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被人抓走了

　　夏至這次出去沒有再遇到小混蛋，去百貨商店買了肉菜，就趕緊回了家。

　　這幾天夏至每天中午都會做好吃的，夏愛國和夏愛黨明顯的胖了些，臉上也有了些紅潤的光澤，與夏至的關系也越來越好，夏玲每次找茬，兩個人都會幫著夏至。

　　這天中午，夏至買了一斤五花肉，又從空間里拿出了兩個豬蹄兒，打算回家紅燒。

　　夏至做飯的手藝不錯，再加上空間里有各種各樣的調味料，所以肉燉上之后味道非常香，香的本來躺在床上休息的夏玲都煩躁的坐起了身，

　　這幾天夏玲因為跟夏至賭氣，夏至中午做的飯，夏玲雖然心里想吃，可又拉不下面子，只能強忍著。

　　今天中午那股子肉香味兒又隱隱的從樓下傳來，夏玲捂著咕咕叫的肚子滿臉陰沉。

　　楊心怡非常的小氣，家里吃的不好，再加上這幾天中午夏玲都沒吃好，小臉兒很明顯的瘦了下去，整個人也顯得萎靡不振，她實在有些受不了這股味道，終于打開門走了出去。

　　很湊巧夏愛國和夏愛黨也從外面回來了，聞到家里的肉香味兒，夏愛黨蹬蹬的跑到廚房笑著問夏至，“大姐，咱們今天中午吃什么好吃的？好香啊！”

　　夏至笑著說，“大姐做了紅燒肉，還燉了豬蹄兒，一會兒多吃點。”

　　夏愛黨立刻笑彎了眼睛，忙不迭的點頭，一幅迫不及待的樣子。

　　夏愛國聽了也是滿臉喜色，這幾天每天中午他和夏愛黨都會準時回家吃飯，再不是從前吃飯的時候，還需要楊心怡滿大街的去找。

　　夏老太太坐在客廳里，聽著三姐弟有說有笑，臉上不禁露出笑來，老太太想法十分簡單，她年紀大了，沒有多少日子了，就喜歡看一家人和和睦睦，見夏愛國和夏愛黨與夏至的關系這么好，夏老太太就放了心。

　　飯做好了，夏愛國主動幫夏至把碗筷端到餐桌上。

　　夏至給夏老太太舀了半碗肉放到夏老太太面前，又遞給夏老太太一個勺子，夏老太太年紀大了眼睛又不好，使用勺子要比使用筷子更方便，五花肉被夏至燉的軟糯香甜、入口即化，夏老太太很喜歡吃。

　　夏至把豬蹄兒切成一塊一塊，盛到盤子里放到桌上，夏愛國和夏愛黨已經洗了手，拿起一塊肉就開心的啃了起來。

　　四人吃飯正吃的開心，誰也沒有留意到從樓上下來的夏玲，因為這幾天他們每次吃飯的時候，夏玲都躲在樓上等他們吃完，夏玲才會下樓，啃干冷的窩窩頭。

　　夏玲見四人吃得開心，心里更加不高興，見四人誰都沒注意自己，更是窩火，冷哼一聲，引起四人注意后，一雙眼睛又憤怒又氣憤的瞪著四人。

　　夏愛黨一臉天真的看著夏玲，“二姐，你怎么從樓上下來了？是不是餓了？我們在吃肉哦，大姐做的特別好吃，你要吃嗎？”

　　夏愛國聽了，張了張嘴沒開口，夏愛黨年紀小，不懂夏玲跟夏至之間的矛盾，夏愛國年紀稍長，懂一些，所以他知道他現在吃的這些肉都是夏至買的，而夏玲做了對不起夏至的事情，夏愛國可沒有那么厚的臉皮邀請夏玲來吃肉。

　　夏老太太低著頭認真吃肉，沒有說話，夏至淡淡瞟了一眼夏玲，就繼續吃飯，不再管她。

　　夏玲見四人只有夏愛黨跟自己說話，夏至那個臭丫頭只瞟了眼自己，明顯沒把自己放在眼里，夏玲有心想要罵夏至幾句，表達自己才看不上那些肉，可她的骨氣在聞到那股子肉香味之后頓時煙消云散，賭著氣說，“我肚子餓了，我要吃肉。”

