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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北城見夏至答應了,心里也放心不少。
這主要是夏至覺得,萬一自己真去香港了,而香港這個時候可不太平。
黑澀會簡直明目張膽的搞堂會,收保護費,勒索、綁架、當街砍人什么的太稀松平常了。
不過,夏至覺得自己只是商人,應該和那些黑澀會沒有碰面的機會。
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多帶兩個人去比較保險。
晚上,顧北城把暖暖哄睡后,回到房間,見夏至已經沉沉的睡著了。
顧北城躺在床上,把夏至抱在懷里,看著夏至依舊潔白如玉的臉龐,輕輕在夏至的臉上親了一下,眸中滿是寵溺和心疼。
他其實不想讓夏至那么累,以他顧北城的本事,如今的身份和地位,老婆、孩子已經可以過上好日子了。
可既然夏至喜歡經商,甚至想要提高華國的經濟地位,開創獨屬于華國的品牌,那么他就。
只是,有些心疼她,太累了。
顧北城把夏至小心翼翼的摟在懷里。
而夏至在睡夢中,似乎感覺到了身邊的溫暖,更是下意識的向顧北城懷里鉆了鉆。
顧北城無聲笑了笑,摟著夏至關了燈。
第二天,一大早,夏至就起床了。
夏至先是和兩個兒子告別,又和多多告別,看著他們去上學。
夏至抱著暖暖,輕聲對暖暖說“暖暖媽媽要離開幾天,暖暖要聽爺爺奶奶的話,知道了嗎?”
暖暖睜大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夏至問“媽媽又要去做火車了嗎?”
“嗯。”
暖暖小大人似得拍了拍夏至的肩膀,“那媽媽要早點回來,暖暖等你。”
夏至在暖暖臉上親了一口“暖暖真乖!”
顧老太太在一旁叮囑“你這孩子,總是這么辛苦,早點回來。”
夏至笑著應了一聲。
現在夏至的聲音越來越大,連大領導都知道了,還向顧老爺子夸了夏至,說夏至“巾幗不讓須眉!”
顧老爺子也很夏至,只是也心疼夏至。
顧北城送夏至到了火車站。
而在火車站內,閆慶義、許飛、范雷、段超、秦云、孫路已經在等著了。
顧北城抱了抱夏至“媳婦兒,早點回來。”
“嗯。”
夏至下車,沖顧北城揮手“路上小心。”
顧北城笑著點頭,目送夏至一行人離開。
上了火車,夏至和秦云、孫路都在一個車廂,倒也方便照顧。
在火車上,夏至看到很多人都吃著干巴巴的干糧,就想到了方便面。
不過方便面這時候倭國人已經發明出來了,但有機會的話,夏至還會進入食品業,畢竟這個時候的方便面跟后世口味繁多的方便面還是沒法比,所以夏至就占了一些先機,只是這個時候夏至實在是抽不出空來弄食品行業。
坐了幾天火車之后,眾人就到了廣州。
而此時的廣州已經變成一個大工地,自從國家宣布要建設特區之后,資金就迅速的進入這個地方,給他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夏至先去了外貿公司,見了外貿公司經理何明。
何明是一個30多歲,長得白白凈凈的男人,帶著一副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看到夏至突然到了外貿公司,何明立刻帶著員工出門迎接。
何明看向夏至的眼神中帶著一抹心虛,畢竟這件事情上,那批貨雖然被人中間掉的包,但是驗收這批貨,在文件上簽名的卻是何明,若是何明能夠仔細一點,說不定在交貨的時候已經發現貨物不對,那么他們公司就不需要承擔這筆損失,過錯會在郵輪公司那邊。
可因為核名的失誤,公司不但損失了20萬元的貨物,還可能會使得公司剛剛與雅詩集團建立起來的合作關系陷入僵局。
何明湊到夏至身邊,笑容有些諂媚,“老板,您怎么來了?”
夏至淡淡掃了何明一眼,語氣漠然道,“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我能不來嗎?”
