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此為保底章節一。感謝大家的盛情支持,謝謝,謝謝。新年快樂。先來一章找找狀態,等睡醒了繼續。)
無比強勢的拿下勝利,吳凡同樣付出不菲的代價。若不是身著金絲內甲,只怕肩膀上的傷,會直接讓他的一條手臂廢掉。饒是如此,他的肩頭,依舊血流不止,傷口猙獰駭人。
淵蓋蘇文比吳凡更慘,右臂重傷,連后邊的賽事都無法繼續參加。不過,他的果決,至少讓他留得命在。
簡單的處理包扎一番,吳凡并沒有選擇離開,依舊關注著繼續進行的步戰擇選。
三皇子楊玨,不知什么時候,睡眼迷蒙的前來,著人叫吳凡進馬車內一敘。
眼瞧吳凡全身鮮血淋漓,楊玨的惺忪意被嚇走許多,挑眉道:“怎么搞成這個模樣?傷到啦?”
吳凡沒心沒肺的笑道:“讓狗咬了一口唄!”
話鋒一轉,吳凡岔開話題,問道:“殿下怎有時間來?你不是…”
剩下的話,吳凡沒說,意思卻很明顯。
口味兒特殊的楊玨,目前正迷戀那“春風苑”里頭的蕭氏,恨不得天天跟那半老徐娘廝混纏綿。
三皇子撓撓腦門兒,郁郁道:“父皇有命,叫我來找你!”
“嗯?”
吳凡愣了一下。
接著。
吳凡在馬車內站起身,抱拳拱手,相當嚴肅道:“在下,恭聽圣諭!”
楊玨搖頭嘆息,示意吳凡坐下,說道:“此前父皇曾應允你,只要能奪得武舉魁首,便數功并賞,封你為‘冠軍侯’。父皇說,允諾依舊有效,叫你多努努力。另外…父皇對你幾日來的表現,很滿意。”,停頓下,楊玨想想,補充道:“對啦!最重要的是,父皇似乎篤定你可以拿下武舉魁首,要我來跟你說說,封侯的問題!”
吳凡眨眨眼,笑道:“封侯的問題?不是天子金口玉言一開,圣旨詔書一道,即可嗎?”
心情本不是很好的楊玨,被吳凡逗笑,搖頭道:“哪有你想得那么簡單!自古以來,封侯拜將,都是榮耀之至的大事情。封侯,更在拜將之前!且不提能夠得到封侯機會是有多么難得,單說這封侯時候的禮儀,需要祭拜,天、地、人,缺一不可,一整套下來,繁瑣的厲害!”
吳凡咧咧嘴,思忖道:“祭拜天、地、人,有何講究?”
不學無術的三皇子因天子的交代,特意去禮部詢問過封侯的流程,當下里,炫耀似的說道:“與尋常的祭祀不同,封侯所要祭拜的三才,天、地、人,代表不同的含義。天,不是蒼天,是天子。就是說,當你得領圣旨,正式封侯,首先要穿上體面的衣裳,進入皇宮,參拜天子。過程中,天子會當眾宣讀你的功績,由群臣來評定你是否有資格封侯。如有,那祭拜將會開始,三叩九拜,登堂入室,記錄在案,天賜封匾,即封號與匾額,另有賞賜金銀宅院等等。”
吳凡點頭,沒有言語。
楊玨繼續說道:“地,代表的不是地母,而是你的宅院。意思為,風水寶地,育養賢人。一般情況下,被封侯的人,都會將自家的房屋扒倒,祭拜后,動土重修,彰顯榮耀。”
吳凡怔怔有神的聽著。
“最后是人。人,代表的不是宗祠…”,說到此處,楊玨斷開,笑問道:“你猜,是什么?”
吳凡錯愕,開玩笑似的說道:“總不會是我自己吧?”
三皇子咂咂嘴兒,長吁道:“我也覺得不太可思議,事實上,它就是!”
吳凡翻翻眼睛,無語道:“祭拜…給天子祭拜好說,天子乃蒼天之子。可…自己祭拜自己?開什么玩笑!感覺…感覺就跟給活人哭喪似的!哪里是什么祭拜啊!”
