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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喲喲喲!”
“高尚書!”
“自個兒玩啥吶?”
吳凡沒骨頭似的靠在柵欄上,抱著膀子,臉上盡是欠揍的笑容,說話語氣充滿揶揄。
到底為六尚書之一,哪怕是曾經的,高潁的待遇算蠻不錯。
當然。
相對于其他人說罷。
一張斷了條腿兒的桌案、一方掉落半塊兒的硯臺、一支禿了毛兒的小筆、一卷老鼠啃過的書簡、一蓋不知養過多少虱蟲的被褥、一身兒早辨不清黑白的囚服。
加在一起。
便是高潁、高潁身處的地方。
此時此刻。
高潁忍受不了牢獄生活,發狠的將被褥撕成布條兒、擰成繩索,站在不平衡的桌案上,正準備懸梁吊死自己呢!
聽到吳凡略帶嘲諷的笑,高潁心里那叫一個氣!
吳凡扭頭看看姚鐘磬,道:“姚寺丞,給弄點兒酒菜中不?”
大理寺丞姚亮嘴角抽搐:“…”,娘的!就你事兒多!
索性眼不見心不煩,姚鐘磬拂袖而去,倒也不想惡了吳某人,他命人采買不少吃食送至。
命獄卒打開牢門,吳凡提著東西走入。
不管地上臟不臟,吳凡先坐在那兒,仰頭瞧瞧站桌子的高尚書,道:“看啥?賣單兒吶!下來吃點吧!”
高潁磨蹭老半天,終于挨不住腹中饑餓,順從的跳下。
吳凡擺開菜肴,倒得兩碗漿子,唏噓道:“高尚書的家人、族人,也沒說來探訪你?”
此高潁,非彼高穎。
什么意思?
吳凡眼前的這個高潁,出身于一個規模并不算大的世家士族。
另外一個喚作高穎的人,人家是開國九老的齊國公,死了兩百年…
叫法一樣,寫法不同。
用表字來說,齊國公高穎叫高玄德,兵部尚書高潁叫高昭玄。
總之。
挺亂套。
吳凡的話,切實的擊中高潁的軟肋,讓他顯得傷感。
端起酒碗猛灌,高潁一言不發。
吳某人不以為意,繼續給高潁倒上,口中說道:“奉天子命,接下來,我會送你們上路…”
吳凡呷一口酒,笑瞇瞇的說道:“我選定好地方啦!朱雀街口!用你們的鮮血與人頭,警示世人,千萬千萬不要走錯路哇!”
高潁仍不吱聲,咕咚咚的連干三碗。
面上多少有點兒酒紅,高昭玄冷哼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應該的!”
吳凡咂巴咂巴嘴兒,嘆道:“確實!弱肉強食,自古以來皆如是!”
高昭玄凝視吳凡,道:“你來做什么?以勝利者的姿態俯視我嗎?”
吳凡連連搖頭,笑道:“勝利的又不是我,拿你找樂子作甚?”
吳某人沉重的說道:“昭玄公!您是長者、是有本事的人!我來,僅僅是聊表心意的看望你、表達我心中的仰慕之情!”
高昭玄冷曬,明顯不相信。
吳某人眼睛一轉,幽幽道:“按昭玄公的智慧,恐不會看不出,楚王的計劃并不會成功,為什么還…”
高潁打斷吳凡的話,道:“他把我們關在一個屋子里,左手金錢、美人,右手刀劍、兵戈。做出他想要的選擇,生。做出他不想要的選擇,死!試問…誰敢不從?倒是可憐了衛王!”
回想丁點兒大的衛王,被人剁成肉糜般的模樣,高潁不禁閉目。
吳凡摩挲下巴,輕聲問道:“后悔嗎?”
高潁神情低落:“后悔怎樣?不后悔又怎樣?上了賊船,終生為賊啊!”
吳某人思量間,說出不相干的話,道:“我一直想,楚王所用的攻城器械,來源何處!”
高潁不答話。
吳凡自己言道:“齊國公高玄德一脈、昌平王邱瑞一脈!我也是才想明白。楚王從前與他們兩家交好,關系著實不菲!”
楚王從未提及過,高潁無從得知。
不過。
高潁是個相當聰明的人,仔細琢磨一下,贊同吳凡的說法。
吳某人攤攤手,說道:“力量的好處!先皇光帝不可能不曉得,他卻不對天子提及分毫…”
縱然沒落的很,齊國公一脈依舊具備極大的能耐。
改作潁川侯的昌平王一脈更是別提,朝野上下都能為其影響。
兩家一向低調,估計不會有太多人懷疑他們。
牢中蟲子多,高昭玄撓撓癢癢,寒聲道:“先皇知道天子需要開國九老余存下來勢力的支持,所以他不挑明。或者…先皇干脆沒告訴天子的同時,自己遣派人手警告他們、敲打過他們。”
吳某人話鋒一轉,圖窮匕見:“憑什么他們可以活?而你不能呢?”