　　說完大踏步的坐到餐桌旁，她倒也識趣，坐在了對她最友好的夏愛黨身邊，左手拿著窩窩頭，右手拿雙筷子。

　　就在夏玲要去夾紅燒肉的時候，夏至卻開口道，“這些肉是我買的，你不會不知道吧？”

　　夏玲的手一頓，面色又青又白，過了好一會兒，才又鼓起勇氣看向夏至，冷哼一聲道，“我知道這些肉是你買的，那又怎么樣？你住在我們家，我還沒找你要租金呢？吃你點肉怎么了？就當這些肉是你交的房租好了。”

　　夏玲這話立刻引起四人不滿，夏愛國不贊同的看著夏玲道，“二姐，你怎么能這么說呢？大姐也是我們的親人，她住在這里是理所應當，怎么能向她要房租呢？”

　　一旁的夏愛黨忙點頭道，“大姐也是我姐姐，不要房租。”

　　夏老太太更是生氣道，“老婆子我活了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聽說住在自己家還要交房租的，你要是不喜歡我跟你大姐住在這里，我們現在就走。”

　　夏老太太說著就站起身，右手放下筷子，摸索著拉起夏至的手。

　　夏玲一見，嚇得面色一白，忙道，“奶奶，我沒說你，我說的是夏至。”

　　夏老太太卻表示“你說夏至就是在說我，”夏老太太拉起夏至的手，站起身對夏至說，“好孩子，你別生氣，上樓收拾東西，咱們這就回老家。”

　　夏至應了一聲，還真的就要上樓去收拾東西。

　　夏愛國忙阻止道，“奶奶，您別生氣，二姐她不是故意的。”

　　然后又看夏至道，“大姐，是二姐她口不擇言，您別和他計較。”

　　夏愛黨站在一旁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不明白大家為什么突然會生氣？

　　夏玲坐在那里，整個人都處于一種爆發的邊緣，眼睛噴火的瞪著夏至，若非顧及夏老太太，夏玲真想把夏至趕出去，把這個討厭的女人趕出自己家，她再也不想看到夏至，但因為有夏老太太在，有些話夏玲不能說也不敢說。

　　夏愛國見夏至上樓去收拾東西，忙對夏玲說，“二姐，你快向大姐道歉。”

　　夏玲瞪了眼夏愛國，她想說自己又沒說錯話，為什么要向那個女人道歉，但是看到一臉憤怒的夏老太太，夏玲最后嘴巴囁嚅了一陣，雖氣憤但還是憋屈的選擇道歉，“奶奶，對不起，這件事情是我不對。”

　　夏玲的語氣很是勉強，這個道歉明顯不是心甘情愿，夏老太太哪里聽不出來，她雖然眼睛瞎，但心不瞎，于是夏老太太沉著臉說，“我可不需要你的道歉，你對不起的人是你大姐，你應該向你大姐道歉。”

　　夏玲氣得咬牙卻也無可奈何，只能上樓去找夏至。

　　此時夏至正在二樓收拾她跟夏老太太的東西，夏至心里清楚，她跟夏老太太在這里住不了太長時間，雙方有不可調和的矛盾，根本就不可能和睦相處的生活在一個屋檐下，

　　就在這時夏玲走了過來，站在門口掃了眼夏至，然后一臉不情愿的說，“對不起。”

　　這三個字夏玲說的很快，而且吐字不清，她本來就是不情愿的。

　　正在收拾東西的夏至看也不看夏玲，就淡淡道，“你不用向我道歉。”

　　夏玲一聽，頓時樂了，得意道，“看來你還是有幾分自知之明的嘛，既然你也覺得我沒做錯的話，那么你就去跟奶奶說：你不走了，省得奶奶怨我，再去爸爸面前打小報告。”