何明一臉尷尬,賠笑道,“老板,這件事情真的不能怪我呀,雅氏集團可是美國非常有名的一家化妝品公司,我覺得那批貨是從美國發來的,一定不會有問題,所以只是粗略的檢查了一遍,然后就簽收了,誰知道這批貨竟然給人調包了呢?”
何明的這番話并沒有打動夏至,反而讓夏至對他印象更壞,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何明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嘴里全部都是推脫之詞,把外貿公司交給這樣一個人,夏至怎么能放心呢?
當初在廣州開設外貿公司,夏至手中可用人才比較少,就讓嚴慶義在廣州坐鎮,然后開始招聘新的員工,當時何明因為會說外語,被夏至格外看重,經過幾天考察,何明也有幾分能力,于是夏至就把外貿公司交給了何明。
之前倒是一直沒出事兒,可現在出了事兒,何明這樣的表現讓夏至非常失望。
何明見夏至沒有說話,心中更加不安,夏至帶著眾人,直接走到了會議室,對何明說,“通知公司里的人開會。”何明立刻點頭,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辦公室里就站滿了人,夏至的目光在眾人臉上一掃而過,而后開口道,“何經理,你把整件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訴說一遍。”
何明立刻站起身,點頭道,“是。”
何明的訴說跟嚴慶義告訴她的情況基本差不多,只是何明格外強調了他對美國化妝品公司的信任,還有香港輪船公司的失望。
總之,整件事情就算他有錯,也不過只是一點兒小錯誤,最大的錯誤就是在香港的輪船公司那邊,是那邊出了問題。
等何明說完,辦公室陷入一片寂靜,夏至終于再次開口道,“何經理,你覺得造成現在這種后果,你有沒有責任?”
何明聽到夏至的話,忍不住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而后訕笑道,“老板,我畢竟是外貿公司經理,公司出現這樣重大的失誤,我承認我是有責任的,但是我覺得這也不能完全怪我,是吧?”
夏至冷冷道,“那你說該怪誰?”
何明咬牙切齒道,“當然是怪遠航輪船公司,是這家公司辜負了我們對他們的信任。”
夏至聽后扯了扯嘴角,看著何明說道,“何經理,我記得這家公司,是你牽的頭,我們才與他們建立的合作關系吧?”
“這…”何明低著腦袋不敢說話。
當初夏至剛剛建立貿易公司,對于貨運方面并不太了解,是何明主動說他與一家輪船公司的高層認識,這家輪船公司的信譽特別好。
夏至經過仔細考量,先與遠航輪船公司的高層見了一面,覺得還不錯,然后就建立了初步的合作。
剛開始遠航公司還不錯,卻沒想到這次竟然出現這么大的失誤。
夏至也終于不再給何明面子,直接說道,“何經理,您是外貿公司經理,運來的貨物都要經過你的仔細檢查并簽字,我們才能接收,這次出現這么大的失誤,最大的責任在你,若是你能再小心一些,我們就不必承擔這樣的損失…”
不等夏至說完,何明就打斷道,“老板,這件事情不能全怪我呀?我剛才已經向您解釋過了,明明是遠航輪船公司辜負了我們的信任。”
夏至揮手,不耐煩再聽他的廢話,而是直接說道,“遠航輪船公司的確有問題,失誤也在他們,但是你何經理,公司出現這么大的損失,你不但不反省,反而把責任都推到了遠航輪船 公司,你以為你這樣就能逃脫公司對你的處罰嗎?你以為你這樣,我還會讓你做這個經理嗎?”