高潁愕然。
吳凡眨巴眨巴眼睛,暗示意味十足。
高潁心緒不寧,端起酒碗,手抖得厲害,灑出去不少。
灌了口酒壓驚,高昭玄不屑道:“然后?然后要我暗中幫助你?”
吳凡齜牙,樂道:“不愧是昭玄公!”
高潁審視吳凡,道:“憑什么?憑你能救我?”
吳某人揉揉臉頰,說道:“對!我不僅可以救你,還可以救你的家人…謀逆是株連的大罪。”
明顯。
吳凡又睜著眼睛說瞎話。
考慮牽扯的人過多,如果株連,殺掉的人不會少于數萬,楊武不曾那樣去做。
楊武選擇幾個典型,降罪他們的家人,發配他們的家人去休憩邊關長城。
高潁不知道啊!
高昭玄面色大變,噌的竄起身,張口欲叫獄卒。
高潁很快失魂落魄的坐下,他本想招呼獄卒,要面見天子…現在的他,哪有資格?
吳某人趁熱打鐵的說道:“昭玄公!守正不才,好歹是吳國公后人、靠山王弟子及女婿、曦月長公主駙馬、冠軍侯、嫖姚將軍。”
話音一頓。
吳凡捏捏自己的臉蛋兒,不要面皮的說道:“重要的——我年方十九歲!年輕,是我最大的本錢!你想,現在的我都這般了,將來呢?我保你一命,你追隨我,本是合則兩利有沒有?”
高潁猶豫了:“我…我…讓我想想吧!”
事實上。
能活著的話,誰特么想死啊!
吳凡并不急著催促,對身后遠處的蘭馨兒招招手。
吳凡交代道:“我要你做張面具,起碼與昭玄公有八分像。”
蘭馨兒美眸流轉,暗暗驚駭。
蘭馨兒不敢說,唯有去按照吳凡的吩咐做。
仔細打量高潁半晌,蘭馨兒胸有成竹的點頭告退。
吳凡伸手拍拍高潁的肩膀,深情的說道:“無論昭玄公答應與否,我都尊重您的決定,且盡可能的保護你的家人!”
吳凡向外走,頭不回的補充一句:“可能的話,明天我會再來一趟,希望昭玄公做下決定。因為,不能超過后日,我必須對你們進行監斬。”
出大理寺大獄。
吳凡揉揉眉頭,偏頭說道:“把高昭玄的妻、子,神不知鬼不曉的接到安全的地方,做得到嗎?”
蘭馨兒篤定的回應:“能!”
吳凡翻身上馬,道:“那你盡快安排安排!”
蘭馨兒施禮,口中稱喏。
“對了!”
吳凡想起點事兒。
盤算一下時間問題,吳某人問道:“花月樓的安家父子,你知道他們的動靜么?”
蘭馨兒茫然。
吳凡抬抬下巴,道:“去查查,越詳細越好,馬上給我消息!”
蘭馨兒策馬飛奔,表現賣力。
吳凡看安源山、安祿山父子不是一天兩天的不順眼,尤其在附子藥的事兒后。
吳某人知道安家父子富可敵國,背后甚至站著隴西李氏一等龐然大物。
吳凡并不能被隴西李氏嚇住。
早在李貴妃的事情上,吳凡已跟隴西李氏結下相當深的仇。
提及李貴妃,讓楚王害掉的衛王,正是李貴妃的崽兒。
吳凡聽宮里人說,痛失愛子的李貴妃…瘋掉啦!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反過來說,可恨之人何嘗不是必有可憐之處?
時近申時。
吳凡磨磨蹭蹭的往家中趕路,耳朵里充斥大街小巷中閑散游漢的紛紛議論。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天家皇室發生父子相殘的丑聞,叫人爭相傳揚。
先皇光帝剛剛泰山封禪,天家皇族蒙上一層神化的影子。消息播的迅捷,恐怕世家士族未必沒從中作梗,推波助瀾的打擊皇權聲威。
到家。
吳凡沐浴更衣,他不想身上有不干凈的東西。
蘭馨兒的身影,自門外顯現。
蘭馨兒稟報道:“安家父子做炒茶的生意,剛剛從突厥草原那邊兒走商歸來,往洛陽的四市交易貨物中。”
吳某人擦干頭發,隨便挽上發髻,靠在床榻上,道:“繼續。”
蘭馨兒心虛的說道:“燕國暗衛軍…隱藏在花月樓里賣唱。”
吳凡手指撩動,吧嗒吧嗒嘴兒:“繼續。”
蘭馨兒接著說道:“沒有別的了。”
吳凡敲打額頭,問道:“你曉得安家的分支商行嗎?”
蘭馨兒點頭:“知道!”
吳凡面露笑容,搓搓手,道:“那個安馨公主,給我叫來,說:我有筆大買賣找她做,事成之后,分她…半成!”
蘭馨兒紅唇囁嚅,想說點什么,終究沒敢在吳凡的凝視下張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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