　　聽到夏玲這些幼稚的話，夏至轉身似笑非笑的看著夏玲，語帶嘲弄道，“我說你不必向我道歉，但并沒有說你沒做錯，我的意思是你向我道歉，我也不會原諒你。”

　　夏至的話氣得夏玲面色鐵青，渾身發抖，特別是看著夏至那張笑臉，恨不得撲上去把那張臉給抓花了，讓她再不能囂張。

　　夏至說完不再理會夏玲，轉身又繼續收拾東西。

　　夏玲見夏至不是做戲，心里更慌，若夏建業回來得知，是自己趕走了夏至和老太太，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夏玲心中焦急，暗暗瞪了夏至好幾眼，只能繼續道歉，“我錯了，你別走。”

　　夏至不理她，夏玲急得都快哭了，眼珠子一轉，終于想了個好借口，于是夏玲說，“現在都已經中午了，回程的車早就出發了，你現在跟奶奶離開，你們晚上住哪？你年輕，就算睡在大街上也沒事兒，可奶奶年紀大了，你忍心讓她睡在大街上嗎？”

　　夏至終于轉過身，詫異的看了夏玲一眼，這丫頭腦子終于開竅了。

　　夏玲見夏至終于停止收東西的動作，松了口氣。

　　夏至卻道，“我也沒說現在就離開，我現在只是把東西收拾好，明天早上帶著奶奶離開。”

　　聽到夏至的話，夏玲只能認命，又瞪了夏至一眼，轉身離開。

　　夏至簡單的把東西收拾了一下，然后下樓。

　　夏老太太也確實不想在城里呆著了，住在那個狹小的房間，房間悶熱潮濕，她晚上經常睡不著，而且更重要的是楊心怡和夏玲一直針對夏至，夏老太太也不想讓夏至受委屈，她寧愿帶著孫女兒住在鄉下。

　　夏至下樓后，走到夏老太太身邊，握著夏老太太的手道，“奶奶，現在天晚了，我已經把東西收拾好了，咱們明天一早就走。”

　　老太太緊緊握著夏至的手，重重點頭道，“好，都聽你的。”

　　夏愛國聞言，很是不舍道，“大姐，奶奶，你們別走，這里就是你們的家。”

　　夏愛黨聽夏至說真的要走，眼圈都紅了，還是不舍的拉著夏至的手道，“大姐你別走，我舍不得你…”

　　夏至卻笑著揉了揉夏愛黨的小腦袋，語氣溫柔道，“奶奶和大姐已經習慣鄉下的生活了，在城里住不慣，你們要是愿意，就跟我和奶奶去鄉下住一段時間，鄉下也挺好玩的，夏天能在河里摸魚，能去后山掏鳥蛋、采摘蘑菇、木耳、野果子，后山還有很多野生小動物很可愛。”

　　聽到夏至的話，夏愛黨率先忍不住道，“大姐，大姐，我想去。”

　　夏老太太聞言，笑得格外慈祥，道，“想去就去，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夏愛國聽了夏至的話，也有幾分異動，然后笑道，“大姐，那明天我跟愛黨送你跟奶奶回老家。”

　　夏愛國能夠感覺的出來，夏至和夏老太太是真的不想住在城里了，他雖然有些不舍，但也不會勉強。

　　夏老太太和夏至點了點頭，四人又有說有笑，只有夏玲孤零零的坐在沙發上，狠狠的瞪著夏至和夏老太太。

　　雖然說了會兒話，夏至說，“咱們接著吃飯吧，一會兒肉該涼了。”

　　于是四人又高高興興的去吃肉了，只留下夏玲坐在一旁暗自生悶氣。

　　傍晚的時候，楊心怡回家，夏老太太主動開口道，“明天早上我和夏至就回老家了。”

　　楊心怡心中高興，嘴上卻說著，“媽，你好不容易來一趟城里，再多住些日子吧，也好讓我好好孝敬孝敬您。”

