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少啊!)
安祿山與吳凡接觸的并不少,甚至能夠追溯到吳凡僅是鷹揚衛小旗的時候。
安祿山曾經以為,吳某人不過是個貪婪的小人,心中不屑一顧的很。
現在呢?
安祿山越來越看不透吳凡、越來越恐懼吳凡。
概因——
吳凡向上攀登的路,是白骨與鮮血鑄就而成。
北平城中的萬人坑,襄陽城內的京觀塔。
打心眼兒里,安祿山相當怕吳某人。
不過…
商本逐利,本‘性’貪婪。
借助武舉盛事,吳凡出謀牽頭,聯合楚王楊↖,m.玨、漢王楊武并帝都紈绔若干,開設大賭盤,差點兒賺翻。
吳某人賺錢的能耐,讓安祿山‘艷’羨不已。
眼下吳凡對安祿山帶來的十一萬兩黃金不屑一顧,稱作“都是小錢兒”,還要告訴安祿山他想干什么…安祿山怎能不好奇?
吳凡不是啥好東西,他現在所作的行徑,一句話即可概括——他當安祿山是豬,要用料套他。
笑瞇瞇的請安祿山入得廳堂,吳凡相當熱情的請安祿山就坐。
而后。
取來小火爐,置泥壺于上。吳凡動作優雅的展現茶藝。
安祿山不懂吳凡何意,一雙小眼睛卻瞪的溜圓。不肯放過任何一個細節變化。
“咕咚咚…!”
清水沸騰。
吳凡放入茶葉,稍加煮制。
“嘩啦啦…!”
擺好‘精’致的茶盅兒。吳凡倒上兩杯。
伸手作請,吳凡笑道:“嘗嘗!”
安祿山小心翼翼的端起茶盅兒,輕嗅茶水撲鼻清香,細觀茶水琥珀顏‘色’,再品茶水甘甜芬芳。
“嘖嘖!”
安祿山不雅的吧嗒嘴兒。
“呼…!”
長呼口氣,安祿山贊嘆道:“入口生津,苦中帶甜,回味悠長,確是上佳飲品!敢問侯爺。此為何物?”
吳凡呵呵一笑,道:“我最近鼓搗出來的小玩應兒,改良原本茶湯中的茶,喚作炒茶、茶葉。”
話鋒一轉,吳凡問道:“安少東家,你說,此茶能否取代茶湯呢?”
安祿山愣住,‘肥’嘟嘟的臉數度變‘色’,狠狠的咽口水。老實的回答道:“此茶一出,茶湯…會被擠兌的毫無市場可言。”
吳凡慢悠悠的又問:“安少東家久經商海,想來知曉茶湯的生意有多大吧?”
安祿山習慣‘性’的從懷中掏出一只袖珍金珠算,霹靂啪嗒的打個不停。沒一會兒,額頭上的汗水嘩嘩的向外流淌。
安祿山澀聲道:“每年,不下于…八千萬兩白銀!”
數目聽起來龐大的嚇人。實際上安祿山說得數字略顯保守呢!
茶是消耗品,價錢不貴。家家戶戶都喝得起,而中原大地有四萬萬人…
吳凡攤開一只手。做出握拳的姿勢:“我可以告訴你,炒茶取代茶湯是必然的趨勢!炒茶的價格依然不貴,甚至比茶湯要便宜,且不僅方便好喝,另有提神醒腦的效果。我敢斷言,讀書人、世家士族那些高雅之士等定然推崇,上行下必效!安少東家,我說的對嗎?”
安祿山訥訥點頭,眼神兒閃爍。
腆著個胖臉,安祿山搓著手,道:“侯爺對小的提及此事,可是想讓小的…代您去做?”
吳凡冷曬一聲,來了句臟話:“屁/眼子大把心都丟了吧?”
安祿山頷首垂頭,不敢多說。
吳凡靠在椅子上,悠然的說道:“炒茶的技術為我掌握,然,生意能夠帶來的利潤實在太大,不是你、我能夠吃得下去!所以,早先前,我已經把它送給當陽長公主殿下。當陽長公主殿下將把生意掛在少府寺的名上,由少府寺去做。”
一聽是素有“天家小金庫”之稱的少府寺介入,安祿山難免失望嘆息。
吳某人將真正的意圖說出來,道:“制作炒茶的時候,會生產出大量的殘次渣碎末兒,無非品相難看一點兒,效果實際上與完成的炒茶葉子毫無二致。”,稍頓,吳凡言道:“包括吐蕃、羌人、突厥人、匈奴人等,異族人以‘肉’食為主,多患腸疾,排便不順,一年不知要死多少人,炒茶恰恰能夠治他們的病!安少東家神通廣大,走南闖北,想來定是有辦法把東西賣給他們,難道不是嗎?”
