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更,求訂閱、求全贊吶!之前存的稿子算是扯了淡,百分之八十需要推倒重寫…十章啊啊啊啊!哭死磕小蹦啦!安慰安慰唄?)
吳凡深深的明白,等皇后的喪事兒過后,關于他的事兒,會繼續開始。
世家士族不會放過吳凡。
“江山變換,世家永存。”
不知何時起,豪族門閥里,存在這么一句話。
世家士族已膨脹到自詡比皇權更厲害的地步――無論天下歸于誰屬,他們都將永遠存在且輝煌。
威嚴。
吳凡挑戰了世家士族的威嚴,甚至殺了他們的同類。
吳凡所行所為,不吝于告訴天下人…世家士族,不過如此。
放任吳凡不管,會讓世家士族籠罩在百姓之上、皇權之上、天下之上的不可侵/犯的光環,支離破碎。
風光一旦不再,震懾力大大下降,誰還拿世家士族當根兒蔥?
世家士族絕對不允許吳凡這樣的人出現,對于他們而言,是致命的!
只有讓天下人都知道世家士族不可冒犯,他們才會覺得安全。
吳凡踐踏了世家士族定下來的秩序、規矩。
世家士族需要撥亂反正,重新維持他們定下來的秩序、規矩。
吳凡不會求饒。
世家士族更不允許吳凡求饒。
雙方唯有一決高下。
吳凡與世家士族的碰撞,在那天的朝堂上,不過是淺嘗即止的前戲,肉/戲沒上呢!
除卻跟世家士族撕逼,吳某人尚要跟另外兩撥人撕逼。
楚王楊玨實在夠壞,吳凡又有苦說不出。
之前吳凡投靠楚王楊玨,不少人算是知道的。可楚王楊玨與吳凡決裂的事情,沒多少人知道。
這一來一去,導致諸如太子楊勇,一直以為吳某人是楚王楊玨的人。
吳凡身份特殊,屬于帝國內數得上號的潛力股,所攜帶能量不小。既然能夠削掉楚王楊玨派系的實力、勢力,太子楊勇不得拼了命的上?
除非吳凡挑明自己跟楊玨沒關系,可他說了,人家信不信也是一回事兒呢!
再者。
吳凡一旦挑明關系,間接等同于承認曾違逆過天子讓他走的孤臣之路,天子能高興嗎?天子是他最強有力的后盾,沒天子的支持,哪里行?
世家士族是吳凡對手中的一。
太子楊勇是吳凡對手中的二。
還有個三。
得說吳某人手段太埋汰,直接弄死赫赫有名的言官吳之旭,且靠的不過是些并不確鑿的東西…
清流言官不會就此罷休。
蜀王楊雄和吳之旭關系匪淺,他極有可能抱著與太子楊勇一樣的目的,在清流言官的支持下為吳之旭出頭。因為只有這樣做,蜀王楊雄才能在打擊競爭對手楚王楊玨的同時,拉攏到第一批屬于自己的勢力,哪怕不過是些靠嘴皮子吃飯的清流言官。
雙拳難敵四只手,一嘴怎辯的過百張口?
所以啊!
吳凡趁著難得的時間,好好的算計――怎樣才能從以一敵眾的撕逼大戰中勝出!起碼得保證自身安全吶!
一人智短,兩人計長。
何況…
是三個人。
吳凡對范增、郭嘉議,說出自己的擔憂。
范增到冠軍侯府,終日看書,廢寢忘食。
范增從書書本本中,差不多完全了解自己身處的是什么地兒,缺的只是把自己的才學融會貫通而已。
郭嘉嘛…
這貨每天只知道跟吳某人要銀子,要完銀子便買酒喝以及狎/妓去,浪蕩的可以。
郭奉孝知曉補充自己,但方式不一樣。他時常喝著小酒兒,坐在范增身邊蹭書看。范增翻一篇兒書,他看一篇書,就那樣掃一眼、掃一眼,一目十行、過目不忘,學的比范增都快。覺得范增長得不好看,還總不給笑臉瞧,反正吳某人給的銀子不少,他時常在洛陽城最貴的幾家青/樓/花/坊流連,專門請最好看、最養眼的頭牌念書聽,要多美有多美。區區幾天時間,他已經跟當今天下無縫接連在一起。
面對吳凡的問題,郭嘉張口就是――“主公,銀子不夠花!”
吳凡:“…”,我特么上輩子欠你的嗎?來了沒幾天,上萬兩銀子干出去啦!
反正家底兒厚實,當初成親時收的彩禮無數,吳某人從懷里隨手掏出一沓銀票遞過去。
吳某人不問、不說、不差錢。
郭嘉理所當然的接過銀票,頭也不抬的用吳某人常用的手勢數,一心二用,笑嘻嘻的說道:“主公,其實你無需擔憂,你的身份,注定天子會站在你這邊不動搖!你所需要擔心的是,怎么才能不沾染惡名,僅此而已罷!不信你想想,仔細想想靠山王啥身份!再仔細一點,往兵馬權力上想想!”