　　老太太來的這幾天里，楊心怡對老太太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嫌棄的不得了，若不是不想讓兒子為難，夏老太太早就跟楊心怡翻臉了，現在聽楊心怡這假模假樣的話，心里膈應，嘴上說著，“不用了，年紀大了，還是覺得住在老家更好。”

　　楊心怡臉上忍不住露出真心的笑，道，“既然媽一心想要回去，那我就不留了，只是老夏那里…？”

　　老太太主動道，“你放心，我不會告你的狀，我會和建業說是我自己想回老家了。”

　　楊心怡一聽這才放了心，晚上也難得大方，煮的玉米碴子粥也比以前略稠了些，還難得的炒了菜，只不過菜炒的很難吃。

　　楊心怡炒菜不舍得放油，土豆絲切的也不勻稱，有大有小，有粗有細，把土豆絲兒一股腦的全放在鍋里兌點兒水兒，放點鹽，等煮熟了的菜也就好了，沒有一點油花的菜，能好吃到哪兒去？

　　但這菜在夏家也已經是難得了，畢竟以往晚上夏家大部分時候都是吃咸菜。

　　夏老太太讓夏至晚上給夏建業打了電話，只是夏建業沒在軍區，不知道去哪兒忙工作了，夏老太太也沒強求。

　　第二天一早，夏至和夏老太太起的很早，夏至攙著夏老太太的手出去轉了一圈，回到家的時候，楊心怡正在做飯，看到夏至扶著老太太回來，臉上難得露出幾分笑，態度也比以前好了不少。

　　“媽，知道您今天要走，我特意煮了小米粥，還炒了茄子，咱們今天這頓早飯吃的豐盛點。”在楊心怡心里吃個小米粥都算是豐盛飯了。

　　夏老太太面無表情道，“我胃口不好，你讓孩子吃吧。”

　　正好夏愛國和夏愛黨也起床了，夏至給了夏愛國和夏愛黨兩塊錢和兩斤糧票，讓兩個孩子出去買油條、包子回來。

　　夏愛國不想要，看著楊心怡道，“媽，大姐和奶奶今天要走了，您給我點錢，我去給奶奶買點油條，包子吃。”

　　楊心怡一聽，就不樂意道，“臭小子，就知道吃，吃油條多貴呀？咱們家啥條件你不知道，有小米粥喝還吃什么油條、包子啊？”

　　楊子怡自己都不舍得吃呢？

　　怎么可能舍得給夏老太太和夏至買？

　　夏愛國滿臉不服氣，感覺有些難堪，夏至就把錢塞到了夏愛國手里，這次夏愛國沒拒絕，只是怒氣沖沖的對楊心怡說，“媽，今天我和愛黨跟大姐和奶奶回老家住幾天。”

　　楊心怡剛想拒絕，隨即又想到這倆孩子回老家住，那自己豈不是省了兩個人的口糧，頓時眉開眼笑點頭道，“只要你奶奶和你大姐愿意，那你就去唄。”

　　反正楊心怡心里是打定主意，不出一分錢，不出一斤糧。

　　夏愛國這才拉著夏愛黨出去買油條去了。

　　楊心怡做好了飯，自己喝了碗小米粥，吃了點菜，然后對夏老太太說，“媽，我去工作了，沒空送你，您可千萬別怪我。”

　　夏老太太冷著臉，擺了擺手道，“你走吧，我不怪你。”

　　楊心怡扭頭就離開家門了。

　　樓下的說話聲，把樓上正在睡懶覺的夏玲也給吵起來了，夏玲嘴里嘟嘟囔囔的罵了兩句，就起床去洗漱，夏至和夏老太太則等著夏愛國和夏愛黨回來。

　　距離6號院不遠，就有賣油條包子的鋪，夏至有時候早上跟老太太出去遛彎兒，不想在家吃飯，就跟老太太在攤上吃，可今天夏至和夏老太太等了半個多小，時也不見夏愛國和夏愛黨回來，夏至忍不住蹙眉低聲道，“這倆孩子跑哪兒去了？”

　　老太太拍了拍夏至的手道，“別急，那倆孩子可能遇到熟人了，等說完話就回來了。”

