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此為保底章節二。感謝大家的盛情支持,謝謝,謝謝。后邊必須還有。今天小年,祝福大家。)
花月樓。
“嘭!”
悶響聲中,膀大腰圓的羌人直挺挺的倒在地下,弓著身子。臉紅的如同煮熟的蝦子,吐著舌頭連連干嘔,疼痛卻又使得他想要喊出聲。兩者沖突,化作的便是那無聲的詭異。只剩下一個張開嘴巴,大流口水,得了瘋狗病一樣的人滿地打滾兒的抽搐。
“嘎巴!嘎巴!”
吳凡收回拳頭,用力一捏,骨爆響聲清脆可聞。
那羌人并非一個人前來,另有數人相伴。
眼見吳凡突兀一拳,撂倒他們的頭頭兒,具皆大怒,沖將上來。
“嘭嘭嘭!”
好似那重槌敲破鼓,地上又多出幾個狼狽的人。
“打得好!”
“狠狠的教訓那些蠻子!”
“大言不慚的東西!看見了吧?這才是大隋的勇士!撿幾個軟柿子捏,就當自己天下無敵了吶!”
花月樓里的人轟然鼓噪。
吳凡充耳不聞,伸手將對自己出言不敬的羌人拎起來,嘖嘖道:“吳守正!吳,是我的姓氏。守正,是我的表字。吳凡,我的名字叫吳凡,那是我爹娘起早貪黑兒的給取的名字。吳守正,是靠山王的親賜!靠山王知道嗎?當年打的你們不夠慘是不是,叫你們狼心狗肺的還敢反叛帝國…扯遠了,你說什么來著?五守正,六守正?沒禮貌啊!料你是化外蠻夷…可也不能如此粗野吧?”
拳頭緊握,吳凡嘭的又給對方一拳。
“哇!!!”
那羌人只覺得肚兒忒痛,嘩啦下子,翻滾著吐了滿地。
吳凡微微蹙眉,把對方扔下。
捏著鼻子,吳凡嫌棄不已的看看自己衣擺上的污點,倍感惡心。
安祿山見狀,連忙吩咐左右幾句,而后上前道:“感謝大人仗義出手,料理這幾個腌臜貨色!大人,小店新近建了個浴湯池子,不妨去一去身上的污穢?”
吳凡點點頭,看向那幾個羌人,冷哼道:“井底之蛙,別有點氣力就張狂,要不是看你太埋汰,老子一根手指捏死你!”,稍頓下,環顧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吳凡指指自己,大聲道:“此番武舉盛事,我,吳某人會參加!魁首的位置,我預定啦!”
“轟…!”
花月樓中頓時是一陣議論紛紛,客人們交頭接耳不斷。
有人贊嘆、有人鄙視、有人欣然、有人不屑…
眾生百態眾生相,一一上演。
難得的張狂一次,吳某人卻并不享受帶來的轟動,徑直隨安祿山去沐浴。
安祿山轉轉眼,問道:“大人,您…那么說,不怕成為眾矢之的?”
吳凡齜牙笑笑,道:“雖千萬人吾往矣,懂不?”
嘴上說的漂亮,實際上吳凡不是那種喜歡大張旗鼓的人,他更愛偷偷摸摸的發財。無奈,此次武舉不同,各國武者同時參加,意圖示威,惹得龍顏大怒。吳凡業已被當做打壓異族人的頭號打手,怎能不飛揚跋扈些,壯壯聲勢?如此來做,才能顯得自己完成交代完成的很好啊!
安祿山贊道:“大人威武!”
吳凡呵呵一笑,道:“立刻在賭盤上開出我能不能奪魁的盤口,能奪魁的賠率算作一比一個半數,不能奪魁的賠率越大越好!”
安祿山心驚,試探道:“大人…竟如此有信心?”
吳凡撇撇嘴,道:“有能力就行,要信心作甚?你就放心的去做就行,畢竟,這筆大生意,也有我的份兒!我若搞砸,你當我今后怎么混跡洛陽?”
安祿山點頭稱是。
沐浴一番,吳凡高興不少。
安祿山是個心細的人,剛才已經吩咐人給吳凡置辦身兒相當不錯的行頭,穿將上去,更顯得英武不凡。
碰巧三皇子楊玨與他的狐朋狗友前來玩樂,撞上了頭兒。
楊玨哈哈大笑著,言道:“大快人心啊!守正!干得好!我來的時候,那幾個羌蠻子死狗似的,爬著走的。”,拍拍巴掌,他問了安祿山一樣的問題:“你真的有信心武舉奪魁?別人且不談,你身邊那位黃漢升,可要比你強得多!”
吳凡拜禮后眨眨眼,笑道:“若論及勇武,我確不如他!可武舉盛事,比的不僅僅是自身武藝!”
明智的岔開話題,吳凡笑問道:“殿下今日好像很高興?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兒發生啦?說說唄!”
“當然有好事兒!”,拉著吳凡一同進房間,招呼著高哲與邱烈入座后,三皇子手舞足蹈的說道:“今日早朝,各國使者朝賀,那些蠻夷使者出言不敬,惹得父皇大怒。父皇令宇文將軍殿前一試鼎之輕重,把那群人嚇得喲!心肝脾肺的都丟啦!”