夏至說完后,看也不看在一旁嚇得臉色難看的何明,對嚴慶義道,“打電話報警吧,我們雖然拿遠航輪船公司沒有辦法,但是公司這次損失,何經理,按照法律規定,你是要承擔大部分的責任的,希望你盡快把你應該補償給公司的那部分損失還給公司,否則我只能報警抓你了。”
何明嚇得雙腿一軟癱倒在了地上,看著夏至,語帶哀求道,“老板,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以后一定會認真踏實為你工作。”
“我們家實在沒有那么多錢呀,老板。”
“老板,你就可憐可憐我吧…”
夏至心里嘆了口氣,揮了揮手。
然后范雷和段超就把何明給拉了出去。
遠航輪船公司有問題,但是夏至也知道,就算報警也沒用,畢竟香港現在還不是華國的,他現在是殖民地,無法對他進行調查。
所以夏至打算去一趟香港,尋找下一家合作伙伴,還有去見一見遠航輪船公司的高層,請他們調查一下,那批貨到底落在了誰的手里。
不過夏至對追回那批貨,并沒有什么信心,遠航輪船公司高層也不一定會答應她的請求,幫她調查這件事情,但總得去試一試。
外貿公司經理被夏至給撤了,所以夏至安排嚴慶義先留在外貿公司,暫代經理一職,同時打出招聘。
而她則帶著許飛,范雷,段超,秦云,孫路五人,去香港走一趟。
夏至從京城來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這種情況了,所以提前讓幾人辦好了通行證。
夏至買了六張船票,晚上登船,夏至帶著幾人經過安檢,去登游輪。
游輪有五層,是一個超大型豪華游輪,夏至買的是二等船票,一個房間里有兩張上下架子床,可以住四人,所以夏至,秦云,孫路三人在一個房間,范雷他們三人也在一個房間。
登上輪船之后,看到不少人正站在甲板上談笑風生,眺望漆黑夜空下漆黑的海面,聆聽著大海的波濤聲,像是一頭不知疲憊的巨獸,不停的拍打著海岸。
夏至甚至還看到,有女人穿著華貴的晚禮服,正在最上層的甲板上跳著華爾茲。
樂隊奏響著悠揚的曲調,在黑夜中,隨著微咸的海風漸漸飄散。
這家郵輪服務不錯,給眾人準備的免費晚餐,味道很不錯。
接連趕路,讓夏至疲憊不堪,回到房間之后,夏至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熟了。
秦云和孫路也都有些疲憊,秦云悄聲對孫路道,“你先睡吧,你睡醒我再睡。”
孫路點點頭,也沒客氣。
孫路只睡了一個小時,然后就睜開眼睛守著夏至,讓秦云休息一會兒,因為從這里出發到香港只需要兩個小時就到了。
兩個小時到了該下船了,秦云把夏至推醒,夏至揉了揉眼睛還有些困,于是就去衛生間里洗了個臉,這才感覺自己精神了些,然后一行人就下了輪船,打了兩輛出租車,去了香港半島酒店。
夏至在香港半島酒店訂了幾間客房,出租車司機聽夏至這口音,于是就笑著說,“你們是大陸人吧?”
夏至笑著點點頭,司機見夏至承認,就帶著幾分驕傲道,“大陸是不是還很窮啊?老百姓都吃不飽飯吧?這些年,陸續從大陸偷渡來的人越來越多。”
“你們大陸不行啊,我們香港太快了,你們來香港是干什么的?你們不會也是偷渡來的吧?香港這么大,你們可別迷路了。”
夏至聽到這些言論還能保持淡定,一旁的秦云和孫路倒是有些生氣的瞪著司機。
夏至忽然說道,“師傅,我來這里是為了談生意的。”
司機帶著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夏至,夏至輕笑一聲,淡淡道,“你覺得我若是偷渡來的,能住得起半島酒店嗎?”
說話間,半島酒店已經到了,半島酒店距離港口不遠,站在酒店中高層,就能眺望維多利亞港,夜景十分漂亮,也是香港歷史最悠久最豪華酒店之一。
師傅聽到夏至的話,訕訕笑了笑。
等到了地方,夏至把車費給了司機,司機看了眼手中的鈔票,忍不住嘀咕道,“既然是做生意的老板,怎么出手這么小氣,連個小費都不給。”
司機這話沒有刻意的壓低嗓音,明顯就是說給夏至聽的,夏至聽完后,看了司機一眼說道,“因為你的服務讓我不滿意,我為什么要給你小費?”