安祿山愕然,醒悟過來,大喜過望。
安祿山有點兒語無倫次的意思:“承‘蒙’侯爺看得起小的,小的…”
吳凡直接打斷安祿山的話,道:“廢話不多說!親兄弟尚且明算賬。茶葉碎末我會從少府寺那里回收,技術是我出的,他們不敢不給、不會不給。我將按照低于茶葉市場價的兩成,直接賣給你。至于你怎么賣給異族人,能賺多少,要看你自己的本事,明白嗎?”
安祿山哪里不應允?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吳凡笑著補充道:“炒茶的生意,至多下月初開始,你無需著急,多準備些真金白銀即可。你知道,我對那種白‘花’‘花’、明晃晃的東西,沒有什么抵抗力!”
又攀談幾句,吳凡送安祿山出去。
安祿山帶來的十一萬兩黃金,分成一千斤裝一箱,吳凡親力親為的搬入自己的書房。
再之后。
吳凡用黃金十一萬兩,兌換一百一十萬‘奸’惡點數、二十二次普通‘抽’獎,補充一下自己的儲備。
做好一切,麻利的將箱子扔到庖廚,劈成柴禾。毀尸滅跡后,吳某人算安心。
叫上蘭馨兒與黃忠二人,吳凡準備去干點正事兒。
騎在獅子驄馬上,吳凡怔怔凝視前方,心中不知作何想。
黃忠緊緊跟隨,一雙虎目總左右顧盼,警惕的很。
反倒蘭馨兒顯得心不在焉,跟吳凡一樣神游天外。
突然。
吳凡揮手示意黃忠拉開距離,對蘭馨兒說道:“安祿山與你是何關系?”
蘭馨兒表情詫異。
吳凡略顯不耐,冷哼道:“不要以為能瞞過我!那個狗東西被我一詐就忍不住全吐啦!”
蘭馨兒螓首不語,似有思量。
吳凡仰望天空,道:“李蓉蓉給長公主下附子的事兒,你想說些什么?”
李蓉蓉什么來歷,蘭馨兒怎能不知?
緊緊抿著‘唇’角兒,蘭馨兒說道:“我不知侯爺說什么。”
吳凡勒停戰馬,語氣森然,步步緊‘逼’:“不知?是不是非要我拿出證據,你才肯說實話?蘭馨兒,你不要忘記!你能有今天、你能活著,是我給你的!你對我不忠,我就要了你的命!燕國暗衛軍在洛陽,或許…不!應該就在‘花’月樓當中,那個唱戲的戲子就是那位安馨公主吧?嗯?我說對了嗎?”
蘭馨兒心中一慌,在吳凡侵/略‘性’的眼神兒下,不敢對視。
吳某人嘴里哪有個真話,全特么是瞎說的!
當然。
吳凡是經過衡量、思考等一系列推測的…話題依舊圍繞小太監曼寧何以查不出安祿山的底兒。
吳凡送走安祿山后,自己胡‘亂’琢磨。
別說。
吳凡真想到些東西。
吳凡以為,小太監曼寧不能偵到關于安祿山的情況,有兩種可能…一是安祿山背后站著個巨人,為他撐腰。二是小太監曼寧明知道,出于忌憚不敢說。
思來想去,吳凡想到第三種可能——安祿山是蘭馨兒的人!
吳凡曾帶蘭馨兒去‘花’月樓,安祿山在看到蘭馨兒的時候,神‘色’有異…吳凡留心記下,后來給忘掉,今天才想起來。
以蘭馨兒的手段,想替安祿山隱藏情報不要太簡單,黃‘門’衛查不到是應該的!
而燕國暗衛軍,是吳凡另外一個猜測。
大隱隱于市嘛!
誰能想到燕國暗衛軍不僅不藏頭‘露’尾,反偽裝成青/樓名角?
一番無厘頭的推測下…
蘭馨兒的神‘色’,卻證明吳凡給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