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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就是紡織廠,夏愛黨和胡新月推著車子,一邊說話,一邊往廠子里走。
吳彩鳳卻蹬蹬的跑到了夏愛黨面前,抿著唇,一臉不悅的盯著夏愛黨。
夏愛黨一臉疑惑的看著,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中年女人,停下腳步,不解道:“大娘,您有事?”
吳彩鳳卻上下打量夏愛黨,見夏愛黨長得濃眉大眼,膚白個高,心里就滿意的不得了。
怪不得自己那個心比天高的女兒會看上面前這個男人,不但是個高干子弟,長得也俊,就是…
有點花心,不過男人嘛,誰沒點花花腸子?
只要結了婚就好了。
吳彩鳳聽到夏愛黨的話,挺了挺腰桿,趾高氣揚道:“你就是夏干事吧?”
夏愛黨一臉莫名其妙,非常確定,自己不認識面前的女人,但還是禮貌的點了點頭,“我叫夏愛黨。”
“沒錯,找的就是你,”吳彩鳳點頭道:“我叫吳彩鳳,是李秀蘭她媽。”
李秀蘭的媽?
夏愛黨一愣,隨即問道:“那您是來找我的?”
吳彩鳳不悅的瞪了眼夏愛黨“我不找你找誰啊?”
旁邊的胡新月一臉不解的盯著吳彩鳳和夏愛黨。
周圍也有不少上班的工人路過,眼中有著好奇。
夏愛黨有些尷尬道:“那,大娘您找事有什么事啊?我跟秀蘭已經…”
不等夏愛黨說完,吳彩鳳就揮斷道:“我今天來找你,就是為了你和我家秀蘭的事情。”
夏愛黨以為吳彩鳳今天來找自己是因為自己和李秀蘭散了,所以想要找自己麻煩的,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夏愛黨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畢竟有些話說出去,對李秀蘭的名聲不太好。
夏愛黨雖然已經和李秀蘭散了,但李秀蘭畢竟是一個女孩子,若是李秀蘭的名聲變得不好,以后怎么說婆家啊?
所以,夏愛黨當即道:“那,大娘我們去那邊小樹林說吧。”
小樹林那邊距離廠子大門口約有百米,那里沒啥人,也比較安靜。
吳彩鳳卻覺得夏愛黨是心虛,不敢讓旁人知道他都干了什么?
所以,才想找一個偏僻地方和自己談。
不過,這正和了吳彩鳳的心意,當即點頭道:“行。”
于是,吳彩鳳拉著低垂著腦袋的李秀蘭,去了小樹林。
臨走前,還不忘惡狠狠的瞪了眼胡新月。
這一眼,讓胡新月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那大娘瞪她干什么?
夏愛黨對胡新月抱歉道:“不好意思啊胡同志,你先走吧,我有點事情要處理。”
胡新月忙笑道:“沒事,你去吧。”
夏愛黨沖著胡新月點了點頭,然后推著自行車來到了小樹林旁。
這里沒人,只有吳彩鳳母女和夏愛黨,三人可以敞開了說。
見夏愛黨推著自行車來了,吳彩鳳用質問的語氣,張口語氣不善道:“那個女人是誰?”
夏愛黨見吳彩鳳像是審犯人一樣和自己說話,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但還是道:“哪個女人?”
吳彩鳳一臉你騙不了的樣子,指著已經進了廠子大門的胡新月背影道:“就是她!”
夏愛黨順著吳彩鳳手指的方向望過去,正好看到胡新月正在車棚,停車,想也不想道:“那是我新來的同事。”
“同事?”吳彩鳳撇嘴,不信道:“我看是你新的相好吧?”