吳凡支著下巴,仔細的想。
許久。
吳某人恍然大悟!
老王爺無子嗣出,靠山王一脈的存亡,直接關系在他吳凡身上。靠山王一脈是干嘛的?那是天家皇室手中的纛旗、寶劍、打手!大隋帝國的兵馬分成數個派系,天家皇室能夠保持與世家士族分庭抗禮,仰仗的便是靠山王一脈為他們聚龍旗下的兵馬…假如!假如吳某人掛了!靠山王一脈萬一在此后的數年、十數年內延續不下去,原本匯聚在靠山王旗下的兵馬、忠于天家皇室的兵馬,頃刻間土崩瓦解。世家士族會因此占據絕對上風,把本就快喘不過氣的皇權,真正的壓垮,乃至變成手中玩偶!那是天子所不愿意看到的!
簡單來說――
槍桿子里出政權。
天家皇室需要兵馬維系統治。
天家皇室不是不可以換一個類似靠山王一樣的同姓,為他們執掌纛旗,關鍵在于,那需要時間、漫長的時間。靠山王一脈形成接近兩百年的時間,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換掉。而且,天曉得世家士族不會因此鉆空子,打擊皇權?亦或接過靠山王纛旗的人不會因力量膨脹而生出取代天家皇室的野心?誰能保證?不是所有的同姓王族,都愿意像靠山王一脈那樣,在身具與天家皇室一樣血脈、掌握巨大權力的同時,忠誠于天家皇室。對于天家皇室而言,最穩妥的方式就是通過吳凡這么一個紐帶,暫時接過靠山王的纛旗,然后再傳回去。
被郭嘉點了一下,吳凡想得很深,嘴角逐漸扯起笑容。
知道吳凡想通,郭奉孝托著下巴,吧嗒吧嗒嘴兒,懶洋洋的嘟囔出聲道:“國喪期間,好玩的地兒全關門啦!一點營生沒有…哦!對啦!主公!我要馬!不能別人都騎著高頭大馬,就我沒有啊!是不是?”,搖頭晃腦,不知曉他哪學的歪理:“公平!公正!此乃人主所為也!”
吳凡滿口答應。
不知咋想的,吳某人忽然想到自己上元節抽獎,抽到的那個羊駝沒生成呢!
夕陽西下,郭嘉牽著草泥馬…
嚯嚯嚯嚯…。
畫面太美,吳某人不敢想象。
“世家士族力量龐大,奪嫡皇子手段狠戾,清流言官舌燦蓮花…都不可以小看。”,范增慢吞吞的說道:“主公切不可抱著有天子支持就能安然無恙的心態!主公要做的是抽身而去――讓天子與世家士族直接面對面較量!”
吳凡忖度,點頭道:“范先生所言甚是。”
比起和郭嘉之間的那種隨便,吳凡面對嚴肅的范增時,始終保持足夠的禮遇與尊重。
三人正待深談。
“篤篤…篤篤。”
門扉敲響。
“侯爺,有人來訪,在后門等著。”
府中侍女前來稟報,并未說是誰。
不過…
聲音不對!
耳熟!
吳某人轉轉眼睛,推門出去。
門外空無一物,沒有人。
頭一歪,吳凡看向側面。
果然。
小太監曼寧歪著腦袋…所謂“猶抱琵琶半遮面”,別人遮的是琵琶,他遮的是房墻。
吳凡露出笑容,張口剛要說什么。
小太監曼寧翹著蘭花指,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吳凡過去。
吳凡走過去,笑道:“怎么了是?鬼鬼祟祟的!”
小太監曼寧癟癟嘴兒,軟綿綿的說道:“干爺爺說,不要咱家給你惹麻煩,所以咱家偷偷潛進來,大門也不敢走”
吳凡呵呵一笑,靜待后話。
小太監曼寧道:“干爺爺說,讓你午時三刻,到南市的‘蔡氏綢緞莊’一趟,具體啥事兒咱家不曉得。”
吳凡點點頭,笑道:“有勞曼公公啦!既然來了,進去喝杯茶?”
小太監曼寧把頭搖的跟撥浪鼓兒似的,道:“侯爺客氣啦!咱家想是想,不行啊!有別的事兒要忙呢!”
說罷。
小太監曼寧妖魅的三扭兩扭,直接隱沒到侯府邊緣的樹叢中,越墻而走。
吳凡背負雙手,沉吟著不動彈。
然后。
吳某人讓英布把府中侍衛叫到一起,狠狠的操練一下!
原因?
自己的家,怎能讓人毫無察覺的潛進來?
吳凡真想把這批原來在靠山王府的侍衛扔掉,培養完全忠于自己的護衛,可惜,身份上還不允許。
又跟范增、郭嘉談論一番,吳凡帶上黃忠,前往南市。
及至“蔡氏綢緞莊”,于內院見到老太監羅元,吳凡被嚇了好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