夏至說完,帶著幾人轉身進了半島飯店。
夏至在該酒店訂了三間客房,一間海景房,現在天色已晚,夏至讓眾人先回去休息,夏至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進入房間后,夏至打開窗簾向外看,能看到海景,還有維多利亞港,站在高處,向下俯憾總能讓人心曠神怡。
夏至打開窗戶通通風,自己進了衛生間,洗了個澡,感覺渾身暖洋洋的,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睡熟了。
第二天一早,夏至起床后,洗漱干凈,換上一身干凈利落的小西裝,去了大廳。
其他人已經在大廳等著了,看到夏至下來連忙站起身,夏至笑著和眾人打招呼,然后一起去吃飯。
吃飯的時候,夏至對許飛道,“給遠航輪船公司高層打電話,我要和他們見面。”
許飛咽下口中的食物,忙點頭道,“我這就去。”
夏至好笑道,“沒事,吃完再去。”
許飛不好意思笑了笑,加快了吃飯動作。
這兩年許飛成長很快,以前他不過是一個居無定所,四處飄零,無依無靠的孤兒,自從夏至給他工作的機會,還不斷破格提拔他,成為公司的中層領導,許飛就對夏至充滿了感激。
而許飛自己能力也很強,平時沒事的時候,總喜歡拿著書看。
夏至很喜歡許飛這孩子,腦子聰明,還上進,這樣的人將來成就定是不凡,而夏至已經決定了把許飛當作公司未來的高層培養,許飛自己也很爭氣。
這次來香港夏至特意帶上許飛,一是這孩子腦袋瓜聰明,也帶他出來見見世面。
許飛吃完飯后,就借用酒店的電話,給遠航輪船公司高層打了個電話。
遠航輪船公司副經理徐海洋一直負責與夏至他們公司業務的往來,許飛當即就給徐海洋打了 個電話。
徐海洋此時正翹著二郎腿,坐在自己辦公室里,悠哉悠哉的抽著煙,想著今天晚上再去賭一把,他覺得他今天運氣似乎比昨天要好一點兒,一定能把昨天輸的錢贏回來。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電話響了,徐海洋沒好氣兒的暗罵一聲,接了電話,“誰呀?”
許飛聽徐海洋語氣不太好,連忙笑著說,“您好,我是夏城外貿公司的許飛,我們老板已經到了香港,想要跟您見一面。”
徐海洋本來不錯的心情,突然聽到夏城外貿公司,表情一下子凝重許多,眼底甚至劃過一抹心虛之色,眼珠子轉了轉,徐海洋忽然開口道,“對不起,我現在沒在公司,在外面,這幾天恐怕沒有空見你們老板。”
許飛呵呵笑了兩聲,笑聲低沉暗啞,似乎夾雜著淡淡的嘲諷,緩緩開口道,“徐經理,我打的可是您辦公室的電話,您要是不在辦公室,您怎么接的電話呀?”
徐海洋一聽,就知道自己露餡了,臉上立刻露出惱羞成怒之色。
不過徐海洋也沒什么好怕的,當即罵道,“老子就算在辦公室里又怎樣,老子這幾天有事沒空見你們老板,讓你們老板先回去吧。”
許飛聽徐海洋語氣囂張,也忍不住冷了臉,說道,“徐經理,您要是沒有空見我們的話,我們只好跟你們公司的老板直接聯系了。”
徐海洋自然聽出了許飛語氣中的危險,眼中閃過一抹忌憚之色,隨即又很快道,“我們老板最近不在香港,你們是聯系不上他的。”
徐海洋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掛了電話,徐海洋不安的在辦公室里走來走去,低聲罵道,“媽的,敢跟老子叫板,給臉不要臉。”
許飛見對方掛了電話,知道事情有些嚴重,立刻去找了夏至。
夏至見許飛回來了,問道,“怎么樣?電話打通了嗎?”