而李秀蘭始終低垂著腦袋,站在一旁,特別是來到這個小樹林后,李秀蘭腦子里更是忍不住回想那晚的事情,身體都微微顫抖起來。
可吳彩鳳和夏愛黨誰也沒發現李秀蘭的異常。
聽到吳彩鳳略帶侮辱性的話,夏愛黨語氣冷了三分“大娘,我敬你是長輩,但也請你不要胡言亂語,侮辱我們純潔的同事關系。”
此時的夏愛黨只是覺得胡新月是一個不錯的女孩子,對她很有好感,但僅限于朋友,并沒有上升到男女感情的地步,
聽到吳彩鳳的話,心里自然是生氣的。
吳彩鳳見夏愛黨有些生氣,咬了咬牙,想要罵回去,可想到夏愛黨的身份,
覺得若是把夏愛黨得罪狠了,他不想娶自己的女兒了,怎么辦?
于是,吳彩鳳當即轉移話題道:“行,那個女人是誰,我不問了,我就只問你:你什么時候娶我家秀蘭進門?”
吳彩鳳此話一出,連站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李秀蘭都不禁微微抬頭,一臉希冀的看著夏愛黨。
“什么?”夏愛黨一臉詫異,立刻道:“大娘您是不是誤會什么了?我和李秀蘭同志已經散了,我們不可能結婚的。”
“你個臭小子,”聽到夏愛黨說:不會娶秀蘭,吳彩鳳當即急了,“我知道,你之前因為我家秀蘭冷落了你,所以你生氣,想要和我家秀蘭散了,可你們不是已經和好了嗎?”
“和好?”夏愛黨搖頭不解道:“我們什么時候和好了?”
他明明和李秀蘭說了很多次,他們之間已經再無可能,什么時候和好了?
吳彩鳳以為夏愛黨把她女兒吃干抹凈不想認了,一下子就急了,指著夏愛黨罵道,“你個臭小子,我家秀蘭一個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跟了你,你現在倒好,吃干抹凈不想認了,我告訴你沒門!”
吳彩鳳冷哼一聲,威脅道,“你要是敢不認,老娘就去告你,告你耍流氓,讓公安同志把你抓起來,讓你去坐牢。”
聽了吳彩鳳的話,夏愛黨也是一臉震驚,忙解釋道,“大娘,我和李秀蘭同志之間清清白白的,我們之間什么都沒發生過,您要是想告就去告吧,我不怕。”
夏愛黨又把目光轉向了一直站在一旁,低著頭的李秀蘭,眸中滿是憤怒和失望,開口道,“李秀蘭同志,我想我已經說的夠清楚的了,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系,你為什么要跟你媽亂說,我們之間什么時候發生過關系?”
李秀蘭聽到夏愛黨的話,身體忍不住輕輕顫抖起來,牙齒幾乎把嘴唇咬破,她想開口問夏愛黨,那天的男人是不是他?
可是李秀蘭,心底卻明白,那天那個男人應該不是夏愛黨,她怕她開口問了,連心底最后的那一點希望都沒了,所以她不敢開口問。
李秀蘭不敢開口問,一旁的吳彩鳳卻是忍不住了,直接道,“就前天晚上,我家小蘭一晚上沒回家,第二天早上回家的時候,頭上不但腫了個大包,還跟我說跟你發生了關系。”
夏愛黨突然想起來,前天李秀蘭跟他說:在小樹林不見不散,只是夏愛黨已經讓孟大姐跟李秀蘭傳話,說他不會去的。
那天下午下班后,夏愛黨就直接騎著自行車回家了,當天夏建業也在家里,他怎么可能會跟李秀蘭在一塊呢?
夏愛黨毫不心虛道,“前天下工后,我就直接回了家,我們軍區小院兒的值班戰士,還有我父親都能給我作證,回到家后我就再沒出去過,怎么可能會和李秀蘭同志在一塊呢?”
吳彩鳳見夏愛黨一臉的憤怒,臉上毫無心虛之色,一時間也有些愣住了。
隨即把目光落在李秀蘭身上,急走兩步,來到李秀蘭身邊,狠狠推了一把李秀蘭,罵道,“你個死丫頭,你倒是說話呀!你不是告訴我,那天晚上你一直跟夏愛黨在一塊嗎?”
“可夏愛黨現在說那天他回了家,一直沒出去過,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那天晚上到底跟誰在一塊?”
面對吳彩鳳的厲聲質問,李秀蘭再也忍不住,哇的痛哭起來,大聲道,“我不知道,不知道那天的男人是誰?當時我在小樹林,有人把我打暈,醒來之后我就...”