楊玨咂咂嘴兒,道:“誰知道呢!反正,父皇另行叫我轉告你,把你家的族譜準備好什么的,我是不懂!”,撩開車窗簾向外瞧上幾眼,他繼續說道:“亂哄哄的一片,真不清凈!行啦!我要跟你說的說完啦,你自己好好養養傷。嗯,等你步戰與馬戰的抽簽對戰的時候,我再來給你助威吧!”
吳凡識趣兒的下了馬車,與楊玨拜禮告別。
找個地方坐上,吳凡的心中可是琢磨的夠嗆。
第一。
吳凡自忖自己剛剛殺掉博望侯王琦,無論理由有多么正當,只怕都難以掩飾自己干掉一位四品兵部侍郎的事實。微妙的節骨眼兒上,隋天子派三皇子楊玨前來告訴他,封侯承諾不會變。什么意思?那不吝于是暗示他吳凡――安心呆著,不會有事兒。隋天子,支持吳凡,至少,心里頭,是的!
第二。
族譜的問題,按道理來說,每個封侯的人,在封侯禮上,必然會拿出自家的族譜,自豪的去告祭列祖列宗…沒錯!是自己、自家的事兒,哪怕是天子,都不能去管!隋天子特意提醒他吳某人,準備好族譜…準、備、好?什么才叫作準備好?怎么才能算準備好?
結合此兩點,吳凡心中最終剩下的一個問題就是――天子,意欲何為?嘛意思?
反復琢磨不定,吳凡的臉色,顯得陰郁。
“主公?主公?主公?”
耳畔的輕喚,吳凡激靈一下回神過來。
再看。
卻是吳用當面在前。
吳用手中提著一個很大的食盒子,道:“主母吩咐,要給主公送來的。”
“嗯!”
吳凡頷首,接過食盒,并未打開。
轉念間,吳凡問道:“學究,你說…博望侯王琦,竟然敢那么囂張跋扈,為何呢?”
吳用摸摸臉上尚未消退的青腫,篤定的說道:“身份!”
稍頓。
吳學究慎重的補充強調道:“顯赫的身份!”
吳凡抿抿嘴唇兒,又說道:“我拿下武舉魁首,加上從前功績,可以封侯…為什么我總覺得,有點兒…嘖嘖!不夠看的感覺呢?”
吳用眼睛一轉,笑道:“主公缺的是底蘊!”
沒錯!
正是我想要的答案!
吳凡呵呵一笑,神色好上不少,心中已然有了計較。
心情高興,吳凡招呼上黃忠、英布,以及魏文通、左天成、秦瓊無人,一同簡單的吃個便飯。
黃忠與秦瓊都已經輕輕松松的過得擇選,英布、魏文通、左天成,尚沒有被點到名字。
弓術、馬術、兵法,及至眼下的步戰。
許多出彩兒的人物,成為眼下人們爭論的焦點。
便是吳凡等人,亦不能免俗。
魏文通一邊喝酒,一邊嘖嘖的看向擂臺那兒砍瓜切菜般奪得勝利的羅少保,道:“冷面寒槍俏羅成!好嘛!身手真是有幾下子!不愧是北地槍王的兒子!”,話鋒一轉,跑岔劈了,這廝賊頭賊腦的問道:“守正,你跟他什么仇什么怨?為啥他看你的樣子,就跟要吃了你似的兇狠?”
吳凡笑笑,道:“小心眼兒唄!”,不藏著掖著,吳凡將從前發生的一切全部說出來,而后嘆道:“分屬兩國,兵戎相見,自然要不擇手段的分出個你死我活,難道不正常?我不認為我做錯些什么!可沒辦法,人家就是看不得你,你有招兒?”
魏文通吧嗒吧嗒嘴兒,道:“是挺小心眼兒的!”
左天成搖搖頭,陰冷的哼道:“那不是小心眼兒,是一種居高臨下的蔑視!”
寒門與世家士族的對立,天生的。
氣氛一下子沉默起來。
不愿繼續話題,吳凡說道:“那個揚州人來護兒,身手也不錯!”
魏文通笑道:“他不行!”
吳凡哈哈一笑,道:“他自然是不行,遠比不得你文通兄!”
吳凡啥人,油滑的厲害,幾句話,就能捧得人高興。
氣氛恢復的不錯。
當下里。
眾人又是一番熱烈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