許點頭道,“老板,電話倒是打通了,可是那個徐經理態度并不好,而且他明顯不想見我們。”
夏至臉上露出沉思之色,緩緩道,“這個徐經理一直負責和我們的業務往來,我們之間接觸也比較多,相對熟悉,我們是他的客戶,客戶來找他,他沒有理由不見我們,看來還是因為那件事情。”
許飛忙問道,“老板,那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夏至想了想道,“那我們現在直接去找遠航公司的老板。”
許飛卻道,剛才那個徐經理說他們老板不在香港,不過,也或許是騙我們的。
夏至點點頭道,“那我們先去看看吧。”
一行人坐了出租車,很快就到了遠航輪船公司樓下,遠航輪船公司是中型規模的公司,辦公地點在一個外觀略顯破舊的樓里面。
走進去,就見一個化著濃妝,穿著低胸裝的女人,拿著小鏡子給自己補妝。
見有人來了,女人也沒有放下小鏡子,只斜睨的看了眼夏至幾人,不耐煩的開口道,“干什么的?”
夏至開口道,“您好,我們想見你們老板。”
女人一聽夏至的口音,終于舍得放下她手中的小鏡子,上下打量夏至幾眼道,“大陸妹?”
然后不等夏至說話,笑著問,“你們是誰呀?找我們老板什么事兒?”
夏至看著女人緩緩說道,“我們是夏城外貿公司的,想找你們老板談一下,我們之間往來的業務問題。
女人聽后,不置可否的哦了一聲,然后道“我們老板這幾天不在香港,你們改天再來吧。”
夏至凝眉,但還是點了點頭,然后對女人道,“能告訴我你們老板辦公室的電話號碼嗎?”
女人聽了,不耐煩的擺手道,“不行,我們老板最討厭不熟悉的人給他打電話了。”
夏至強調道,“可我們是合作伙伴。”
女人嗤笑一聲,“我們公司的合作伙伴多了去了。”
夏至看了女人一眼,然后轉身離開了遠航輪船公司。
等夏至一行人走后,徐海洋慢吞吞的從旁邊一個房間里,打開門走了出來,走到那女人身邊,一把把那女人摟到了懷里,贊賞道,“親愛的,做的不錯。”
女人看了徐海洋一眼,好奇道,“徐哥啊,你為什么要騙她呢?咱們老板不就在樓上嘛?”
徐海洋嘿嘿笑了笑道,“你不懂這種事情,你也不要問,以后只要是他們來,就說老板不在,懂嗎?”
女人嬌笑著說了一句,“懂,不過啊,徐哥啊,你承諾給我買的東西?”
徐海洋擺手道,“你放心,我徐海洋說話算話,今天晚上下班后,我跟你去買。”
女人高興的跳起來,在徐海洋臉上親了一口,“徐哥,您對我真好。”
離開了遠航公司大樓,許飛問夏至,“老板,我們該怎么辦?難道過幾天再來?”
夏至抿了抿唇,緩緩開口道,“我可沒那個閑時間,在香港待那么長時間,而且那個女人明顯在撒謊。”
許飛驚訝道,“撒謊?”夏至點了點頭。
許飛不解道,“老板,您怎么知道那個女人在撒謊?”
夏至一邊走一邊說,“那個女人和我說話的時候,眼神總有意無意的瞟向旁邊的一個房間,可見那個房間里應該是有人。”
許飛心里還是有些不解,難道就憑這個,老板就斷定那個女人在撒謊?
夏至搖頭道,“不是,而是我看到了那個女人桌子上放著一個文件,那個文件上簽署著遠航郵輪公司老板的名字,而日期就是在今天,所以我說那個女人在撒謊,想必是有人吩咐他這么做的。”
“而遠航公司有人知道我們來了香港,并且想要阻止我們跟遠航公司老板見面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那個徐經理。”
許飛贊賞的看著夏至,“老板,您觀察的太仔細了。”
夏至搖頭道,“這不算什么,關鍵是我覺得那個徐經理有問題。”
“或許我們的貨被調包,跟這個徐經理應該有關系,如果沒有輪船內部人員的配合,想要把貨物悄無聲息的調包,根本不可能,所以我懷疑那個徐經理就是內鬼,他和什么人勾結調換了我們的貨,把我們的貨拿出去給賣了。”
夏至的這份分析的合情合理,許飛沉吟片刻,點頭道,“老板,我覺得您說的完全有可能,那我們現在?”