李秀蘭說著就捂臉痛哭,而吳彩鳳則是一臉震驚,表情僵硬。
最后,吳彩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只手拍著大腿痛哭,“不活了,讓我死了吧,老天爺呀,你咋不長眼呢?我好好的閨女呀,怎么會遇到那種事兒呢?她一個好好的姑娘呀,以后可還怎么嫁人啊?”
夏愛黨看著面前這對痛哭的母女,指責的話咽回了肚子里,看到滿臉淚水的李秀蘭,心里還忍不住升起了一絲愧疚,畢竟那天晚上李秀蘭是為了等他,才被人有機可乘,但夏愛黨并不后悔。
吳彩鳳閉著眼一陣干嚎,“老天爺呀,我該怎么辦哪,以后的日子沒法過啦,讓我去死吧,沒臉見人啦!”
上班的時間眼看就到了,夏愛黨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這母女倆,只能嘆口氣,推著自行車想離開,這件事情他不會說出去,畢竟說出去了,對李秀蘭的名聲不好。
吳彩鳳本來坐在地上干嚎,見夏愛黨推著自行車想要離開,卻麻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只手死死地拽住了自行車的后車座。
夏愛黨皺眉道,“大娘,話都已經說清楚了,那件事情不是我干的,您怎么還不讓我走啊?”
吳彩鳳一臉哀求道,“夏干事啊,我家秀蘭若不是為了在小樹林等你,她也不會被人玷污了,這件事情你不能不管。”
夏愛黨心地本就純良,加上的確對李秀蘭有那么一絲愧疚,聞言叫道,“大娘你的意思是?”
吳彩鳳不好意思的擠出一絲笑來,語氣越發的謙卑道,“夏干事,你以前也喜歡過我家秀蘭,我家秀蘭人長得好,也勤快,雖然現在被人玷污了,但只要你不在乎,沒人知道這件事情的,為了我家秀蘭的以后,你就把她給娶了吧!”
夏愛黨嚇了一跳,他以前的確是喜歡過李秀蘭,可是后來李秀蘭漸漸暴露出的一些性格,讓夏愛黨認清了她的為人,下定決心要跟李秀蘭斷個干凈。
他現在已經不喜歡李秀蘭了,怎么可能再去娶李秀蘭呢?
一旁正在捂臉痛哭的李秀蘭,聽到吳彩鳳的話,也忍不住用期盼的目光看著夏愛黨。
夏愛黨毫不猶豫的拒絕道,“大娘,這絕不可能,我跟李秀蘭同志已經斷了關系,雖然她的遭遇的確讓人同情,可我是不會和她結婚的。”
聽到夏愛黨話,李秀蘭眼中的那一點期盼也慢慢泯滅,整個人失魂落魄的蹲在地上,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吳彩鳳聽了夏愛黨的話,也是一臉失望,卻不甘心的道,“夏愛黨,這件事情多多少少和你有些聯系,我女兒變成如今這副樣子,你難道就沒有一絲的愧疚嗎?”
夏愛黨想了想道,“大娘,我姐夫跟派出所的同志很熟悉,你們如果愿意的話,我就讓我姐夫跟派出所的同志打聲招呼,讓他們好好調查調查這件事情,找出那個做了壞事的男人。”
聽了夏愛黨的話,吳彩鳳連忙擺手道,“不行,不行,這件事情不能傳出去。”
“為什么?”夏愛黨疑惑道,“我們不能任由兇手逍遙法外,我們要把兇手繩之以法。”
吳彩鳳哭著道,“你懂什么?這件事情要是傳揚了出去,我家秀蘭以后怎么做人呢?還不得被唾沫星子給罵死。”
“難道,這件事情就這么算了?”夏愛黨不敢置信的問。
吳彩鳳抹著眼淚道,“不算了,還能怎樣?就算找出那個男人來,能把我家秀蘭再變回黃花大閨女不成?”