　　夏至點頭，夏至去給老太太倒了杯水，剛放到桌子上，大門就被人推開，只見夏愛黨哭哭啼啼的跑了進來，嘴里說著，“大姐，大姐，不好了，大哥被人抓走了…嗚嗚……”

　　夏至嚇了一跳，夏老太太也是面色一變，夏至忙問，“愛黨，怎么回事？你大哥被誰給抓走了？”

　　夏至心中想的是，那場運動還沒開始，就算開始也不至于抓夏愛國這樣一個孩子呀？

　　夏愛黨抹著眼淚說，“剛才我跟大哥去買油條和包子，因為人多，我們就在那兒等了一會兒，好不容易買到了，回來的時候就在大院門口遇到了小混蛋。”

　　“他們攔住我和大哥不讓我們倆走，先問了我們的名字，然后小混蛋就搶走了大哥手上的油條和包子，還打了大哥一耳光。”

　　“大哥要跟他打架，小混蛋就掏出刀子頂在了大哥腰上，說讓大哥跟他走，大哥若是不跟他走的話，他就宰了大哥。”

　　夏老太太嚇得面色一白，雙手不禁顫抖起來。

　　夏至忙問，“愛黨，你確定抓走你大哥的那個人是小混蛋嗎？”

　　夏愛黨點頭道，“我確定！我跟大哥玩的時候曾經見過他，大哥說那個人叫小混蛋，特別危險，讓我以后離那個人遠點，千萬別惹她。”

　　夏老太太語氣焦急道，“夏至咱們該怎么辦？”

　　夏至握著夏老太太的手，安慰道，“奶奶您別急，這件事情我們必須報警。”

　　夏老太太忙點頭道，“對！對！報警！一定要報警！”

　　然后又問夏至，“那個小混蛋是什么人，你知道嗎？”

　　夏至道，“奶奶就是個小混混，不敢對愛國怎么樣的，你放心吧！”

夏老太太年紀這么大了，夏至實在是不想讓她太過擔心　　夏至站起身，對夏老太太說，“奶奶，我先去打電話報警。”

　　夏老太太忙點頭，“快去！”

　　夏至先打電話向派出所報了警。

　　派出所的民警很重視，問，“知道小混蛋把人抓到哪里去了嗎？”

　　夏至忙道，“公安同志我們也不知道，希望你們能夠盡快把我弟弟找回來。”

　　公安同志道，“請放心！我們這就出警。”

　　夏至掛斷電話后，又給夏建業打個電話。

　　夏建業早上剛回軍區，正在自己的小休息室休息，聽到電話鈴聲，忍著頭痛起身接了電話。

　　“喂，我是夏建業。”

　　“我是夏至。”

　　夏建業聽夏至語氣焦急，忙問，“孩子，怎么啦？出什么事兒了？”

　　夏至道，“爸，剛才小混蛋把愛國給抓走了。”

　　夏建業疑惑道，“小混蛋是誰？為什么要把愛國抓走？”

　　夏至道，“小混蛋就是一個混混，我也不清楚他為什么會把愛國給抓走。”

　　夏至想了想，決定把昨天的事情告訴他，又說道，“昨天我出去買菜的時候，剛出門就遇到了那小混蛋，他還調戲我，然后我就打了他一耳光，踹了他一腳，我懷疑他是懷恨在心，想要報復我，才抓走了愛國。”

　　夏建業一聽，怒道，“好孩子，你先別急，我這就回去，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小混混這么無法無天。”

　　夏建業嘭的一聲掛斷了電話，夏至也跟著掛斷電話，沒想到夏至的話，剛好被從二樓下來的夏玲給聽到了，夏玲一臉憤怒，直接指著夏至道，“害人精，怪不得那個小混混會抓走愛國，原來是你得罪了他。”