楊玨是興致勃勃,嘮嘮叨叨的說個不停。
驛站。
剛剛伙同在一起劫掠大隋蜀州的吐蕃人與羌人,關系很緊密。連同此番出使大隋的使者,都是混跡在一處的。
羌人的使者名為馬劼,面相上與中原人毫無二致。他是有漢人血統的羌人,當今西北大地上,漢羌混雜,極為純粹的羌族,已不多見。再說他的姓氏,原本羌人的姓氏都是復姓,有細封氏、費聽氏、往利氏、頗超氏、野利氏、房當氏、米擒氏、拓拔氏,共計八種。只隨著時間的推移,漢羌混血的人占據絕對,改作漢姓,多為李、趙、姜、馬四類。
馬劼看起來是個精細的人,長的實在夠瘦弱。作為一國使者,不僅要肚子里有貨,面相上不說必須得高大俊朗、有威武氣,起碼要過得去才是。很明顯,馬劼,不夠格兒。所以他能成為羌族使者,原因有二。一來,他的確口舌功夫了得。二來,他有個好弟弟…
羌人與吐蕃人劫掠蜀州,所獲頗豐。也因太貪婪,被大隋帝國的驃騎將軍追上,設計一擊打潰。現今回歸本地,舔舐傷口。此來出使,馬劼與那位吐蕃使者,都肩負重任。若大隋帝國在武舉盛事中,展現出絕對的強勢,他們就要回報,等自家君主決定是否屈服大隋,告罪稱臣。若大隋帝國并未展現出強勢,他們便不需要回報,直接火上澆油即可。
與吐蕃使者交談甚歡之際,忽聞外頭有嘈雜聲,馬劼不免要出去查看。
卻見幾個使者隊伍里的侍衛,半死不拉活兒的回來。
馬劼過去,冷聲道:“早叫你們不要胡亂生事,怎么就是不聽?現在好罷?丟人丟大啦!”,覺察不大對勁兒,馬劼變了顏色:“馬渚呢?啊?馬渚哪兒去啦?你們這些嘴欠的長舌婦,定是有挑唆著他…真是氣死我啦!他去哪兒啦!說話!!!”
面對暴跳如雷,下一刻便要拔刀殺人的馬劼。幾個羌人七嘴八舌的又哭又求,最終全都提到一個關鍵的地兒——花月樓。
馬劼深吸口氣,強忍住自己的憤怒,牽了馬匹,打聽下花月樓所在,寄希望于能攔住脾氣火爆的弟弟。
卻說。
那馬渚是羌人用來參加武舉的勇士,在羌族中,不說勇冠三軍,能殺敗他的人只怕一只手也數的清楚。其與兄長馬劼相反,高大得嚇人。赤面黃發,儀表不凡。手中一桿三股叉,重達一百三十多斤。曾在山中搏餓虎,曾于臨終斗巨熊…
馬渚是個爆竹脾氣,點火兒就著。眼看使者隊伍中的羌人侍衛一副凄慘相從外邊回來,又聽說打他們的人放言要拿下武舉魁首,已經激的他怒火三丈高。偏偏羌族使者的駐地隔壁就是高句麗的人,相距沒有三五丈遠,趴著墻頭兒,冒出來一人,生硬的諷刺他們一句“好個羌族勇士”。得!馬渚再也不能忍,抓上兵器,牽了馬匹,飛奔前去尋仇。
花月樓名滿洛陽,馬渚那是順順當當的到達地兒。
雙眸一瞪,馬渚大喝道:“哪個是吳凡、吳守正!快快出來與我馬渚一戰!!!”
聲音巨大,宛若轟雷。
很多在花月樓里干些不大道德的交易的人…
被嚇得不輕,留沒留下陰影與病根兒,都要兩說。
吳凡陪同三皇子楊玨等人喝酒敘話,聞言,打開窗戶探頭看去。
三皇子歪著腦袋打量幾眼街上叫嚷的馬渚,笑道:“惹出禍了吧?看衣著打扮,是剛被你教訓的那伙兒羌人啊!”
吳凡笑笑,指著馬渚,輕蔑道:“要不是怕殺他后,會吃官司。我馬上能取下他的狗命,摘掉他吃飯的家伙!”
帝國是有律法在的,背地殺人不被知曉倒也罷,若被知曉,肯定要吃官司。而且,相關的處罰還不輕。要么徒刑千里、要么服徭役、要么干脆的殺頭…不然的話,吳凡之前干嘛借故不去再收拾那幾個羌人?依照他的性格,直接宰掉才是好。
“姓吳的!卑鄙小人!你竟偷襲暗算我羌族勇士!快快下來,與我一決生死!”
馬渚依舊叫囂不斷。
吳凡伸手敲打窗沿兒,平心靜氣,絲毫不惱。
楊玨轉轉眼睛,笑道:“肯定是羌族的使者隊伍中的,不會是旁人。帝國與羌人剛剛大戰,尚在僵持。殺了他,沒有麻煩!”
吳凡的眼睛,頓時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