夏愛黨竟無言以對。
就算后世已經足夠開明,但很多人遇到這種情況,也只能忍氣吞聲,遮掩過去,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免得說出去,會被人指指點點,更何況是現在。
吳彩鳳知道,現在讓夏愛黨娶李秀蘭是絕無可能了。
于是,吳彩鳳退而求其次的道,“夏干事,你畢竟和我家秀蘭談過對象,現在我家秀蘭成了這幅樣子,以后絕對不可能再嫁到什么好人家,若是想讓我家秀蘭以后生活的好點兒,你就給我家秀蘭一筆錢吧!”
“什么?”夏愛黨不敢置信的道,“大娘,你怎么能這樣?”
“我雖然同情李秀蘭同志,但是李秀蘭同志受到的傷害畢竟不是我造成的,我為什么要給秀蘭同志補償呢?”
吳彩鳳理直氣壯道,“你不是高干子弟嗎?你家不是有錢嗎?”
“再說了,我家秀蘭若不是為了在小樹林等你,她能被男人玷污嗎?你家那么有錢,賠償給我家秀蘭一點兒錢,讓她以后的日子能過得好點,怎么就不行了?”
夏愛黨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吳彩鳳見夏愛黨不想給錢,就連忙推了一下李秀蘭,低聲喝罵道,“臭丫頭,快去求求夏干事啊。”
“你以前跟他畢竟好過一場,你要是求他,他肯定答應,別忘了,你大哥還沒娶媳婦呢?”
李秀蘭瞪大一雙紅腫的雙眼,可憐兮兮的看著夏愛黨,哽咽哀求道,“愛黨,我知道我如今成了殘花敗柳,也配不上你了,以后也不會再有男人喜歡我,我這輩子怕是再也嫁不出去了,你若是對我哪怕還有一點情意在,你就答應我媽的要求吧!”
“一點兒錢對你來說不算什么,可我家實在太窮,你就最后一次再幫幫我吧!”
夏愛黨見李秀蘭說的可憐,心中那一絲愧疚又涌了上來,想了想問吳彩鳳道,“你想要多少錢?”
吳彩鳳眼睛一亮,毫不猶豫的獅子大張口道,“500塊。”
夏愛黨想也不想就道,“這不可能!我每個月的工資也不過才30多塊錢,500塊是我將近兩年的工資,我參加工作還不到一年,身上根本就沒有那么多積蓄,沒錢給你們。”
吳彩鳳立刻道,“你沒錢,可是你爸有錢呀,你爸不是高官嗎?只要你跟你爸要,你爸還能不給你?”
夏愛黨生氣道,“我是我,我爸是我爸,我是不會向我爸要錢的,你們這個要求,我沒有辦法答應。”
夏愛黨說完,推著自行車就要走。
吳彩鳳死死抓著后車座不放,道,“夏愛黨,你個沒良心的,我家秀蘭怎么說也是你曾經喜歡過的女人,她現在弄的這么慘,你一點同情心都沒,你還算是男人嗎?”
夏愛黨卻堅持道,“不管你說什么,反正我不會給你500塊的。”
吳彩鳳見夏愛黨態度堅決,眼睛轉了轉,突然看到了手中抓著的自行車,吳彩鳳的大兒子,雖然手指被軋斷了兩根,但是吳彩鳳這人要強,家里雖然窮,她還想給兒子娶個好兒媳。
但是好人家的姑娘,誰肯嫁給一個殘廢呢,倒也有不少人家提出了高彩禮,只要給的錢多,也會有好姑娘嫁給他兒子。
吳彩鳳記得,其中有個姑娘就提出想要一輛自行車,可一輛自行車就將近200塊,還要一張自行車票,他們從哪兒買自行車呀?
若是夏愛黨把這輛自行車給他們,那他兒子豈不是就能娶個好媳婦了?
于是吳彩鳳抓著自行車的手又緊了兩分,急忙道,“夏愛黨,你不給500塊也行,這輛自行車,你就給了我們吧。”
夏愛黨看著吳彩鳳那副貪婪的模樣,忍不住生氣道,“這輛自行車要是給了你們,我上下班怎么辦呀?”