　　小混蛋的大名，夏玲也聽過，她遠遠看到過小混蛋跟人打架，模樣十分兇狠，給夏玲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沒想到那樣的惡人竟然把愛國給抓走了，夏玲雖然自私，但她現在年紀還小，跟夏愛國和夏愛黨還是有一些姐弟之情，聽聞夏愛國被抓走，她也有些擔心　　面對夏玲的指責，夏至沒有說話，她心里實在是擔心夏愛國，然后道，“奶奶，我出去找找。”

　　夏奶奶擔心道，“夏至啊，那個小混蛋是個小混混，你就算找到了，你也沒辦法把愛國給救回來呀？可千萬別把你也給搭進去。”

　　一旁的夏玲聽到了，立刻站出來指責，“奶奶，你的心咋就這么偏呢？夏至雖然是你孫女，愛國可是你孫子，愛國被抓走都怨夏至，若不是她得罪了小混蛋，小混蛋也不會把愛國抓走，

　　愛國現在這么危險都怨她，她有責任，有義務去把愛國給找回來。”

　　夏玲這個時候仿佛成為了正義的化身，腦子也靈活了不少，指著夏至，咄咄逼人道，“夏至，我告訴你，你快去把愛國找回來，愛國若是傷了一根頭發，我跟你沒完。”

　　夏至心中雖覺得是因為自己打了小混蛋，小混蛋這才把愛國給抓走的，她心中本就有愧，再加上對愛國的擔心，夏至雖然沒理夏玲，但還是對夏奶奶道，“奶奶，你放心，我就出去找一找，我實在是擔心。”

　　夏奶奶道，“出去找找也行，但你要記得，若發現了那個小混混？立刻給派出所的同志打電話，你自己可千萬要小心呀。”

　　夏至忙點頭道，“奶奶，你放心。”

　　夏至又安慰一直哭個不停的夏愛黨道，“你告訴姐姐，你知不知道那個小混蛋平常都在什么地方玩兒？”

　　夏愛黨想了想道，“我以前在溜冰場，天橋劇場門口見過小混蛋。”

　　夏愛黨和夏愛國跟小混蛋他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所以打交道的時候不多。

　　夏至點了點頭道，“你在家陪著奶奶，姐姐去把哥哥找回來。”

　　夏愛黨忙道，“姐姐，你也要小心，那個小混蛋可壞了，他手里還有刀子。”

　　夏愛黨越是這樣說，夏奶奶心里越是害怕，忍不住道，“夏至，你要不別去了，還是在家等等吧。”

　　一聽夏奶奶如此說，夏玲立刻像是抓到把柄似的，又立刻大聲道，“不行！愛國是因為夏至被小混蛋抓走的，你要是還關心他，就出去找他。”

　　面對夏玲喋喋不休的指責，夏至忍不住瞪了眼夏玲，坑小道，“你也是愛國的姐姐，你若是真的擔心愛國，你早就出去找他了，而不是在這兒跟我廢話。”

　　“再說了，現在也不確定，是因為我，小混蛋才抓走愛國的，你算什么東西？給我亂扣帽子？”

　　聽到夏至的話，夏玲有些心虛的低下頭，她的確沒有勇氣出去找夏愛國，若是找夏愛國的途中遇到小混蛋，那該怎么辦？小混蛋就跟個瘋子似的，萬一打她怎么辦？

　　夏玲面色有幾分不自在，隨即想到這件事情跟自己無關，小混蛋肯定是因為夏至才把愛國給抓走了，頓時又覺得理直氣壯起來，挺了挺胸脯冷哼一聲道，“肯定是你害的愛國被抓走的，讓你出去找愛國是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你別不識好歹。”

　　若不是時間緊急，夏至真想給夏玲兩個耳光。

　　若小混蛋真的是因為自己而抓走了愛國，那么夏至會愧疚，也會竭力的找夏愛國回來，但她不會把自己放到罪人的位置上，任由自己的尊嚴被夏玲踐踏。

　　“閉嘴吧，你自己沒有勇氣去找愛國，少找這些可笑的理由。”

　　“上躥下跳，丑陋的跟個小丑似得！”

　　夏玲氣的臉色發漲“你？”

夏至說完，轉身就出了家門！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