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奸’惡點數。
三萬零一百‘奸’惡點數。
六千三百‘奸’惡點數。
三千‘奸’惡點數。
八千六百‘奸’惡點數。
短短三天內,吳凡五次出手,無一落空,斬獲頗佳。
得到的同時,吳凡亦是遇到難辦的事情。
其一。
吳某人手下的百人隊伍,五次‘激’烈拼殺后,只剩下七十人不到,且個個帶著不一的傷。
其二。
荊州地界兒上的綠林響馬,已經對吳某人有了防備,最后一次的突襲中,明顯看得出對方有所準備,只是準備不足罷。此意味著,接下來的戰斗,不會如從前那般輕松,霸王硬上弓將會場場上演。
其三。
綜合前兩點,吳某人——兵力不足。
三難辦的事情,掣肘的吳某人不能繼續賺取‘奸’惡點…呸呸!不對!是為國為民、掃清霍‘亂’!
壞處不老少,好處同樣顯而易見。
比如。
連續不斷的搏殺,吳某人麾下的小隊伍,趨漸成型,凝聚出團隊戰斗能力,不似從前一盤散沙般。
譬如。
于南方‘混’跡多年的蘭馨兒,出去打探消息回來,身上帶著南方四州之地全部的響馬、水賊、梁國余孽等,屬于剿滅范圍內的雜‘亂’勢力分布圖。
一如…
黃忠,英布,率兵到來!
不同于吳凡那種率‘性’而為,說走就走的從洛陽城直奔南下,‘性’子很急的揮起平‘亂’第一刀。黃忠與英布都是需要穩扎穩打的人。故而,他們從洛都出發的時間,比起吳凡要晚上很多很多。
因時間上的差異、各自擅長的東西等問題。黃忠與英布選擇的部曲人馬,堪稱大相徑庭。
站在黃忠身后的那隊人馬。‘精’神氣兒十足。但,多多少少的能夠看得出,其中不少人眼睛里頭有邪氣…如同賊人一樣。
站在英布身后的人馬,跟英布的‘性’子差不多,一看就都是那種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的。
黃、英二人是結伴而行,從襄陽一帶聽說吳凡在南郡,沒‘花’多大力氣,到得吳凡的面前。(www.MianHuaTang.cc棉花糖)
吳凡自是大喜過望。哈哈笑著,先請二人在臨時打下來的土匪山寨中安頓,落腳下來再說其他。
叫人給倒兩杯熱水,吳凡等二人喘口氣兒后,笑問道:“怎么來得如此晚?我都在南郡剿滅盜匪五百多人,連續滅掉為禍一方的響馬,足足五個山頭兒啦!”
黃、英二人對視一眼,齊齊的嘆口氣。
吳凡眨巴眨巴眼睛,嘖嘖道:“怎地了是?以你二人之能,竟犯頭疼?”
“倒不是那么說…”。黃忠撓撓腦‘門’兒,好半晌,言道:“時間太短啦!難以訓練出看得過眼的兵馬啊!”
英布點頭。沒說話,表情上卻是對黃忠的話深以為然。
吳凡抻著脖子看向院子內那些黃忠帶來的兵馬,咧嘴道:“只恐不是從什么正常渠道招攬來的吧?江湖習氣太濃!”
黃忠承認道:“被‘逼’的實在沒招兒,一琢磨,聽說滎陽地界兒的響馬強盜很多,某便與英布兄弟過去,好歹那些人不會見了血雙‘腿’大顫兒,比新丁好上幾倍。考慮到要在南方作戰,htTp:///19181/破得幾個水寨。抓了不少吃飄子錢(水賊)的貨‘色’,堪堪是拉起這么支比屯田兵強點的隊伍。”。搖搖頭,黃漢升郁郁道:“不知打起仗來啥嘛‘色’呢!”
吳凡扭頭看向英布。
英布言簡意賅:“滎陽郡大運河碼頭。奴隸多,重金買之。”
從二人的選擇中,可以看出來…
論統帥兵馬的實踐能力,英布確實要比黃忠略微高出一些。
怎么說呢?
黃忠考慮的是因地制宜,卻忘記驟然之間拉扯起一只兵馬,最重要的根本不是‘亂’七八糟的東西。
要的只需要兩樣!
一者聽話。
二者敢殺人!
英布的選擇恰恰如此。
滎陽大運河南來北往的奴隸‘交’易,火爆的不得了,各種死刑犯有都是。只要奴籍文書捏在手里,不怕買來的奴隸不聽話,只要是死刑犯,哪個手里頭沒幾條人命?到底是從最底層廝殺,一路向上,統帥過數十萬大軍的人,英布的價值,根本就不在單槍匹馬的個人武力上!
笑著拍拍黃忠的肩膀,吳凡道:“漢升不必心憂,把兵馬拉出去打兩仗就好啦!”
話鋒一轉,吳凡接道:“你們既然來了,留下吧!我正愁沒有人手用!”
“喏!”
黃、英二人,具皆抱拳拱手,未有絲毫異議。
蘭馨兒遠遠的看著一切,心中念頭可謂翻江倒海。
端的是好手段吶!
看來還是小瞧他啦!