夏至開口道,“我們目前先要掌握老板的行蹤,跟遠航輪船公司的老板取得聯系,試圖說服他調查這件事情,看能不能把我們的貨找回來。”
范雷和段超聽后,立刻上前一步倒,“老板,這件事情交給我們吧,我們會守在遠航輪船公司大樓前,等那位老板出現,然后試圖與他取得聯系。”
夏至點點頭,然后道,“許飛一會兒把遠航輪船公司老板的材料,給范雷和段超看一下,然后。”
夏至又看向段超,“你留在這里,他們二人不會說粵語,與老板取得聯系后,還需要您與他溝通。”
許飛立刻應道,“是。”
許飛,范雷,段超他們三人在遠航輪船公司門口盯著,夏至帶著秦云和孫路回了酒店。
遠洋輪船公司老板名叫朱鵬,今年50歲,年輕的時候跟著父親在香港,從一無所有到創建遠航輪船公司,可見朱鵬是個有能力的人。
許飛他們一直盯到了晚上,看到白天見的那個前臺接待小姐和一個男人摟摟抱抱的,從公司里走了出來仔細一看,那個男人可不就是那個徐經理嗎?
許飛暗罵一聲,然后暗贊,老板猜測的果然沒錯,這兩個狗男女明顯就是串通了坑他們。
等倆人開著一輛車子離開后,半個小時后,一個身材高大,打著哈欠的男人,從樓里走了出來,頭發半白,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走路,看著有氣無力,神情懨懨。
許飛經過仔細辨認,確認面前的男人就是遠航輪船公司的老板朱鵬,許飛連忙走出來,來到朱鵬面前,笑著問,“您好,請問您就是遠航輪船公司的老板朱鵬吧?”
朱鵬停止了打哈欠的動作,看了許飛一眼,目露警惕的問,“你是誰?我好像不認識你吧,
而且從你說話的口音,你似乎應該不是香港人。”
許飛點頭道,“您猜的不錯,我是夏城外貿公司的人。”
“夏城外貿公司?”朱鵬想了一下,而后說道,“這家公司似乎和我們公司有業務往來。”
許飛點頭道,“不錯,我來找您,也是希望您跟我去見一下我們老板。”
“你們老板?”朱鵬驚訝道,“你們老板來香港了?”
許飛道,“是的,我們今天和您公司的徐經理聯系過,想要見您一面,可徐經理說您不在香港。”
朱鵬聽了,不禁眉頭一條,卻沒說話,許飛也不著急,繼續笑瞇瞇的說,“我們老板上午帶著我們來您公司見您,您公司的前臺小姐也說您不在香港。”
朱鵬這下臉色掛不住了,眸光有些陰沉,一個徐海洋他也不放在眼里,可連公司前臺小姐都聽徐海洋的擺布,這讓朱鵬不禁心生警惕起來。
朱鵬問道,“你們老板現在在哪?”
許飛道,“在半島酒店。”
朱鵬當即道,“帶路吧,我去和你們老板見一面。”
“好的。”
許飛打了兩輛出租車,一路來到了半島酒店。
許飛領著朱鵬進入到酒店后,借用酒店前臺電話,和夏至打個電話,夏至得知朱鵬到了,立刻下了樓。
朱鵬坐在咖啡廳,看著面前的女人,驚訝道,“沒想到,夏城外貿公司的老板竟是如此年輕。”夏至笑了,“承蒙您的夸獎,再過幾年我就要40了。”
朱鵬眼中閃過驚訝,不敢置信道,“可我看你也不過才20歲左右啊,你這保養的夠好的呀,那些明星都沒有你看起來年輕。”
夏至笑道,“您真是過獎了,今天請您來,也是有事情想請您幫忙。”
朱鵬笑道,“我們是合作伙伴關系,有什么話您就直說,只要我朱鵬能幫上忙的,一定不會推辭。”
夏至贊道,“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不知道您,知不知道我們公司上一個月您公司的輪船幫我們運送了一批化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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