幻覺。
很快。
“啊啊啊!!!”
慘叫聲四起。
“隋軍來啦!隋軍來啦!隋軍來啦!”
保持清醒的婦孺驚恐的大喊。
幾乎毫無戒備、阻礙,吳凡率人沖進三穗縣城,毫不留情的燒殺。
如此輕松的局面,吳凡不乏譏諷的對左右道:“我就說蔡道人是個山野村夫吧!一點兵法不懂,仗著邪門歪道取得區區一點勝利,便忘乎所以。”
吳凡打馬長驅直入,一直走到縣城中心的祭臺上,遠眺四周,道:“漢升!點五百兵馬,跟我踏平太一觀!”
吳凡找到了縣城中最顯眼兒的那座建筑,他篤定一定是蔡道人的老巢。
黃忠不敢怠慢,招呼兵馬伴行。
隋軍動作之大,蔡道人怎聽不見?
瞧著城內的火光,蔡道人“哎呀”一跺腳,罵道:“好賊子!竟趁我不備偷襲!”
罵歸罵,蔡道人何嘗不曉得山民土著無力再戰?加上隋軍既然來了,絕對有備而來…大勢去矣!
蔡道人毫不猶豫的選擇開溜,僅帶了幾個心腹,從后山騎馬遁走,朝著東方奔行。
戰爭開始前,蔡道人退路已敲定,他有失敗的應對策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