黃漢升、英布,此二人,哪個不是身手高強、前程大好的桀驁之輩?竟然對他言聽計從的下屬模樣,真是不可思議!
要不…
蘭馨兒一念至此,秀氣的眉‘毛’,頓時攪在一起。
“蘭先生?蘭先生?蘭先生!!!”
呼喚聲變得嚴厲,將蘭馨兒從思緒飄飛拉回現實。
蘭先生,是吳凡現在對蘭馨兒的對外稱呼。軍中不可以帶‘女’人,蘭馨兒只得做男子打扮且被稱為先生。
蘭馨兒本人對先生一稱很滿意,巴不得的吳凡那么叫著。
快步走到吳凡身邊,蘭馨兒嘻嘻笑著,道:“明公恕罪,剛才想得出神啦!”
“嗯?”
“想什么想的那么帶勁兒?”
一點小事兒,吳凡不至于發火,語氣略顯調侃的提出問題。
蘭馨兒‘揉’‘揉’鼻子。抱拳道:“我在想,明公的對手!”
吳凡愣一下,示意蘭馨兒坐下。笑道:“對手?怎么說?”
蘭馨兒優哉游哉的說道:“明公早早的放出話來,說武舉魁首您拿定了。現在未到最后一刻,您的豪言壯語,莫要成為別人的笑料才好!我身為您的幕僚,自當不能坐視自家主人出糗。所以想上一想,有哪些人,可能做的比明公更出‘色’,威脅到明公的第一位置!”
吳凡‘舔’‘舔’嘴‘唇’兒,好像不怎么關心。笑問道:“哪些人呢?”
蘭馨兒伸出纖長的手指,道:“來護兒,此人為揚州一帶極為有名的英豪,肯定會得鄉親父老相助,江東那個地方您不是不知道,自古以來,團結的厲害!”,稍頓下,她繼續說道:“再有便是那些個世家士族出身的弟子,估計會耍些手段什么的。”
吳凡不屑一笑。哼道:“陛下嚴令,只允許麾下一百人助戰,難不成那些世家豪‘門’出 身的人。敢于打破圣意,帶上幾千人、幾萬人的去平‘亂’?活得不耐煩啦!倒是來護兒,值得關注,南方是他的主場地,他那人,文武雙全…可惜,不大怎么看得上我!”
來護兒在武舉上的表現很出彩兒,吳凡免不了想結‘交’結‘交’,結果是碰了一鼻子的灰。
說道可惜二字。想起武舉之事,吳凡豁然問道:“我記得此前吩咐過你件事兒。叫你打探打探薛禮、薛仁貴,有消息沒?”
蘭馨兒仔細的思忖。嘆道:“尚沒有回報,我也不知!”
吳凡點點頭,仰望房頂,道:“打探不到就算了吧!虎嘯山林震,龍游天下驚。似薛仁貴那等‘精’才‘艷’‘艷’之輩,終有一日…”
住口不言,吳凡伸手從火堆內扒拉出剛做的黃泥叫‘花’‘雞’,敲敲打打的,說道:“那會兒順手抓到只山‘雞’,嘗嘗我的手藝!”
“咔咔!”
黃泥的硬殼被敲開,葦葉包裹的山‘雞’,噴香撲鼻。
給蘭馨兒撕下兩條最‘肥’美的‘胸’脯‘肉’,吳某人笑道:“好好補補,吃啥補啥!”
蘭馨兒剛開始沒大明白,醒悟過后,眼睛一翻,差點兒把吳某人的魂勾走。狐媚子嘴上不含糊,開始有滋有味兒的吃。
剩下的叫‘花’‘雞’,吳凡給黃忠、英布一人一只大‘腿’兒,石寶、馬武一人一只‘雞’整翅,自己只吃到個‘雞’頭、‘雞’脖,以及沒多點‘肉’的骨頭架子。
嘖嘖咂嘴兒,吳凡搖頭道:“時令不對,沒有荷葉;地方不對,調料不齊…有時間,單獨給你們做一頓吃!”
一邊‘舔’手指,蘭馨兒一邊言道:“君子遠庖廚。”
吳凡哈哈大笑,擺擺手道:“斷章取義,有時間回去好好看看那段話啥意思吧!”
吃完了、笑過了,該說正事兒了。
吳凡用樹枝在地上畫個簡易的輿圖,說道:“此地東去三十里,為老虎山。老虎山上頭有個老虎寨,老虎寨寨里頭有個宋老虎…別扭!換個方式說吧!我有心剿滅他,但老虎山地勢險惡,那宋老虎聚眾為禍,手下號稱千人是吹牛,起碼七八百會有。”,吳凡用樹枝點著被他當做老虎山地點的圈圈兒,道:“強攻肯定不行,地勢、兵力,都不允許。得討巧,想個辦法,打下它!”
“‘混’進去?里應外合…”
黃忠提議,被打斷。
吳凡腦袋搖的跟撥‘浪’鼓兒似的,道:“整個南郡境內,都知道我冒充綠林道上的人,四處坑害他們,他們哪里會再上當?”
“‘誘’敵出來呢?”
馬武歪頭問道。
吳凡‘揉’‘揉’眉心:“不行,家底兒太薄,正面對抗,拼不過的!”
蘭馨兒似有所思,上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