吳彩鳳狡辯道,“你是個年輕小伙子,廠子離你們家雖然遠一點,你跑快一些不就行了,還能鍛煉身體,這輛自行車要是給了我們家,就是幫了我們家大忙。”
夏愛黨一張臉脹得通紅道,“不行,我還要騎著這輛自行車上下班呢,不能給你們。”
吳彩鳳抓著自行車不放手,嘴里哀求著道,“夏愛黨你就可憐可憐大娘吧,大娘一把年紀了,兒子是個殘廢,現在大閨女又被人玷污了身子,我們家本就窮,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過呀?”吳彩鳳說著還對一旁的李秀蘭道,“死丫頭,快求一求夏干事啊!”
李秀蘭聽了,又用那雙通紅的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夏愛黨道,“愛黨,你就答應我媽吧,求你了。”
這個年代的人,誰手里要是有一輛自行車,就恨不得把自行車當寶貝一樣供起來。
夏愛黨騎著這輛自行車是夏愛國的,夏愛國當兵之后,就很少有人騎了。
直到夏愛黨參加工作才經常騎著這輛自行車來回跑,這輛自行車雖然買了好多年了,但看著依然很新。
吳彩鳳見夏愛黨在猶豫,又給李秀蘭使了個眼色。
李秀蘭忍著心中的羞辱,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夏愛黨面前,雙手死死地抓著夏愛黨的衣角,痛哭道,“愛黨,你說我以后可怎么辦呀?”
夏愛黨見李秀蘭跪在他面前,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忙伸手去扶李秀蘭,道,“你快站起來,你快起來呀!”
李秀蘭卻哭得更起勁兒了,大喊一聲,“我還不如死了算了。”說著,她竟從地上爬起來,就朝一旁的大樹撞去。
“哎,你別...”
夏愛黨連忙上前,一把拉住李秀蘭,阻止了她撞樹的行為。
李秀蘭幽怨的看著夏愛黨道,“你還救我干什么?還不如讓我死了,倒是干凈。”
夏愛黨實在受不了李秀蘭這樣要死要活的,嘆口氣道,“行了,那輛自行車就給你們了。”
“真的?”吳彩鳳一臉驚喜,“那真是太謝謝夏干事了,太感謝你了。”
李秀蘭也咬著唇,一臉委屈、幽怨的看著夏愛黨,可這次夏愛黨卻是懶得再看她一眼,冷著臉轉身就離開了。
吳彩鳳利用夏愛黨的善良和對李秀蘭的那一絲愧疚,得到了一輛自行車,別提多高興了,甚至連女兒被玷污的事情,都忘到腦后了,
一心只想著:有了這輛自行車,她兒子終于可以娶一個好媳婦了。
夏愛黨雖然把自行車給了吳彩鳳母女,但心里到底有些不舒服。
下午下了班,夏愛黨是跑著回家的,胡新月看到夏愛黨跑著,忍不住問“你的自行車呢?”
夏愛黨扯了扯嘴角,嘆氣道:“送人了,”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胡新月見夏愛黨一臉不開心,剛想要詢問兩句,見夏愛黨走了,抿了抿唇,也騎著自行車離開了。
夏愛黨心里煩悶,晚上來找夏至。
顧家剛好吃完飯,夏至就跟著夏愛黨出來走走。
夏至見夏愛黨不開心,就問“怎么了?”
夏愛黨低著頭,嘆著氣,把白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把李秀蘭的事情也說了,夏愛黨可以不把李秀蘭的事情告訴廠里的人,但夏至是他親姐,夏愛黨很信任夏至,就和夏至說了。
夏至聽完,輕笑一聲,對夏愛黨道:“不就是一輛自行車嗎?如果把自行車給了那對母女,能讓你安心,那么就不虧!”
夏愛黨見夏至沒有怪他,臉上也不禁露出一絲笑來“大姐,謝謝你!”
夏至拍了拍夏愛黨的肩膀道:“把自行車給出去后,你是不是就真的能和李秀蘭徹底斷了?”
“嗯,”夏愛黨重重點頭,認真道:“我們從此就是陌生人了。”
“那就好,”夏至笑著說“明天,姐姐給你買輛新自行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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